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滕王阁边。小时候,滕王阁在我的意识里只是个地名,在赣江边的大概的遗址处,受岁月的冲刷,难觅滕王阁曾经存在的痕迹,只有在老人们茶余饭后的传奇故事里,意念人们对逝去辉煌的忧思情愫。。
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在唐代文学的篇章里,接触到了王勃的《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即《滕王阁序》),从文学欣赏的角度,渐渐地窥探到它曾经的光辉,从时世弄人的历史进程里,熟视它屡毁屡建 28次的多舛命运。继王勃之后,唐代王绪写《滕王阁赋》,王仲舒写《滕王阁记》,史书称之为“三王记滕阁”佳话,奠定了它与湖北黄鹤楼、湖南岳阳楼并称江南三大名楼的根基。文学家韩愈也撰文述“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丽绝特之称”,对滕王阁更是推崇至极,故有“西江第一楼”之誉,南昌古城也因此平添不少文采风流。
滕王阁一九二六年最后一次毁于兵灾,被北洋军阀邓如琢部纵火烧毁,仅存一块“滕王阁”青石匾。八五年重修滕王阁,历时四年,在八九年的“重阳节”开门迎客。因为太过熟悉,没有时间前去游览,直到九一年,浙江省厅的两位同行,过境与我们会合,前去武汉参加部里三局组织的一个新设备展示会,她们早上到昌,要到傍晚转乘火车,有大半天的时间逗留,于是陪她们游览滕王阁。
进入滕王阁园区,与外面远眺感觉的确不同。宽阔的阁前广场衬托着一座巍巍崇阁,滕王阁展现眼前,仿宋的风格,临江而立的气势,让人联想起洪州都督阎伯屿在此大宴宾客的情景,席间王勃所作《滕王阁序》时狂傲不羁的神情,仿如眼前。
新修的滕王阁内设无不突出文化楼阁的特征。贴金的“滕王阁”正匾系苏轼的墨迹,正门不锈钢长联“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为毛泽东手书。其余匾额、楹联,或集古人书法精华,或为当今名家珍品,各类大型壁画、浮雕,均体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主题。汉白玉浮雕《时来风送滕王阁》,再现“初唐四杰”之首王勃之风仪神采;古老的编钟、乐器及青铜祭品、礼器等,凭添了新阁的古雅气氛。登阁纵览,时为上午,虽找不到落霞与孤骛齐飞的意境,却有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情致,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因有书本知识的积累,又有身临其境的切身感受,加之满含热情的介绍,外地同行被滕王阁深厚的文化氛围所感染,由衷地赞叹,不虚此行。
在武汉参加了两天会,第三天上午组织游览东湖,中午在归元寺品尝素膳,下午参观黄鹤楼,同游的武汉局的同行,听说南昌重修了滕王阁,问起滕王阁比之黄鹤楼有何不同。滕王阁和黄鹤楼根本就是两种风格,黄鹤楼形体修长,立于蛇山之上,象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流秀于外,滕王阁形状墩实,卧于赣水之滨,更象一个厚实的东北大汉,含慧于中,武汉同行听后甚为满意,萌发出对滕王阁的更多期待。
我曾拜读过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有一篇《青云谱随想》写的就是南昌八大山人纪念馆。文章开篇第一段的文字是这样的:“恕我直言,在我到过的省会中,南昌算是不太好玩的一个,辛好它的郊外还有个青云谱。”这段话曾经深深的刺痛我。我想余大师肯定是重修滕王阁之前来的南昌,那时的南昌作为中部城市的确相对落后,能够在余大师的笔下留下些文字,多亏了八大山人在此二十多年怪异晦涩中隐含着痛苦的生活。
改革开放以来,南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以红色精典的挖掘和人文景观的重修为主线,配合花园城市建设,城市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品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滕王阁重修可以说是起始精典之作,伴随着绳金塔、八大山人梅湖景区、红谷滩秋水广场等景观开始走进人民的生活,新四军纪念馆的重修和滕王阁二期扩建工程的正式启动,给人们更多的期待,南昌有了越来越多好的去处,余先生如果再来的话,也许会有许多新的发现。
南昌要发展成为中部崛起的现代化都市,离不开经济腾飞的强力支撑。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尤其是近十几年的快速发展,南昌在中部地区经济增长竞争力有了很大的提高,随着鄱阳湖生态经济区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南昌更是面临绝好的发展机遇,我们有理由坚信,南昌的明天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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