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三国演义》的开篇语。是对小说所描写的当时天下事的最好的概括(用在现今的天下事就过时了,缘于当时的武器太落后,谁人拿起刀来也可以独霸一方;而如今即使拿起贺龙的两把菜刀来,也只能是进去的快一些而已)。而用在男女之事上,亦是恰如其分。
再好的东西,只要是得到了,尤其再得到的时间久了,就再也不拿当一回事了。可以想任何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任何一对夫妻的同床异梦。人对新鲜和尝试,人的好奇和猎奇的心理,随着时代步伐的激进和成功地与国际接轨,越发显示出了它的无所畏惧和勇往直前,以及毫无遮掩和理直气壮。就拿男女这事来说吧,原来的本都是躲躲藏藏的都认定是败坏门风的行径,如今却竟是都大为感到荣耀和光芒四射了。谁如果有了情人,那可比出门跌倒拾到块金子还要容光焕发的呢!
时代的变革,交通的发达,原来的小脚女人,已经永远地告别了人类历史,取而代之的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披红挂绿、背井离乡、走南闯北、一展无余之风姿神韵,本事大了,可以凭自己的劳动或者身体的活动机构的动作吃饭了。由此,不是夫妻的男女在一起接触的场合和时间也增多加长了。男女收受不清的古训随之也就永远见鬼去了,零距离接触的频率也就渐渐仿佛男女在床达到某种程度时的心跳次数,即使让计算机去细数也要卡住、死机了。美好而人见人爱的“出墙”二字,自然也就应运而生了。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出墙”二字的出处就始之于这千古丽句。让这千古丽句也始料未及的是,如今赫然竟是在过去人们都嗤之以鼻的鬼混的狗男女之现象上派上了用场。狗男女在一块鬼混,已经不叫狗男女在一块鬼混了,而叫情人幽会了,而叫一枝红杏出墙来了。多美呀,满园花开,绚丽灿烂,芬芳四溢,天下飘香,一枝红杏,迎过路人竞相绽放,挂在墙头。当真叫人惊讶大自然的精美造化之微妙罕觏,流连忘返,可望梅止渴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谁也别将自己说得那么清高洁美。男女,毕竟是异性,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抛开同性恋的人不说;不论谁人,都是对异性充满了好奇和憧憬。这一点,可以去qq好友那里找到证据。如果不是缘于什么工作需要或者什么业务需要联系,凡是闲心没事上网聊天的所加的好友,一般都是,男的好友都是女的、女的好友都是男的。为什么要这样呢?刺激呀,可以望梅止渴呀,时间长了,还可以脱光衣服聊,受不了了还可以千里有缘来相会来解决呀!如今的背着自己的盖了公章的配偶出去会网友的人难道还少吗?
男女之事,不是谁花钱买来只苹果,用手拧抹两下就可以啃的。要有充足的时间做铺垫,日久生情。之所以古代要将男女二者残酷地分离开来,是因为男女这东西都携带着相互需要的微妙武器。这武器一旦勾动扳机或者按动启动按钮,比卫星定位系统还精准,就算是在夜里黑灯瞎火,亦百发百中,不会跑偏。仅差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使这种武器面对面进行交流,是很难骤然相互相向的。谁见过素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南北而来,见面就一人一句说:我半年没理丑糟糠;我一年没伴负心郎;我急着要搞大破鞋;我养汉子最爱在大路上……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生命力再强的植物,也要有适合滋生的土壤。空气中非但种不活带把儿的茄子,而且也长不成奇丑无比的猕猴桃。
旧社会男女出墙,往往要冠以红颜祸水与败坏门风之名,而且也是不乏出墙者的;到了解放后,就是养汉精和穿破鞋,至文化大革命时期就变成了风流人物,到如今,则已经美其名曰:情人,成了人人之心向神往。世态的畸形,工作的劳苦,为钱忙为利忙,忙里偷闲,得会个情人,这可是荣耀,幸福得即便是放屁也要拿个跳跃的姿势的快事的。不过终究不能为光明正大之举,没有经过国家明文规定,没有盖公章,因此并没有谁当做一种理念提出来示人和诏告天下。
尽情出墙,无疑带有一定的倡议性。理野之所以拿它当做一种理念提出来,并非脑袋进水了,而是顺应时代,觉得如果大家都响应这不知廉耻的号召,那是于国于民都有好处的。
首先说于民吧。吴承恩的《西游记》里有首诗道:争名夺利几时休,起早贪黑不自由。有朝一日如愿了,却是阎王来取勾。人生苦短。人活着太辛苦,太累了,适时地找个情人去幽会,一来可以经常不断地品尝新鲜感;二来可以缓解由于苦累而造成的难以承受的压力,三下五除二就浑身轻松了;三来高兴,而这高兴,是完全在老婆或者老公那里所无法得获的。天下没有结婚二十年的夫妻在对方那里还能找到什么高兴感觉的道理,之所以有的夫妻还仨月俩月闹一回高兴,不过就像是如今的公务员考试一样,走过场而矣,没有什么实在意义了。
如果世间人人都是情人,我见你是情人,你见他是情人,他见我是情人,不论谁走出家门或者离乡背景,抬头是情人,低头是情人,前行撞着情人的鼻子,后退踩着情人的的脚丫子,这多好哇!至少花钱包养大学生为“两奶”的老淫棍就不存在了吧?而没有钱三宫四妾的穷光蛋至少也心理平衡了吧?
