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现代文人里面,好色的不在少数,但最好色的还要数郭沫若,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可以参看拙文《好色莫若郭沫若》。他的好色与风流成性可能与他少年时代的经历有关。
在《红楼梦》的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里有一节贾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的片段:“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贾宝玉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然而我们的近现代“文坛蝌蚪”郭沫若也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郭沫若11岁的时候,家塾搬了新的地方,教程有了某些改进,特别是增加了新式的体操,孩子们特别感兴趣。孩子们常常爬竹杆玩耍。郭开贞(郭沫若)用两手和两脚攀援上去,竹木过粗,往上爬很费力气,好不容易爬到了竹杆顶上,用两脚紧紧地夹着,以防掉下来。爬累了,他想在上面休息一下,把双腿夹了又夹。“这一次,他在上面呆得太久了,竟感觉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这是他从未经验过的,所以觉得很怪异。怪异的感觉从两个大腿内侧开始,又像电流一样贯通全身。快感过后,他又异常的感觉疲倦,便和熟透的苹果一样从竹杆上滑落下来了……”(桑逢康《郭沫若和他的三位夫人》,海南出版社,2001年3月第2版。以下简称“桑”。)我们的“国末弱”竟然把竹杆当成了自己的爱人!“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是强拉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之事。郭开贞初试云雨情,则是把那一根竹杆当作了自己的爱人。只是竹杆未免过高过大了,爬上去既费力,滑下来又容易摔跤子。恰巧三伯父家的园中有一株琵琶树,它长得正合适:不大不小,约莫在一人高处有一横枝,刚好可以托手。枇杷树虽尚稚嫩,但木质坚实,足以支撑住他一身的重量。于是这株枇杷树成了郭开贞的新宠,他移情于此,贪受那种怪异的快感。”(“桑”)从钟情于竹杆到移情于枇杷树,对这种“发泄的工具”都会“喜新厌旧”,何况是人呢?
郭开贞的大哥郭橙坞去了东洋,他的大嫂守着屋子。有一天,郭开贞去大哥家里找书看,大嫂叫他自己翻。他在书橱里发现了一部《西厢》,一部《西湖佳话》,还有一部《花月痕》。他把《西厢》偷偷地拿回家里,装“脑壳痛”,不顾天气炎热躲在帐子里偷偷地看。郭开贞看得出了神,里面的一些内容给了他某种隐隐约约的暗示,特别是张生与莺莺书房幽会一折,更给了郭开贞富有挑拨性的刺激。“少年是缺乏自我控制能力的。看到了这时候,郭开贞的指头儿便禁不住要忙碌起来了。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又达到了它的第三段的进展,连《西湖佳话》、《花月痕》那样的书也品味到了挑拨性,使得他小小年纪便如醉如迷,在床褥之上画开了‘地图’。”(“桑”)郭沫若的手yin是从偷看“黄色书籍”开始的。
到了14岁,郭开贞考入了嘉定小学。“那时的学校只招男生不招女生。堂堂须眉聚集在一起,竟无一裙钗,日子久了难免不会成为变态性欲者。面貌稍微端丽的人,尽管都是男子,他们都要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甚至像见了年轻女人一样的故意咳嗽几声。甚至于晚上去‘偷营’,趁着别人熟睡时去干亵渎的勾当。”(“桑”)郭开贞发育得好,丰满而面孔白皙,还梳了一根辫子,扎着红头绳。就有人把他当着女性一样恋慕。不良分子也企图把他引入歧途。一位姓章的学生,在学校里是不良分子。他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家酒店,老板娘是一个私娼,三十几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姓章的常常带郭开贞来喝酒。这天喝醉了,姓章的和老板娘调笑起来,还鼓励郭开贞跟他学。郭开贞起先不肯,后来经不起姓章的劝说,跑过去坐在了老板娘的怀里。姓章的还把郭开贞领到他家里喝酒。又一次,郭开贞被灌得酩酊大醉,就昏昏沉沉和衣睡下了,姓章的把房门闩了,突然把郭开贞抱住要强行亲吻。城内的一群游荡子弟,组成了一个“转转会”,轮流地请吃酒宴。有一位姓汪的少年,面貌很端丽,是公认的“转转会内之花”。郭开贞自从认识了这位美貌少年之后,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初恋了。自然,这是对于同性的初恋。“此时已是夜深,学堂的大门已经关了,他只好怀着又气愤又绝望的的心情,顺便走进街头的一家客栈里去过夜。模模糊糊睡着以后,隐隐觉得有人在吻着他,把甜蜜的凉汁滴入到他醉酒之后十分焦渴的口中。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姓汪的美少年!郭开贞真是喜出望外。……汪君说着,又笑融融地咬了一口塞到郭开贞的嘴里。郭开贞紧紧地把他抱着,说:‘啊!我真爱你啊!’”(“桑”)典型的变态人格!
我们看着郭沫若少年时代“初试云雨情”的故事,好像进入了“明清艳情小说”的世界里,我好像看到了《金瓶梅》里西门庆的影子,又好像看到了《肉蒲团》里未央生的“禽兽生涯”,也看到了《红楼梦》里贾宝玉跟秦钟干的“勾当”。更像是在观看一个现代版的“三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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