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觉的结婚是件很美妙,很幸福的事情。一想到结婚,我的脑海中就会映出这样的画面。
或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天气;或是秋高气爽,花好月圆的日子。一对情投意合,相亲相爱的恋人,携手走入了婚礼殿堂。屋外鞭炮齐鸣,热闹非凡。屋内装扮一新,大红喜字高高挂。屋内、屋外,来来往往的人都笑容满面,为新人的幸福作见证。
新郎穿着笔挺的西服,英俊潇洒。新娘是婚礼中的亮点,大都穿着洁白的婚纱,盘了长长的头发,化着淡妆,像仙子一样美丽。也有的新娘会穿红色的摇曳长裙,还有的穿着喜庆的大红旗袍。总之,不管穿什么都一样美丽动人。难怪有人说,结婚是新娘一生中最漂亮的一天。
懂事后,觉的结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总觉的美丽中还带着那么一份说不出的忧伤,或许是悲壮,也许是无奈。我想这可能是和家乡结婚的风俗有关吧!家乡有哭嫁这个习俗,每逢有姑娘出嫁,在早上离开家门那一刻,所有的女孩都会哭。如果谁不哭的话,别人就会笑话,还说:“瞧!那闺女真傻。”出嫁都是按时辰出发的,一般都很早。我家住在路边,时常觉的天还尚早,就隐隐听到外面有女孩的哭声,还有亲人劝的声音:“大喜的日子别哭了!以后常回来就行。”
听见那些话,总觉的很伤心,吓的缩在屋里不愿去看。那是伤感的一幕,让我觉的结婚并不全是欢喜的,也有别离的伤。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这才想到。或许新娘的泪,也为别的所流。为一个很喜欢,却得不到到的男孩;为嫁的并不是最喜欢的人;为等了很久,却等不到互相钟情的人所而落泪……?这么想着,心里就有点沉重。原来人生,并不像年少时想的那样,永远一帆风顺。结婚并不像孩提时想的那样,所有人都是两厢情愿的。
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周围的朋友也都陆陆续续结婚了。我和知友冰儿都着急了,为什么我们的白马王子还没到呢?就连黑马王子也不曾露面。冰儿坚定的说:“大不了我再多等几年,本姑娘决不放弃。如果不能和相爱的人结婚,还不如一个人孤独终老。”我也豪情万丈的夸下海口:“我也等!就算等到海枯石烂也绝不后悔!我就不信他还不出来。”我继而拍拍冰儿的肩膀说:“放心吧!老天绝不会让你这个美女自生自灭的。”说完后我们相视大笑。那年冰儿十九岁,我十八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爱做梦的年龄。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觅,在茫茫人海中来回穿梭,找的很疲惫。每当心很累的时候,就会自暴自弃,也曾想过放弃。
记得那天我说过:“如果世界上有一半人不结婚,我就不结了。”
冰儿也对了句:“如果我是一个人,没有牵绊,没有家人的催促,我就不结了。”
之后我们又会相互安慰,互相鼓励。“都等了这么久了,放弃了多可惜。万一你今天放弃,明天那个人就出现了不后悔吗?现在放弃,还真不能甘心啊!你可是我的精神支柱,你放弃了,我怎么有信心等下去……说过这些话后,心情顿时好多了,继而迅速振作了起来。
好像应了那个约定似的,老天一直让我们等了好多年。在25岁那年,冰儿说她要放弃了。她说:“等的太累了,压力真大。不是自己怕承受压力,而是不愿让家人再操心了,而且我也等了这么久,他还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说这些话时,我看见冰儿的眼角有了泪滴,心里不禁一颤。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要强的女孩流泪。
那一刻我呆住了,觉的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好一会,我终于忍不住问:“你真的要放弃了吗?他是你喜欢的人吗?你不后悔吗?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千万要想清楚了。”
冰儿面朝窗外,伤感的说:“他对我很好,我挺感动的。只是他并不是我梦想中的那个人,很让我失望。可是命运就是爱捉弄人,他偏偏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了。比起老家那些十七八岁就结婚的女孩,我还算挺幸福的吧!至少我多等了几年,就少了几份遗憾。再说,世界那么大,又有那么多的人,有谁能确定结婚的两个人,一定就是互相爱慕的人呢?又有谁能保证大家都能找到心中所爱的人?大家看起来不都挺幸福的吗?我已经很累了,顺从天意吧!”
