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天为青稞而肥,
为海棠而瘦。
西风吹梦,枫丹白露。
胡杨吃自己
手臂上的叶子。
2
北雁列人形阵,
赶着去赞美
黄河以东的祖国。
古道。阳关。——
鹰鸷们的烽火台老了!
苇荻瑟瑟
犹系驼铃叮叮。
一朵棉花,
守住昆虫的舞台;
一颗被夕晖牵扯的心,
守住大地
降温的爱情。
3
日子从烟蒂
烧到指缝。顶楼的阳台
落下谁的羽毛?
青蝇在窗外
扑击玻璃
——节气的份量,压向
繁殖玫瑰的电视:
还有多少柴薪
堪可盘点,为苍茫
预备烈火?
还有多少烈火
拢起花魄,为冰雪
预备妖魅?
4
一楼的楼板喘息。
我们窝在沙发上,
借酒精暧昧的火焰
弹去灰烬。一部
叫《青春万岁》的老片里
毕业班的奶孩子,
在屏幕髭出新须。
5
往事滴进茶杯——
渐绿渐黄渐浑。
水在山那边叫卖纯洁。
贾宝玉死了,
大观园里的女儿国,
风光依旧无限。
啊,青春!
继续万岁!
——我们不要别人喜欢,
我们自己好。
2010.9.8
*白露,与一朋友看片。偶翻至黄蜀芹导演的《青春万岁》,温酒重温,俱感觉里面的男角色格外的苍白,青春——全洋溢给自给自足女孩子们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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