日本明治时期有个著名武士叫乃木,他有个老婆叫静子,静子有个侄女写了部名唤《闺房心得》的书,书中说一个好女人在伺候丈夫云雨舒坦的时候要克制自己,决不能趁着老公受活之际自己也借机爽一下。这样儿的观点静子很以为然,乃木也很以为然,于是为了维持“武士老公”的体力,静子只好夜夜素着身子守空床。
开篇说这个段子绝非戏言,这实是日本“武家时代”房事生活的真实写照。据我所知,至从“大和民族”走进“武家时代”这一相当重视“阶级”的社会后,“贞操观念”就在日本统治阶级内部的影响越来越深,为防止下属“染指”自己的姬妾,将军以及一般的大名、武士在这方面也是一点儿都不马虎的,看老婆看得死死的。
在日本,不同阶级的男子,因为道德和法律对于他们和他们的家庭成员的要求不同,故此在云雨生活上的占有欲望也不相同。“武士阶级”之所以有相对强烈的占有欲,是因为他们最早实行“嫁娶婚”,最早建立“父权家长制”的家庭模式。日本江户幕府制定的严酷家法《御定书百个条》中,就将“秘密婚外云雨”的妻子处以死罪,据说这是为了保障“武士家庭”的稳定,为他们在外面的冲锋陷阵解除后顾之忧。
武士不仅对于“通奸”的妻子和她的“奸夫”有斩杀的“特权”,在“调情”的现场将“不检点”的“放浪妻子”斩杀也是无罪的。因此在江户时代有人将“偷情”比做“吃河豚”,因为河豚虽然是“美味儿”但往往却有剧毒,要想品尝美味就得提心吊胆。所以,当时流行有这样的歌儿:“偷人家的妻子,惊心动魄有美味儿,有如尝河豚,过把瘾就死”。
而对于同时代的“町人”—— 也就是商人和手工业者以及普通农民来说,他们的婚姻还接近于“走访”,对于新婚妻子是否为“有膜儿之女”、妻子结婚后是否“偷情”以及“捉奸之后”怎样对待都很实惠,他们宁愿“罚取金钱”而不愿失去红杏出墙的“不贞妻子”。
由于“武士家庭”的“特殊文化”,武士夫妇之间除了生育的需要之外,常常没有额外的“云雨生活”,这可就苦了“武士家”的女人们,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还是锦衣玉食、饱暖了之后的雌儿,也有云雨要求啊,甚至还相当强烈。尽管武士的妻子们被充当“繁殖机器”的“妇道”所约束,但她们还是有办法儿追求云雨享受,而且社会上也充满着各种各样的风月诱惑,当时的“私会店”等“接洽场所”就像现如今满布日本大街小巷的“情人旅馆”一样儿,也为她们的“婚外云雨需要”提供了“特殊的服务”。那些林林总总的“服务”方式,令人们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细致和这方面儿非同凡响的想像力。
那时,日本有身份的妇人,就像《红楼梦》大观园中的太太小姐一般,无论走到哪儿总有一大帮丫鬟、婆子、女佣、侍女及其他什么随从相伴着,因而她们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动”,于是一种所谓“四条通道相互贯通的卫生间”便诞生了,贵妇人只要一进入这种内设“叉道儿”的“特殊卫生间”,便可从容地进行“男女欢会”,销一通魂,以达到本能欲望释放的目的。
其实,类似如此这般的风月东东在日本多了,诸如还有“隐蔽柜橱” —— 是里面设有一条暗道的设施。事先让男人偷偷进去,再让女人去与他苟合;还有“活动草席” —— 是在木条地板下面建有一条暗道,如果玩时见事儿不妙,就让野男人从席下暗道逃跑;还有“装睡的恋爱外衣” —— 即放在隔壁的小房间柜子里的大棉帽子、带穗的念珠和白地上绘有水墨画图案的适合妇人穿的和服等物。把这些东西事先放好,然后,让男人先于女人进入房间,首先让他换上放在柜内的服装睡在那儿,谎称是什么“隐士的夫人”或是“闺中密友”什么的,使用人麻痺大意,于是这对儿男女便在室内偷偷干“爱干的活儿”;还有称做“男女情交隔板”的玩意儿 —— 在小房间的角落里,事先铺好一块擦得干净平滑的隔板,女人若要寻欢乐,则在板上留有一个可使男人的那话儿通过的小孔儿,在薄板的一面只要留出能让男人仰面躺着的一尺左右的空隙就可以“行事”了;还有所谓“洗澡间折叠梯”的机关 —— 这种“洗浴设备”事先进行了严密的伪装,从外面看,连一只带提梁儿的水桶也无法通过,但是,待女人脱光了衣服进去之后,从里面把门锁上,从天花板上便垂下一个细绳做的软梯,女人爬上去,“享受”完毕之后,再顺软梯下来,回到“洗澡间”将自己洗刷干净,似“贞洁女人”一般。据说,这些供“情人幽会”的方法算在一起,竟然有四十八种之多。
呵呵,原来精明的日本人把“忍者”的“隐身术”活用到“色道”这儿了。想来看过日本建筑的都知道,那是一种“高床式”的架子屋结构,制作“活动草席”、“男女情交隔板”这类的“机关”很是方便。与此相比,我们中国的香艳经典《金瓶梅》所记载的潘金莲和西门庆的那一套“偷情伎俩”简直不值得一提,要是在“偷情大家”日本,他们俩的行为怎会被郓哥这个小破孩儿看穿呢?