听着这无奈的诉说,再看她一幅看破红尘的样子,我没辙了,只是仍有点不放心的追问:“这可是一次很重要的选择,你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你选择的人负责。后面的路长着呢!可不要意气用事。只要没结婚,一切都还来得及。”冰儿扭头看到神色紧张,一脸严肃的我,不禁失笑:“傻丫头,你干吗呀!一幅大难临头的样子。原本是想让你鼓励、安慰我,让我有微笑面对未来的勇气,你却比我更紧张。你放心好了,别看我有时挺任性的,但是我绝对是个有良心的人。如果别人对我好,我也一定会善待那个人。生活不就应该这样吗?”
我这才如释负重的笑了:“你说的也对啊!如果找个自己爱的人,不敢很随意,很任性,得处处为他着想,还唯恐人家不开心。找个爱你的人,他就会宠着你。烦心的时候,还可以向他发点小脾气,偶尔可以拿他出出气。他总会包容你,多好!”
冰儿总算勉强笑了:“听你这么说,我似乎还是幸运的。唉!以前一直以为结婚的都是相爱的人,可惜……”
我也苦着脸道:“我一直以为结婚是很幸福的事,现在看来却未必。”
冰儿说:“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哭嫁的习俗,可以的话,那天我肯定会哭。”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老家有哭嫁的习俗,原来新娘可以把满心的无可奈何,满心的委屈,在出嫁前用哭宣泄出来,开始面对新的生活。
沉默片刻,我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冰儿一脸的忧伤:“十一月,最冷的冬天。很早前我曾想过,如果我结婚的话,就在百花盛开,阳光灿烂的春天,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去旅游结婚。我们可以去风景如画的海边,或者山青水秀的景区,穿着洁白的婚纱,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只有两个人,简简单单,自由自在多好。可如今看来只能在梦中了,人亦不是梦中人,就连结婚的日子也得按他们的意思。那个算褂的认为,按我们的属相,那天是大吉的日子。我虽不信这些,可也不愿拂了他家人的心意。至于办喜事我想省了,平平淡淡过去算了,可家人觉的那样太冷清,外人看似乎不太重视女儿一样执意要办。那就随他们的意吧!这是在离家前,他们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不忍拒绝父母的好意。”
我直嚷嚷:“这么快就结婚了,可是数九寒天,很冷啊!那还穿得成婚纱吗?”
冰儿瞪着大眼说:“这是一生一次的事,也是唯一能达成我愿望的事,当然要穿婚纱了。冬天的婚纱,有个小披肩,凑合着,忍一忍就好了。”
哦!真是勇气可嘉,为了美丽冻人,不惜冻的浑身直打哆嗦。只想想就让我直害怕。
冰儿再三叮嘱,一定要去参加她的婚礼。希望在她结婚前那一刻,让我再陪她一会,直到目送她坐上婚车为止。
看着冰儿离去时孤单的身影,我的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真不知我们结婚是为了谁,为了亲人?因为等的心碎了?为了世俗的目光?还是因为年龄到了,不得不结?或许每个人都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冰儿的忧伤我无力拂去,唯有祝福。
时间一天天滑过,就如倒计时一般,一下下划在我的心上,婚礼如期而至。如冰儿说的一样,我们都是红尘中的俗人,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过现实的安排。
婚礼的前天,是女方家办喜事。我起了个大早,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七拐八拐的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冰儿的老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聚了好多客人,屋里、院外都摆满了桌子。冰儿在忙着招呼客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饭菜很丰盛,吃过饭后大家问了些冰儿婆家的情况,说了些祝福的话,都相继离去。我和冰儿聊了会,看也帮不上忙,便准备告辞。冰儿却极力挽留:“别的朋友都不在,你明天看着我走吧?”冰儿的爸爸也说:“等明天冰儿走了,我们不再留你行吗?”听他们这么说,我答应了,其实我是怕看到离别时伤感的一幕。
冰儿的家人还在忙着,准备明早送亲人的饭菜。一些近亲女眷们,则围在冰儿的房间,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冰儿明天该带些什么东西,上下车应该注意什么,当地有什么习俗,婆家那边风俗是什么?明天是吉日,遇到同样的喜车,应该怎么保住自己的福气?应该带饺子到婆家,还是喝面汤……晕!怎么结婚有那么多规矩,听的我都迷糊了,冰儿怎能一下子全记住?再看冰儿也是一脸苦笑:“你们怎么不早点说呢?”而后冰儿甩甩头:“管它呢!能记多少,就记多少,反正只是形式而已。”
装好明天要带的东西,又听了一会长辈们的叮咛,我和冰儿准备去县城。因为明早零晨两点半要去婚纱店化妆,正好离冰儿的店不太远。另外,冰儿开的店暂由亲戚照料,分不清楚价钱,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了。看来我们得早点过去才好。
当我们赶到县城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天阴沉沉的,风刺骨一样冷。放下东西,冰儿就开始忙店里的事,我只有呆在屋里看电视,直到看的眼睛都酸了,还不见她闲下来,索性帮她做饭。冰儿一脸的疲惫:“真不希望再有顾客,可又不能赶人家走。”我也觉的郁闷,结婚的前天,哪个人不是在家悠闲的呆着,可冰儿却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直到晚上九点多,我们才开始吃饭。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匆匆吃过饭就准备休息。可是不知怎的,躺在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总觉的有什么话还闷在心里。冰儿亦是如此。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嘴上说着要赶快睡才行,可眼看十二点了却没一丝睡意。冰儿迷惘的说:“人生真是奇怪,本来以为是对的人,却偏偏错了。原以为可以厮守终生的人,却半途走了。苦苦相盼的人迟到了,无意牵手的人却被月老强送来了。这叫什么缘份呢?奇怪的缘份?”
