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秋雨一层凉。秋天,每到这个季节,总会多少有些感伤,那些落叶,那些冷风,那些萧瑟,那些伤感的回忆,都会一古脑儿地涌现,象是电影中的蒙太奇,仿佛无关,却是神连,冲击着你的灵魂,逼迫你不得不祭奠这个季节起来。
音乐各有各的美好。钢琴的纯净,如流水叮咚一般,静静地流淌,如果你有心事,请放之东流,让它随流水而逝吧。此时此刻,你是纯净的,你没有烦恼,你是属于大自然的;你也会在萨克斯的自由、放纵中轻吟,仿佛大草原的风,恣意的吹着的你的头发,任意漂荡,让心无所阻拦,灵魂也随之飘舞。其实,有可能的瞬间,你不是你,你是精灵,你是自由的精灵,你逃脱了现实的羁绊,你完全可以自由的翱翔太空,你在短暂和永恒之间穿梭,你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流连,你,只是你。
风景无处不在。路边的一排杨柳,田野上的一棵枯木,落叶飘浮的身影,风吹而过的冷意,等等的,在我,都是可以成为风景的东西,且是带有暖意和音乐的。在通讯发达的今天,更有无数的美景成为远观的盛况,可以想像的美好,但想到旅途的劳累以及昂贵的花费,更有诸多的不安全因素,便有些寒噤。如果心不安,风景便会大煞。还是,站在远处欣赏风景的好。更在内心,更在眼前,随处寻找可见、可闻的风景,便是最好。
俗世的生活丰富多彩。每天的生活都在一出精彩的演出。角色不同,体味不同,过程不同,结局而异。相信大多数的角色都在按常规出演,有时结局是自己希望的,有时是没有结局的,有时是梦想,有时是悲剧。只是我相信,每个人都在努力地进行。
邻村的人死了,一直有音乐陪伴,是那种震耳欲聋的。有地方戏曲,以及流行的,同时伴有人声吵杂,听不出来的悲伤。是年老多病的,去世前一日曾和老伴外出转悠过的,被邻村人称道的,也是被羡慕的人。如此死的坚决而短暂,是人生的最后大福。我相信。所以,我没有丁点嫌弃声音的嘈杂,在优美音乐的欣赏中,在那些大声中酣然入梦。一个人的离开,比一个人的出生更让人惊心动魄,那里面蕴藏着许多的未知以及对于未知的某种厚望。而一个人的出生,却是活灵活现的现实,你会看到一个生命的点滴变化,那是来自于爱与付出的现实存在,而离去却伴有有太多的遗憾和遗恨,无法释怀,永远。
经历过一段往事,想把它如实写下来,做为对于人物和现实的见证,也是对于过往的怀念。但是,我不能如此这般,一怕一旦写出,可能就变了味,或者强化了某些东西,渲染了某些气氛,增加了某些人为的情感,二怕一旦故事成为故事,结局就显而易见。很显然,一切都只是过程,我愿这个故事继续,而现实正是如此,我又何必操之过急呢。三怕故事其实并不精彩,是自己或他人一相情愿,这才是故事真正的悲哀。所以,我放弃了书写,让故事继续,让生活继续。
今天来了一个重病号,和以前的一样,也是临死的样子,好不可怜,我也参与抢救,我一直想着奇迹在我们手上出现,内心的那种幸福是不言而喻的。生命的脆弱和坚强,都是我们经历和面临的,我们做为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尽力,再尽力。我相信命运的回报甚至轮回之说,我企愿那些所有的早逝的灵魂都找到了回家的路。
和同楼的孩子妈同行回家,路过名贵单位绿化很好的地方时,她看到了年龄较长的松树上结满了大大的类似蘑菇的东西,我们俩意见一致,不如进去一看究竟,顺便据为自有,似乎没有什么不可。很少言笑的她道:“你就不注意观察生活呀。”我笑了,比起她了,的确如此。即便我从未放弃观看小草的生长,以及三叶草带给我的祝福,还有那巨大的松树长青的枝叶,以及细雨过后的蜘蛛网的可爱,可是,我仍然没有看到那些巨大的在树窝之间生长的巨大蘑菇。
走近一看,那些东西,也是年老体弱,色泽黯然,满面铍纹,没了青春,似无欣赏价值,再说说不定还是毒蘑菇呢,也缘于它是树的一部分,破坏植物是不应该的行为,于是,我们只能选择遗憾离开。而那些大部分花期过后的月季呈现出的颓废表明秋天真的来了。好在还在个别的花正含苞待放。她顺手牵过一棵,且放在我的面前说“送给你一朵玫瑰”,略有惊愕,一者这也是不应该的行为,二者是她送予我,原以为她只是自己喜欢。她真诚而略有调皮的语调,让我不能拒绝,我只能欣然接受,并叹息般赞道“从没有人送我花,你是唯一的。”我们笑了,笑地真实。
花在回家之后就插在一个随手的玻璃瓶中,有水供养。第二天早上花苞羞羞答答地开放,中午时分便不顾遮拦地全部开了,只是色淡了许多,淡粉红色的,毕竟少了阳光以及土壤的营养,但能这样的开放一次,便觉是花的理想。无论在何处,它只是尽力绽放,然后会颓败。这就是花的生命历程,而在开放的时候尽情了,就足够了。每个花的生命如人一样,各不相同。有的被人欣赏,有的不被人重视,有的视而不见,有的自开自落,有的一相情愿,有时确实无可选择。“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这真是一句好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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