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在满是星星的晚上抬头看夜空,不会在阳光下迎着灼热的阳光看太阳。
因为遥远的前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这些曾经已经浪漫沧桑。
突然之间玩起了冷漠与沉默,对所有的好朋友或者不认识的陌生人。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去玩也不出去买东西,只是上网或者睡觉。这种单纯的近乎呆板的生活,开始让我慢慢沉寂下来。这些天一直在和颦跟小白商量去上海的事情,我说这会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远门,而且相约的是网友。我都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把对方推心置腹的。
总要有些记忆褪去铅华,总要有些人从生命里消失。
注定出现。必定错过。
都是宿命。不可挽留。
我忽然想起1912.4.14那艘在寒冷深夜中落入北大西洋最底层的豪华的皇家邮轮---泰坦尼克。它是它那个黄金年代中最后的宏伟幻梦,它是那个充斥着繁华、浮躁、礼数的时代中最伟大的成就。人类一向擅长于在自己的现实生活里虚幻出一个个完美的乌托邦。于是那一夜的英勇、恐慌和悲剧被还原成一场戏幕,被还原成一段完美爱情的悲剧,完美而短促。在泰坦尼克号沉没的那一刻,杰克把罗丝推上一块甲板,要她勇敢地活着。最后罗丝被救,杰克却沉入了冰冷的地狱。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不是足够完美,但是它却永恒。我喜欢电影里的那只乐队,喜欢他们在泰坦尼克就要沉没,在众人恐慌着要逃生的时候演奏出来的音乐,即使是死亡。
爱是在无论在顺境中还是在逆境中都心存感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从当初一个人背负两个人的错,到现在一个人平淡地过,我想我已经足够坚强。
我相信我已经没有什么回忆与往事值的祭奠。
但是我依旧无法回到过去。
那些深刻在骨子里歇斯底里的忧伤一旦被唤醒,就再也无从埋灭。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
以前有段时间内非常频繁地变换着自己的网名,于是有一个朋友说,你好善变。那么一瞬间,我手指都冰冷了,然后眼泪慢慢的下来。那个时候,真的很脆弱。
现在在网上,常常带着非常痞子气的口吻对某些人肆无忌惮地叫嚣,就把自己当做是街上的小混混。可是我真的很乖,不敢在超过10点后回家,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敢去一些未成年人不能进入的地方。除了网吧,尽管我常因为没有身份证而不能入内。有一天在一个群里跟一个真正的混混掐架的时候,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我一笑了之。我打出一个笑脸说,还有呢还有呢,我在洗耳恭听哦。我现在已经可以承受别人口里不屑的语气,可以承认他们眼里没有光芒的眼神,尽管我一直在努力做到我的最好。
我真的已经足够坚强,去面对这个世界。它变化的那么快,但是我已经不再惊讶与陌生。
那天大叔说,孩子我要走了,不当斑猪,离开网络。然后我哭了。我哭着说,大叔你不要走啊。那个时候,我用我所能做的一切去挽留一切我的朋友。
现在他们说,我要离开了。我说哦。就这么简单。我已经明白,生命中有些不可挽留的人,你永远无法强留住。只能任他们逝去。
我真的是在现实的残酷里慢慢蜕变与长大,而不是依旧在我的童话世界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横冲直撞。
因为安徒生的童话没有后续,我们只得自己寻找出口。
一直在玩泡泡,只是不想整天泡在那个已经不再如以往热闹的bbs。我总要找到一件事,来分散我的精力。于是只能玩游戏,而且是那些只能让我这个游戏白痴接受的简单的游戏。经常会在零点也就是第二天刚开始的时候登陆泡泡堂。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习惯了黑夜。
那天玩泡泡的时候,跟一个高手一队。每次最后的时候,他会说,我来。然后我就站在那里看他跟别人战斗。如果他不幸被击中,我会乐呵呵地说,殉情啦殉情啦。再放个泡泡自杀掉。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好玩。那个兄弟会嘻嘻的笑,很可爱。然后我掉了,我再急忙上去的时候,那个我开的房间已经空了。那个黑暗里的黑夜也开始被白天所取代,于是我只能去睡觉。
游戏就只能是游戏,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意外,什么时候有人会喊卡。然后一切被清空。
我们只是被操纵的玩偶,没有自主的权利,也没有谁不可替代。
有时候也会上我高中语文老师的主页,那是个简单的个人主页但是却是国内少数几个是自己创办的有名的关于语文教学的网页。我常常会上去给他留言,我的很多同学都如此。这个老师,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人长的一般但有是有一股气质让人很舒服。也许他的教学不是最好但是却是最受人欢迎,是我高中唯一一个喜欢的老师,也是我从小到大这么爱戴的第三个老师。小学,初中,高中。都只有一个老师能被我在好些年以后慢慢记起,很温暖。
昨天去看学校里的足球赛,我们班足球队的四分之一决赛。赢了便能进决赛。我去的时候,猛说,怎么才来啊,上半场都结束了。我问比分,他说一比一平。我说哦。然后我开始坐在一边看他们研究战术并不时地插几句话。我是个爱好足球的小伙子,但喜欢归喜欢,我自己却不会踢球,为了欧洲杯可以不睡觉,不顾近在眼前的考试。这些都是我引以为豪的事情。
这场比赛最终输了,二比四输了。超进了个乌龙,又在最后关头全线压上的时候,被对方打了个反击。于是我们以两个球输了。哨声吹响的时候我看到超倒在球场上,我过去,说你起来别躺这里。他说你别管我让我先躺会,没事的。然后我走开了,他在自责,所以我没理由去说些什么。这是游戏规则,我不该去破坏。
上面的文字,在前天像弦一样断掉。然后我现在重新拾起。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在我被人说的阴险不堪的时候,我总是笑着的。但是我看到一个朋友说的心胸狭窄之后,我终于败给了我的笑容,我曾经与眼泪说好再也不哭泣但是我还是那么伤心的在电脑屏幕前撒下我的眼泪,谁都看不见,只有键盘的湿透也可以提醒我,我如此不堪一击。
我想,我应该学着做只沉默的羔羊。
被放生或者不幸被捕杀,那都只是宿命。
其实一切只是一场空,只是戏中的我们看的太重。
有些东西还未失去,我却已经开始怀念。
谢幕。
黯然离去。
只是匆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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