我笑着解释道:“那是注定的,那个人一直在终点等着你呢!看来之前遇到的都是错误的,只有最后那个人才是正确的,说不定上辈子他是你喜欢的人呢!”选择了就好好去面对自己的生活,善待爱自己的人,一定会幸福的,加油哦!”
冰儿也笑了:“好了!放心吧!这些我都懂。想想有这么多爱我的人,我的人生也不算失败,还挺幸运的呢!静琪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但愿能如你所愿,选个心中所恋之人,我会祝福你的!”
我们约定,不管未来的路怎样艰难,我们都要努力往幸福的方向冲去。
道完闷在心中的话,我好像安心了,很快便睡着了。可是没多久又猛地醒了,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和车声,再也无法睡了。想想真是奇怪,我的瞌睡劲可大了,以前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今晚是怎么了?看看手机,才一点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床了,这一夜几乎没睡。冰儿也被我辗转反侧的声音惊醒了,她半睁着眼问:“静琪你还是睡不着吗?你不是最喜欢看书吗?我给你找本书看吧?”我苦笑:“这也太不靠谱了吧?三更半夜,还这么冷,我手都不想伸出来。哪还有心情看书啊?”
冰儿大笑:“你这家伙,是我要结婚,我还不紧张呢!你怎么紧张的睡不着了。我不管你了,瞌睡死了。你自己呆着吧!”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紧张呢?我为什么睡不着呢?就这么想着想着,又睡着了。朦胧中听到车鸣声,原来车已经来了,我得陪冰儿去化妆了。这会我却瞌睡的要命,无奈重任在身,只得不情愿的起床。
匆匆忙忙的穿衣、洗脸,迅速往车上冲去。接我们的哥们打趣道:“已经这么漂亮了,还化什么妆。”冰儿羞涩的笑着。路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辆车路过,只有昏黄的路灯洒下些许温暖的余晖。不一会便到了“一世情缘”婚纱店,却见屋门紧闭。约好了的,人呢?赶忙打电话,只听见屋里电话铃声,却不见灯光。打了三遍后,灯终于亮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又过了十几分钟,才见一个女孩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招呼我们进去后,抱歉的说:“这几天结婚人太多,好几天没睡好。不好意思,我去洗下脸。”
我静静的坐着,看化妆师在继续着那一步步程序,洗脸、修眉……还真是费时间。半夜时分人困的要命,化妆师还不忘推销产品:“天太干了,要一瓶定妆的水吧?那样能保持时间长。皇冠配你的长发很漂亮,要吗?淡妆配银耳环更合适,我们这有租的……呵!忍不住偷偷笑了,我真是佩服她的敬业精神。不,确切说应该是赚钱精神。”
待把脸上那些程序完成后,化妆师提议先穿婚纱再盘头。不一会冰儿缓缓走了出来,少了往日的调皮,倒多了几份优雅的美。盘头相对来说要快一些,很快就好了,发上还插上了代表爱情的红玫瑰和清纯的满天星。漂亮极了!宛如一个美丽的花仙子。
当我们回到车上时,发现等我们的兄弟都等的睡着了。冰儿老家离这挺远的,走到半路除了司机清醒着,我们三人都昏昏欲睡。只是我们不敢睡的太沉,还要时不时跟司机说几句话,怕他一个人打瞌睡。
到家时,天还一片漆黑。从开着暖气的车上下来,冻得我俩直打哆嗦,尽管我穿着厚厚的袄。刚走到门口门便开了,是冰儿的爸爸。他一个人坐在院里生火,也许很早就起来了,看来他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我不由一阵感动,除了父母还有谁会这么心疼你。
冰儿的爸爸说:“很冷吧!快进屋!一边朝屋里喊:“冰儿妈也不看几点了,快开门,孩子们冻坏了。”
冰儿的姨们,赶忙掀开热被窝让我俩暖身子。冰儿怕弄乱盘好的头发,只能斜靠在被子上睡。此时又冷又困,我也撑不住了,急忙躺下准备再睡会。盖了厚厚的两条被子,我还是冷的打颤。不一会便把热被窝冰凉了,把别的阿姨们也冰的起床了。冰儿笑着问:“这下不冷了吧?”我直摇头:“冷死了!”我估计可能要感冒了。