再说于国。没有哪个男人或者女人慷慨到可以容忍自己的配偶去与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办那种带有奇怪色彩和怪异动作与声音的事,而无动于衷。古人对于这事早已下了精准的定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然而国家正在提倡和谐,和谐就是稳定,安宁,大家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就算是日本撞了我们的船,扣押了我们的船长,我们也要和谐。和谐,坚定不移,坚决和谐。老百姓喜欢和谐,因为一旦动乱,首先吃亏的总是老百姓;富贵阶层更喜欢和谐,一旦发生战争,敌机来轰炸,可就得为了生存与穷光蛋一起钻防空洞了,而如果孙中山来了,闹不好还得忍痛割爱捐出些昧心钱去救国;因此要和谐,和谐深入人心,大得民心。
如果理野不提出“尽情出墙”这理念,可以想,男人劳累了一天,就像武大郎卖烧饼一天归来,正撞见妻子潘金莲与西门庆鬼混,捉奸在床,那是非要搞出乱子来不可的。不管是武大郎死了还是武大郎的弟弟武松将西门庆给干掉了,本来是无比美好的事情的发生,反而见到血腥了,非但大煞风景,而且也会给司法部门无端地添些麻烦的;而如果响应“尽情出墙”这号召,则就是一举五得了。一者武大郎不会死,二者西门庆不会死,三者西门庆与潘金莲还可以给世人继续拍a片,四者司法部门可以消闲地去做自己的不可告人的干活,五者多么和谐呀!可以想,武大郎进门一看妻子正与别人在床,便点头一笑:你俩很契哦,我也很消闲,妻子出墙,你搬来梯子,谢谢帮忙,和平共处,尽情出墙,你俩先忙,我去打酒,回来你俩忙完了,咱仨弄二两!你瞧,这有多好,多么祥和的世态,何等慷慨的度量?大家如果都能这样,那么普天之下就尽是宰相肚里冲开船了。天下都是宰相了,世间应该也就再无小人恶人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不和谐声音了吧?
于国于民都有如此大的好处,试问,为什么还不出墙?为什么还不快快尽情出墙呢?
穷要面子活受罪,脸儿壮吃得胖。可也别管谁叫咱破鞋、养汉精、淫棍、色魔、老不要脸什么的了,情人一时,风流一世,尽情出墙吧!这好比有屁在肚里,憋得难受,也别管他众目睽睽之下了,先自己首先痛快了再说!然而痛快之后,犹有忧思:都出墙了,那么墙内是依然满园春色呢、还是已变成一片荒凉、满目疮痍!
凡是出强者,必然首先是对自己的家里的合法配偶看得不重要了。爱有爱屋及乌之说,屋都不爱了,又管你屋内的什么小鸟、孩子、鸟人呢?
人来到世界上,就等于是人来到了他乡——这论调在理野拙著《人在他乡,快上贼船》之中就能找到答案。人在他乡,尽情出墙。只是没有一个人希望与自己有真正的血缘关系的人也同时相应这号召。出墙只不过仅仅是乱情、乱性、乱爱、乱配、乱交媾,而如果有血缘关系的二人之间发生这,可就是出格了,乱*了。
人在他乡,尽情出墙吧!可千万别出格呀老伙计们!孩子不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娘是谁这似乎是没有什么,如今找不着北的孩子并不少;如果天下都是些脑瘫、蹩脚、缺胳膊少腿的总之畸形的人,可就是于国于民没有一丁好处了。
-全文完-
▷ 进入理野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