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躺椅上，总那么不耐烦
尤其是一个闪着假钻光芒的身影
在眼前来回闪动。
她拉开肩带
露出一条疤痕，锁骨骨折后留下的
我摸了摸，骨头很细
她是我的徒弟，难道是因为
我也有一根断过的锁骨吗？
我带她去认识a到f，捏捏她的屁股
哦，她说十五岁。四张身份证
两个表哥，还有三个刚认识的
小伙
厨房在四楼，浴室在二楼
冰箱在一楼，三楼是另一户人家。
爆炸头上衬着两道眼影
瘦如白杨。有时她会占了躺椅
像一首迟钝的诗。姿势不雅
狼头，眼镜蛇，蝎子，虎和豹
青龙每天都来，她有一只蜻蜓在手上
这浸了血浆的日子，还要抵达春节
这动物园的生活异常吵闹
但什么是完蛋？没人知道
她说父亲来过，她不愿回去
读书。她讨厌书，讨厌教导
讨厌猫，讨厌狗，讨厌一切
看着手腕上众多的金属环
我很不耐烦
我告诉她，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
打扰我。
我会横一点，因为那东北老大
已摆平了工地，除了啤酒，缠头的绷带
太阳还黑了一次，就这样
爱情还是来了
硬币在抽屉里
钥匙在我身上
过了夏天，钥匙就被扔进阳光，她和天气
还是容易发怒，在四楼
南瓜辣椒豆角的菜棚旁
我们吃了一次烧烤，然后上楼顶
拉了一根绳子。我看见
周围房子的防盗窗都装好了
天仍然很蓝
人造的远方只是个谎言
这里的夜晚
没有绝望。这是我想说
而最终没有对她说出口的
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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