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杂文版面的多篇合奏《尽情出墙》,逐篇看了这些合奏的文章,真的是各抒己见。看罢文章后让我产生了许多想法,尽情出墙,可谓是个大胆的设想,这个大胆的合奏,可能会让人们费解。看罢文章后,我只想说:“尽情出墙”,好大的胆子!
说到“出墙”二字,自然会让人联想到女人的越轨。因为女人难耐寂寞,才有了出墙的念头。这出墙自然让人想到的是红杏出墙。“红杏出墙”,出自于南宋诗人叶绍翁的著名诗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诗人有一次经过一个花园时,看到的景象写下的诗。看到他们隔壁的花园很美丽,隔壁的墙垣很高,满园的春色,突然墙的上方长出一枝红杏花出来。原本诗人没有别的意思。但现今被改写成女人出轨的代名词,与“花心”是男人的代名词一样著名。然而“男人花心”与“红杏出墙”的社会地位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男人花心,天经地义。这是因为历史为男人留下了男人要有“娥皇女英”的相伴和“左拥齐姜,右抱赵姬”的典故;《神雕侠侣》,杨过这个性情中的人,放荡不羁,对女孩都给予了一份“哥哥情”。再看今天,一曲“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的《花心》,唱出了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共性,那就是“彩色花心”;平时人们也常说“十个男人九个花,还剩一个不花的是傻瓜”;《围城》中的方鸿渐他虽是一个善良人,但藏有“花心”的潜质。而对“红杏出墙”却有着相反的议论与说法。虽然社会进步到了今天,随着女权的兴起,“红杏出墙”这个词,用法和褒贬色彩发生了更多的变化,给人的印象依然是大逆不道。
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土地上,许多时候道德与伦理的框架,在束缚着我们。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刘备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明代曹臣所辑的《舌华录》中说道:“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些伦理上对女人的束缚,是女人身上一把无形的枷锁。对女人来说,这个束缚不是随着时代的变革就能尽快改变得了的,更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得过来的。男方有了外遇,需要女方承担不温柔、不体贴的责任,从而找到了充足的外遇借口。而女人有了外遇,要自己承担起“水性杨花”或者“不守妇道”的罪名,之后可能会独自面对可能被“休”的下场。同样是外遇,最终的结果却是天壤之别。在中国,无论多么开放,哪位男士都不会容忍自己妻子身心的背叛,不允许“红杏出墙”。如果真的妻子背着了丈夫,哪怕只是偶尔的错误,男人都会抱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心理,而与妻子分道扬镳。因为,中国男人不愿意戴一顶有着特殊意义的“绿帽子”?所以,红杏出墙,在所有婚姻中的男人这个领域里还是行不通的。
所以说尽情出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也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设想。为什么要尽情出墙,应该有一定的原因在其中。说到杏花出墙,这就让人想到那个隔着花的“墙”。“墙”,意味着“隔”。墙两头只有孤身一人,便是怨男怨女;墙两头男女相隔,就是一对痴恋了。所以,“墙”是个很暧昧的东西。红杏出墙,从字面上看,红杏指女人,那么墙就是男人了。若把男女比喻为杏和墙,让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武大郎和潘金莲。武大郎是一面又矮又破的泥巴草墙,潘金莲则是一株美艳的且茁壮成长的红杏。恩格斯他老人家有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现在红杏出墙的非常多,原因是什么?可以说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可能是世上破墙太多的缘故。女人探出墙头,战战兢兢,心慌意乱而又按捺不住一丝兴奋地向外望去,这一望更为难了自己。墙里开花墙外香,墙外永远有赏花的人。这正应了一首歌所唱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一首好听的歌,也告诉人们“出墙”后的风景并不都是尽如人意的。
