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惊醒了我。
我做了几近现实的梦,在冰冷的空气中四处寻找着一点温暖。也许很下意识的摸寻着被子,可能在这时被寒冷袭醒
外面已电闪雷鸣。何时 来的暴雨正肆无忌惮的怒吼,放纵,落寞。在黑夜的黎明里。
趁着一道闪电的光,分明的看到那松散的被子已安静的躺在地上。以一个落拓的姿势在不属于它的地方安眠。
我蜷缩的靠在墙上,瑟瑟的发抖。外面的雷声依然骄傲的哼着它的曲调,高亢抑或低沉,终究还是它自己的格律。一脉相传,纵横不变的曲风,在这样的电闪和暴雨中孤芳自赏。
借着偶尔一道道的闪光,悄悄的走到客厅,昨晚睡前的疼痛,已让我无力在 把每天必备的金银花茶放在床头。我光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那种穿心的凉让我的身体抖的厉害。在这个正适安眠的夜,有着往常一样的悄然寂静,也有着暴雨骤然的惊恐。空气却都是一样的凝重。
我喜欢这样的暴雨,就像我喜欢这样的骤然。
一种潮湿悲哀的味道,
一种心有余悸的惊恐,
我听着自己的脚在地板上啪啪作响,很落寂的声音,正如此刻自己的心跳,细微但却坚强,像一种音乐,一种在她自己的旋律里怒放的音乐的蓓蕾。
我沉寂在自己谱写的音乐里,却无意的打开阳台的门,透过 那似有若无的玻璃窗,分明能看到朦胧的黎明中一线一线的液体正凛冽的流着。以相同的步调,毫不逊色的狂奔。一泻千里。在属于他们的外面世界,辽阔源远的世界。
拉开玻璃窗,那狂奔的液体却在我冰凉的赤luo的胳膊上有一刻的驻足,留下一片潮湿的迹象,象是幻城里冰族人的血液,冷酷,桀骜,没有一丝温度。
那昏暗的夜空,挂着一丝黎明的印子。那一至的灰白却无意的中伤我的眼睛,因那无形的障碍,阻断了我能扫射的方向,没有一刻能让我停留。
我常常仰望夜空,无数 个月朗星稀的晚上,只静静的遥望着不断圆了又缺的月亮。许是那遥远的地方,曾停留过我的梦想。有个人告诉过我,神化的说‘如果有前世,也许我们就在那里驻足,只因心中丝线的牵拌,人间重返。可心中的丝线已不在牵直,结节的无数的结,系着无数的悲欢离合,物事人非;结下我无尽的心痛,失望,悲伤,沉重的找不到出口,永远的也无法返回。 只能强颜欢笑的盘旋前行。
也许方向就在远方。
远方会将结遗忘。
一道电闪刺了我的眼睛,暂时我已不敢凝望。
我平视前方,外面的世界依然保持着它原有的模样,只是多了一道细微的悲伤。似乎那冰凉的液体已融入血液,沁入心房,骤然感到它做了一周的循环,从眼眶流出,释放。
脚下早已侵入冰凉,踩上去是另一种乐章,清脆但却哀凉。
再来到阳台时,外面已换了安静的容颜,玻璃上有雨打过的迹象,天空却是一片清新的明朗。
穿越黎明的雨,能否筑起远方的墙?
后记:真的很想释放
去痛快的哭一场
再也不愿承受这没有来由的悲伤
不是我把这世界想的太美
而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我该驻足的地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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