到了二十世纪后期,日本的“人妻” —— 也就是已婚的家庭妇女,偷情就方便多了,先生早出晚归,她们可以在自己的家里自在地接纳情人,纵情欢娱而无所顾虑。
现如今,对于那些偷情的日本男子来说,同样儿也不需要担当江户时代那样的风险了。现在日本的一些男人即使戴上了“绿帽子”也能够“忍受”,决不会轻易找“奸夫”拚命的。与此同时,有些丈夫即使察觉到妻子有“外遇”的迹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含混着,不想弄清事实“真相”。这也许是日本女人放浪得越来越大胆的缘故吧。
退一万步讲,日本丈夫即使发现了自己妻子“不伦云雨”的蛛丝马迹,做妻子的也决不会“坦白交待”的。就如同丈夫即便被妻子当场“捉奸”堵在床上,也硬要说自己和那个女人只是躲在房间里聊聊天,没有发生“云雨关系”一样儿,不管丈夫出示了什么证据,做妻子的也坚持强调,我只是和他在一起“看星星”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见不得人行为”。日本丈夫大都死要面子,原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有“外遇”,所以不久也就会接受妻子那种牵强附会的辩解,也就只当他们坐在一处“看星星”罢了。
我记得曾看过一篇新闻,说是德国卢北克有一对偷情男女经常在一栋二楼公寓偷情,有一天,两个人跑到窗台上“做爱做的事儿”,结果那女人爽大了,一不小心,掉到了窗子外面。她掉下来的时候,身体还紧紧地与那男人相连,结果是两个人因而一起掉到了地面上,并受了些小伤,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一对儿一丝不挂的男女连在一起从天而降,当然相当引人注目了,但是他们却坚持说,他们只是在一起“看风景”,两人都坚称自己是“清白”的。不过,围观的人们都不瞎,没有人相信他们的鬼话,但他俩依然言之凿凿,面不改色。
日本传统宗教和习俗文化的沉淀除了形成日本“耻的文化”外,与此相对应的还有一个“秽的文化”,这是日本“神道清洁观”在现代社会的反映。在日本男人心目中,丈夫的“婚外云雨”是“排出体外”的一种“外泄行为”,是向其他女人身体里的喷射,是“赚了”便宜的“合算行为”;与之相对,妻子的“婚外云雨”是从外面“灌进体内”的一种“吸收行为”,被男人往身体里“灌液”,是“赔本”的“买卖”。据说一想到“偷情妻子”“身体深处”还残存“第三者”的东东,就会让日本丈夫产生一种“无比厌恶”的“呕吐感觉”,不想再用妻子的身子发泄本能欲望了,就算憋着,也不爱干。而憋的结果就是,“野合夜店”遍地开花。
但这仅仅是“生理上的原因”,还有一点“精神层面上的”也是日本的丈夫们“非常”在乎的,那就是他们认为,妻子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其他的男人“任意摆布”、“随心泄火”,那么就说明妻子在“精神”上也“接受了这个男人的任意摆布”,从肉到灵都伺候了这个男人愉悦、舒坦。这是令日本男人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们的绝望往往源于此道。
从日本江户时代至今,日本女人养成了“依赖男性”的心理 —— 比如日本最著名的影星山口百惠,一嫁人就立即宣布退出“演艺圈”,不再工作,在家做“全职太太”相夫教子,尽管她比其夫三浦友和的“赚钱能力”强多了 —— 在经济生活上的这种依赖,加强了精神上的依赖。
在这种文化氛围下,若被认为是妻子外遇“精神上的因素”很强,就更会使做日本丈夫的深陷于抑郁的情绪之中,而且会使他们感到一种“异常的屈辱和愤怒”,曾流行于日本的著名口号“妻敌讨” —— 也就是“杀死奸夫”,就是出于这样儿歇斯底里的“占有心理”。
尽管日本男人什么都想占有,但也保证不了自己的妻子不被云雨于自己之外,在婚外玩得飘飘欲仙、醉生梦死。所以说,日本男人还是先“照料”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的东东好了,别老觊觎着邻居的这个那个的,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好意思冲着别人的宝贝流哈喇子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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