这一次睡着的很快,迷迷糊糊中听到门被推开关上的声音,还有说话声。原来天已经亮了,那些左邻右舍,大姐大嫂,婶婶大娘们来看冰儿了。看到她都直呼:“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可是有很多人都惊呼:“天哪!穿那么薄不冷吗?”确实,只是一看就觉的冷。听到那么多人都说冷,冰儿心里可能会越发觉的冷。我还没睡够,怎么也不想睁眼。无奈那些朴实的老人们很好客,看到我都要问句:“这姑娘是哪个亲戚家的,现在年轻人不常在家,都认不出来了?”呵!我们原本就不认识啊!我只好睁开疲惫的眼,露出微笑,说一句:“我们是朋友。”问的次数多了,一直在旁边的知情人都自觉替我回答了。经过这些打扰,却是再也没法睡了。
冰儿一直在淡定的坐着,淑女般的微笑着回答着众人的话。我好奇的问:“现在紧张吗?”她吐吐舌头:“半点紧张都没有。”我真是佩服她的定力,换作是我,几天前就紧张了,几个月前就紧张也大有可能。
这时冰儿的奶奶来了,老人进屋叫了声:“冰儿!”便泪流不止,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冰儿连忙安慰她:“奶你别哭了,我嫁的也不远,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你要这样的话,我也要哭了,”说着泪也流了下来。我赶忙说:“冰儿你不能哭,要不妆就花了。”话虽这样说,我的心里也莫名的难过,一扭脸也忍不住落泪。周围人见了,忙把奶奶送走了,怕冰儿看见越发难过。
随着吉时的临近,冰儿似乎紧张了起来。她安静的坐在床上,手紧紧的抓着被子,一动也不动。我问:“是紧张了吗?”她笑:“现在确实有点紧张了。”说话间,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录像的大姐和男方的哥们在指示着,要她们做出怎么的表情,什么样的姿势。气氛似乎热闹多了。我和阿姨们则有点不放心,把前来接新娘的嫂子叫到一边,拜托她们到那边后尽量缩短拜天地的时间。真怕她冻着,这几天可是滴水成冰的气温。
当屋里录完后,新郎把新娘抱着上了车,我们跟在后面走了出去。我费力往前看,可是人太多了,怎么也看不到冰儿。当我看到她时,她已经坐在了婚车里,隔着远远的距离和厚厚的玻璃,我看不清她的表情。路两边有很多人观看,他们都是笑着,满脸的开心。我一直跟着车送到了村外,此刻心里竟是复杂的。为冰儿的幸福而高兴,还有点说不出的难过。
我扭头往回走,看见冰儿的爸爸满脸的疲惫,听说还没吃饭。他在问亲戚:“车走了吗?”又走了几步,看见冰儿的妈妈正擦着泪往回走,禁不住要也要掉眼泪。不过就是这一刻,我才突然明白,为什么昨晚睡不着,为什么心里有点难过。原来要好的朋友,就像自己的亲姐妹,如家人一样。朋友和家人的心情是一样的,既为她高兴,又有点舍不得。
亲眼目睹过送亲这一幕,我才明白为什么娶媳妇的家里看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为什么嫁女儿的家人喜里却带着伤。父母看着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转眼间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对女儿未来过的幸福与否也很担心,家人能不落泪吗?女儿看着自己熟悉的家,看着辛苦养自己的父母,想想一旦结婚就不能与他们朝夕相伴,心里怎会不难过?新娘的泪里,充满了感恩和不舍。在结婚那天除了新娘,还有她的家人和爱她的人会落泪,别人都是笑着祝福。但愿那些美丽的笑容能化作吉祥,带给新娘幸运和快乐,但愿披上婚纱的女孩都能幸福的生活。
冬天的太阳总是出来的很晚,冰儿走的时候还是满天雾。当我坐上车走到半路时,看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虽说没有春天的温暖,可是在寒冷的冬天,越发显的灿烂。我想冰儿看见太阳出来了,肯定也会很开心吧!太阳那么灿烂,灿烂的日子就会有温暖,有温暖的日子一切都会有希望。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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