梅艳芳有首歌叫《女人花》,歌中唱道:“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从古到今,都把女人比做花。既然是女人花,她就有一颗深藏在蕊中的心,这就是女人的花心。在古诗词中,“杏花”及其他花卉也多指女人。戏曲唱词“桃花艳李花浓杏花茂盛”,说的就是春天。和杏花关联起来的美女杨贵妃马嵬坡下宛转而死后,唐玄宗念念不忘,派人去收敛遗骸,美人尸骨不再,只有杏花一片。于是杨贵妃就被民间尊为二月杏花花神。什么时候,“红杏出墙”变成了女子出轨的婉转称呼了呢?应该是根据白朴的杂剧改编的昆曲《墙头马上》的故事吧!昆曲电影《墙头马上》,写的是李千金与裴少俊相爱而私自结合,后被裴父发现赶出,最终团圆的故事,塑造了敢于反抗封建礼教的李千金这一形象。此后,“红杏出墙”的用法就愈加明显起来。近代,“红杏出墙”的用法就固定了下来。鸳鸯蝴蝶派的刘若云,还写了名作《红杏出墙记》。
我至今没有见过红杏,也不知道它实实在在的形状、气息,却在潜移默化中将它变作了一个美丽的忧怨的女人,她的深深的庭院里左顾右盼,她终于按捺不住,几经挣扎攀登上高墙,用尚存的美丽作最灿烂的一博,渴望墙外有人为之驻足、为之怜惜、聊解风情,她一枝探出墙头的红杏,一朵开得最寂寞的青春。红杏出墙的借口可以有无数,孤单也好,寂寞也罢,或者是因为相见恨晚,亦或是阴差阳错,也可能是诱惑难挡,缘分上讲就是在劫难逃……
人们在物质与欲望横流的社会里,潜意识的压制着自己的本性,抗拒着各种诱惑。对女人来讲,虽然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古老中国在道德与伦理上对女人的束缚,已固定成为一把无形的枷锁,要想劈开这把无形的加锁,胜似“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话说回来,对于男人而言,妻子红杏出墙,是必也要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女人想要红杏出墙,是墙内风景颓败,春光不再,还是自己有意无意做了赶杏出墙的人?时下许多男人整天沉迷麻将酒桌或网络游戏,晚晚让女人独守空房。虽说她爱你可以宽容你的一时放纵,但时间久了,她的容忍达到了极限,她便有了出墙去看看的念头,而这个男人恰好做了赶杏出墙的人。女人如果红杏出墙错不在女人,肯定是有赶杏出墙和等杏出墙的男人在推波助澜。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家贫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好人。”红杏出墙,原意不是指出轨,文人们雅到了非要牺牲一句美好诗句的地步,把这句话变成专指出轨行为了。其实想想,出轨这个词不冤枉吗?本来也不是指不正当性关系的,现在也被牺牲了。对人类而言,性关系是必须的,与吃饭一样,是人作为生命体的特征之一。但人的社会不同于动物界自然形成的群体关系,必须遵守一定的规范。婚姻制度就是这种规范,在婚姻的范围内,性关系是合法的而且是正当的。但除此之外,也就是婚外性行为,都是不正当的。也就是出轨了。
幸福的婚姻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婚姻却都各有各的不幸。电影《手机》说的就是男性的出轨了。但中年妇女出轨的电影,在中国似乎还不被接受,所以基本没有。在电视剧《中国式离婚》中,女主角林小枫因家庭不和睦而网恋,其不知这是丈夫宋建平的圈套,最后以夫妻频繁大战致使婚姻解体而告终。书本上常把女人出轨比作红杏出墙,那么我认为她能够出墙成功肯定是外面有个等杏出墙的人。否则她出也是白出,至多是到墙外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最后无奈地还是要回到墙内。但有了等杏出墙的人就不同了,这个女人八成是一出墙再也不回头了。
不论是红杏出墙还是青杏出墙,都是和道德观念与法律观念相悖的。从人类社会发展史来看,男女都有一种天性的使然。男女各带着丰富的情感,欣赏对方。其中有赞美和敬仰,也有猥亵与淫邪,形成这两个对立面的原因,是环境条件和动物源性所决定的。说到尽情出墙,范围就不只是红杏出墙,也有青杏出墙,或者其他杏出墙。区别在于红杏是甜的,是成熟的,出轨也获得了起码的美好记忆。但青杏呢?是酸涩的,甚至是苦涩的。而其他出墙的杏是什么味道的,只有出墙的人自己才能说得清楚吧!“出墙”这件事就是技术活,要巧,要把握分寸,掌控火候,绝不能惹火烧身,陪了自己又折兵。
托尔斯泰有一句名言:墙里的红杏都是一样的,出墙的红杏各有各的姿态。红杏是花,女人如花,那么,就别让花心深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该出墙时就出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不过百年,不存在什么后世轮回。电视剧《水浒传》中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我想告诉想出墙的杏儿们:无论如何出墙,约束自己才是尊重所爱的人,也尊重自己。但愿所有的女人能永远追求“发乎情,止乎礼”的情感,这应该是出墙红杏的最高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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