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316寝室的黑孩,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将我从美梦中唤醒。
“讨厌,这个野丫头,让整个世界都不安宁。”我用被蒙着头,可遮不住她丫挑逗的呼唤,也遮不住哥们的漫骂声。
“小子,要好好管管你家的。”
“你丫说什么呢?她是野草,我是注定喜欢花的。” 边说边从床上跳起,直奔楼下,为的是避免与他们唇枪舌站。
她站在灿烂的阳光下,站在地球引力和偏向力里,站在蚂蚁的触须和小脚上,站在我的骨头和血液里,手里拿着我最爱的早餐——豆浆和老婆饼。我随手接过连声谢谢也没说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她大声的呼叫:“你丫,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我猛然想起什么:“野丫头,你要是闲,应该去锻炼,或者看书,或者寻找你的‘春天’不要吃饱了撑的给我送饭。”其实下一句还没说“免得吵的我们哥们不能与梦中的mm相间。”
我看见她涨红的脸似乎又有些发青:“臭美,我住在学校外不过是顺便,看把你美的——小黑孩。”
“我靠,不就黑了一点嘛~~~~~难道黑人到现在还没解放,种族歧视哦。何况黑一点,男人味就足一点啊!”
回到寝室,弟兄们一脸的羡慕:“这野草有时比花还香呢!”
我没好气的接上“不是草香、花香而是老婆饼香”
no。2
我是在接待新生的车站遇见这野丫头的,本来是为了创造与学妹认识的好机会,所以才甘愿冒着毒日的惩罚。可见了之后,‘色迷迷’的眼神渐渐惺忪,知道了守株待兔的愚蠢,我想这个本世纪最又吸引力的活动将最终宣告死亡。我还在任意让我的思想驰骋于疯狂之野。就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诧异的头。
她丫象个逃难者,灰头灰脸的就拎了一个旅游包,我又不甘心的使劲的往周围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别的东西后我深深的松了口气。要知道,这比起拎着几个箱子的美女对此时筋疲力尽的我诱惑力更大。
“学哥,叫我小玉吧,林黛玉的玉。”
我撇撇嘴“你丫象林黛玉吗?”当然这是心理想的。初次见面还要注意一下形象的。而我敢说从那刻起,或者说在我以后的校园生活中,我的耳膜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路上,她不停的问东问西,象来自火星的外星人,我敷衍的回答,她还一口一个“学哥”让从我身上掉下的鸡皮疙瘩足足淹没到我的膝盖。我索性让她别叫了。
她瞪大委屈的眼睛“冒昧的问一句,你的肤色是刚刚为了接我站的太久沐浴阳光所制,还是土生土生的颜色?”然后还等我回答久自言自语的回答“肯定是前者,我好感动哦,学哥,不,——黑孩。”
天哪!上帝啊!主、神、耶稣啊!这丫就轻易的把我一世塑造的英俊形象给毁了。
no。3
她对这个应该陌生的校并不觉得陌生,包括对我。在外人看来好象我们前世就已经认识了,或者更久。我们一起骑单车去转整个城市,会赶在落日的前面爬到山顶,会在寒风刺骨的冬季等着吃路边的羊肉窜,会在音像店雪亮的灯光刺耳的音乐声中笑语喧哗,会在愚人节里扮演罪恶的天使。
即使是这样,我还信誓旦旦的在哥们的面前发誓:“我和这野性十足的丫头是纯粹的友谊,是两个绝缘体的友谊。”
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她的姐妹面前发誓。
我们会在不同的地方不约而见,图书馆、操场、食堂、教室,是偶然、巧合还是必然?每次见面,她都会大方的拍着我的肩膀称兄道弟,让我一度怀疑这丫本来就不是女人。远远的看见她我就想跑。
no。4
我一直懊恼来到这个颓废的校园,因为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巨大的空虚和放纵的渴望。本来一根弦绷的贼紧,就快要断裂时又被放松了。那其中褶皱起伏的一段就是大学生活了,我们象垃圾堆里糜烂的菜叶,寄生在这歌舞生平的城市里。
好在这寝室里有来自五湖四海天南海北的弟兄们,每天都有希奇古怪的事宣传。不说话,一饱耳福。这不,我正在其中沉醉,上铺的兄弟杰在唤我:“小子,听说那个天天给你送老婆饼的野草文笔很不错呢,她参加什么作文比赛,竟让评卷老师抱着她的稿子痛苦流涕,说是绝好的凄美的哀楚的忧郁的惆怅百结的上乘佳作”
我张大嘴,差点没被他的排比不停顿的形容词所噎到,重要的是被这条我从不了解的爆炸性新闻所噎到。“这丫还有这能耐,亏我火眼金金,愣是没看出来那野丫头的另一面。”
杰还沉醉其中:“有跟着林黛玉一样的幽怨哀婉缠绵,小玉~~~~”忽然拍案而起:“我决定对她进行狂风暴雨式的追求计划。”
我又张大嘴,这次噎的更夸张,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杰小心狐疑的看着我:“你、你、你介意?!”
“哈哈~~~,哪有,我早说我不爱草,况且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花了”这句话一出口便立即成为全寝室的焦点,我只有在丫们的围攻下娓娓到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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