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宝贝嫣嫣昨晚跟随她小弟去了老家,是她舅舅带她们走的。这几日正遇幼儿园放暑假,我头都急大了,为没人在假期带她。不知觉间女儿到后天已然是五岁半了。我想七十年代初期五岁半的我一定是极懂事的,在农村里不仅会帮妈妈添柴火,会到猪圈里喂猪草,或许还会把甄子端去锅里热着。记不清是几岁的事了,只记得父母皆不在家,曾因力小而端不住甄子,饭洒了一地吓得赶快扫起。可现在的娃娃呢?---嘘,若不是今天在这里涂鸭,我还不知我果真已老!!重复我父母当年对我们的教育了!!!那时听他们忆苦,我总要回敬他们一句---谁让你们生得太早!若是女儿此时已长大她该也会如此孝敬我的了....
哈哈...说我想说的正事吧。女儿自生下地至今还从未与我分开过,除了我出差几天无奈而外,可那样也有她爸在照顾她啊。想起寒假欲送她学琴,她头摇得如拨浪鼓,说她会弹得乱七八糟的坚决不肯去。而今因她奶奶身体不好不可能再来带她了,她明白她很可能会被送回外婆家,于是她主动申请要去学琴。我说你已经长大了,要勇敢地回去老家与小弟呆着,妈妈要上班挣工资养你呢。她说不去,晚上我会想你的,妈妈上班时我学琴去。唉,她可是很乖巧了,为了不与我分离,宁愿去受那份不乐意的苦,这小小人儿也学会忍受了啊。恰巧这几日她舅来市里开会,把她小弟也带了来,两人一天到晚的疯闹,很晚也不肯安睡。于是在她小弟离开前她又主动要求我了:妈妈,我想我还是和小弟去外婆家。我想着小弟走后我一人在家中会害怕的,我要勇勇敢敢地跟着小弟去。我问那你晚上会想妈妈吗?她认真地点点头。那可该咋办呢?她反安慰起我来:我还是要勇勇敢敢的在着嘛。于是昨晚她终随她舅舅的车走了。临开车前,她说妈妈我亲亲你,于是凑过脸去让小狗亲了一下,旁边的人起哄让她也亲亲爸爸,她却只是对他挥挥手再见。
一下子清闲了下来,昨晚的我竟然彷徨起来,不知该做什么。不必讨嫌她打搅我上网的宁静,不必陪她玩皮球看她跳舞,不必罗嗦教她写字,不必在临睡前强撑住眼皮给她讲故事,不必每每半夜惊醒为她重盖被子,也不会再听到她熟睡中微弱的鼾声,不能在她甜梦中禁不住亲吻她一下。甚至如果她的梦境恐怖,也不能揽过她弱小的身子入怀安慰。小小的她怎知做母的挂牵,给了她几次电话,可她玩得高兴,讲不上两句就嚷不讲并挂了,让我一人对着电话盲音发楞。
一幕幕小狗的趣事不由映上心间:前不久带她送我姨妈回家,车上我姨对她说婆婆家有许多糖的,后来我和姨谈起其他事,早已忘了她的糖果。快到姨家时她问开了:婆婆,你刚才在说什么?你不要拿糖给我呵。唉,这鬼精灵,她倒会绕弯子,不由让我们大笑。阳春三月,她随奶奶去给爷爷上坟(她未出生前她爷就过世了),走前拿了许多她的果冻火腿肠,说要送给爷爷吃。到后在那里帮大人摆贡品,又拾了根棍子贡着,说她不听话时让爷爷拿棍子打她。后想想可能不高兴了,让她磕头也不肯,硬是把那棍子从老家带了回来这儿。趁我们不注意,自己在雪白的墙上画了个直立的长方形,下面还画有梯形的底座,长方形内画个人像,说是她爷爷的墓牌,爷爷就埋在里面了,真不知她小小的心里想些什么。女儿与我在一起时是相当邪赖的,涎着脸皮坏笑:妈妈,来,我们两个亲个嘴嘛,把嘴噘起凑着过来,被我推开又哈哈笑着凑来,真是拿她的顽皮没法。有一天听她嘴里念念有词:一年级的土贼,二年级的妖精变成人,三年级的单车带女人...把我实在一吓,感觉不小心女儿真的已经长大,渐渐融入了这个社会,阻也阻不住.....
我的宝贝,此时你是睡了呢还是仍与小弟疯闹?你们是否打架是否哭了想妈妈?妈妈在想你!
-全文完-
▷ 进入红尘嫣红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