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问自己,还活着吗?掐一掐胳膊,还知道疼,当然是证明了我还活着。只是又似乎不是,一大早,靠在床头,凝视窗外,双眼无神。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起来还是该继续就这样躺着;今天该干嘛;似乎又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可是好象又什么也不重要,什么也可以抛下。你说一个大活人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吗?倘真还要勉强称为活物的话,也无非是一行尸走肉罢了。
生活的意义也无非是这样。每天总是强迫:不是你强迫别人,就是别人强迫你,再要么自己来强迫自己,做着许多对你对人而言都是毫无兴趣和意义的事情,然后还要继续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面孔,同时面带微笑迎着别人的视察。
早晨,伴着朝阳起床;晚上 ,看着圆月入眠。似乎很充实,好象很忙碌。可是只需要一盘点,今天做了哪些有意义的事情,今天做了哪些与人与己有益处的事情。却又茫然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生命总是空虚,我的人生充满困惑。我生存的意义究竟在哪?这个世界到底需要不需要我?周遭的这些人们,可曾真的重视我?倘若离了我,他们还会思念我吗?会怀念我么?会痛哭流涕吗?会痛不欲生吗?
每当这时,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死字来。都说自杀是懦夫的行径。可是真要是了无生趣,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既然连亲人都有时恶毒的在诅咒着,你去死吧!那么,我便真去死好了。既然连他们都已经不在意我的生死,我自己又何必在乎。生命本是他们所赐予的,那么就让他们把这一切都收回去好了。如果这样便能够使他们满足,那于我又有什么干系。
于是,又开始思索起死亡的方法。割脉,似乎太疼,自己既狠不下心,下不了手,那血淋淋的场面也太过于可怖;吃药,一是药苦,再想想死后那脸皮发青,仿如厉鬼,也不足取;上吊?坚决不做,那悬梁的惨状绝非我能够忍受;撞车,把自己弄的血肉横飞,四肢散乱?那可不行。好端端的身体可不能够这样摧残。生的固然无趣,难道死后也要给人丑恶。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安稳睡下,然后梦中逝去,毫无痛苦,且平静宜人。可是这个的难度系数未免太大,而且绝对是不能够服用大量安眠药的那种,我可不想弄的自己满口白沫,丑不堪言。最最重要的是临到死了,又舍不得这个世界了。纵然是它再不好,可是诱惑依旧无处不在。我还有太多太多的美食没享受,太多太多的美景没看够。凭什么人家可以享受这一切,我却只能够和它说再见,永不能去拥有。唉,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使能够随时可以按照意愿活转过来。或者是顽皮的吓他们一跳,或者是神游世界,无上神通。那该是美谈了。
说来说去,又是废话了。怎么可能实现的了呢?可是实在是真真的想了解下,如果我死了,就真的这样去了。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们可会难过。周围的人们到底是会怎么样来看待我这个匆匆来到这个世界,又匆匆离开的人呢。有几个会掉下真心的眼泪,有几个会日夜的思念,有几个又会长久的挂念呢。或者是高兴的庆贺着,无谓的冷看着。生无碍,死无思。不外乎如此。
你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改变,烦琐的事务依旧堆积。你去,世界仍然太平,琐屑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只是不再和你有关。哭泣,不过是暂时的。几日过去了,几年过去了。当你的坟头也已经长出了青草。人们呢?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该玩耍的依旧在玩耍。留给你的,无非是偶尔念起你时的一声叹息,或者是在你忌日时烧上的几缕清烟。不久以后,再慈爱的父母也将迈上你的征途,再恩爱的妻子也会淡忘还有你的存在,而你的孩子呢,或许儿子辈还会念起你的好来,到了孙儿甚至更晚,怕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
人生,就是这样。正如徐志摩的诗里写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其实他是幻想,即使是他想带走,也是不可能的。再怎么努力,你也甭想带走任何的东西。唯一所能够眷顾的,只有你临死时那满腔的怀念和不舍啊!倒还是佛经里说的对。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想那许多做甚?
还是苟且的活着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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