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景德镇陶瓷牡丹王彭文生
也许是缘分,我曾拜会过不少的国家级美术大师,如吴冠中、范曾、欧阳中石、陈重印、田原、陈晖等等。但我从来没尝试过绘制画作,对名家的书画也谈不上能悟能懂,更达不到为之痴为之狂的境界,只能说我对书画这门国粹有着一分特殊的爱好、特别地欣赏而已,说我附弄风雅一点也不为过!
那是六月的一天,我与九江作协吴主[xi]去了趟景德镇,期间有位业内人士指着一个苍老虾弯的背影对我们说,他叫彭文生,是有名的陶瓷牡丹王,我轻轻地笑了笑,望着他的背影,认为他更像是位邻家大爷或者说是位多年下岗连退休金都未争到的老工人,说真的,我并不想对他作更多的了解,甚至连他的正面容貌也未曾去看一下,因为近年来被称王封后的,实在是多得数无可数了,大多数只是凭某人或某机构(也不论是何许人士、何等机构)的只言片语就沐猴而冠了,有内涵、有实力、有分量的太少太少了。
从景德镇回来不久,恰逢郎咸平先生来浔讲学,组织者想来想去找不到一份更好的礼物作为馈赠,一位有心人听说我认识景德镇国美陶瓷馆长梅张平,就让我拜托梅从陶瓷牡丹王彭文生处,购一幅陶瓷牡丹花作礼物。因梅去了香港,虽然购画未成,但使得我对陶瓷牡丹王彭文生大师有了份深入的了解。
在人们眼里,但还称王封后的人物,多半是有权有势、居位在上、高不可攀者,让我怎么样也没想到,彭先生却是位地地道道的草根式陶瓷画艺术家,要说他的风骨也只是勤奋和磨砺了,而且他的“王”不是凭谁封的,硬是从擂台上“打”下来的。这里面还有一段令人震憾的故事。
九十年代中期,有一次景德镇在香港举办中国陶瓷艺术展,为人低调、从不张扬的彭文生,当时只不过是位作坊的专职画匠,按论资排辈,参展是不可能有他份的。然而他作为国宝级汪小艇、曹献亭等大师的得意弟子,由于30多年的艺术熏陶与工作磨砺,其艺术功底与审美造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的作品娴雅秀逸、清新明快、民族气息浓厚。擅长花鸟、走兽,特别他笔下的牡丹更是令见过他作品的人赞赏不已!
那届艺术展有位赞助商是姓周的印尼老华侨,他除了对景德镇陶瓷艺术情有独钟外,对景德镇的草根式艺术家也有一定的了解,除了组委安排的参展作品外,自己到景市作了深入访寻访寻,结果他看中了彭文生的一幅牡丹作品,并把那幅牡丹带去了参展。那届展出虽说是景德镇主办的,但展出品涵盖了全国各地的全部名家的作品,单单以牡丹为体裁的作品就有二十四幅,彭文生的作品展出时不仅标价最低,且展出的位置最偏。
然而,古人说得好:“不怕不认货,就怕货比货!”展出的第一天,绝大部分参观者都发现那幅牡丹是全部牡丹中最好的,只是与其它牡丹作品的价差另人费解,忙向主办方打听原因,周老先生发现问题后,便告诉参观者,那是牡丹王,标价是以万元为单位的,并立即在价格标签上添了个万字,在作品下标注为牡丹王。就这样那作品也被后来的参观者所公认,此作品最终也为周老先生收藏。从此彭文生便有了牡丹王的称号。这也难怪后来人们都说彭的“王”是擂台上打出来的。
有一次周老先生带儿子来景德镇,两人又去拜访彭文生,当老先生向儿子介绍完后,儿子看了看彭,摇了摇头说,怎么他没有一点王者之气?周老先生笑了笑说:“真正的妙品神品哪个不是出自最一线的艺术家之手?牡丹作为我国传统名花,她端丽妩媚,雍容华贵,兼有色、香、韵三者之美,让人倾倒。历史上不少诗人为她作诗赞美。如唐诗赞她:‘佳名唤作百花王’。又宋‘爱莲说’中写有:“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而且她是吉祥昌荣的象征,说她国色天香当之无愧,能将国画艺术在陶瓷上神形兼备表达出来,让牡丹的风姿神韵活灵活现地呈现在陶瓷上这样的国手还能说没有王者之气、王者风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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