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搧鲁迅的耳光呢?缘于理野这两天格外兴奋。理野兴奋了就喜欢落井下石。谁有意见下到井里边去。
都说理野的文章比较理性,其实现实生活中,理野绝对是一个炮仗,只要有人点着了,“嗖!”地就上去了,“咚!”地就是天上开花了。而在写文章时,却是太监一样善于察言观色、小心谨慎。
原因是,现实生活中,谁也知道谁半斤八两、谁也知道谁家住哪里门牌号多少、以及家里有无老母与孩子。所以二百五们常说“谁怕谁呀?都是百十多斤!”说话办事,一旦过激了、过火了,得罪了谁,谁一定得实施报复、或者给小鞋穿的;然而不怕,有初一自然就有十五,明着我斗不过你,暗地里我也会给你一半截砖,夯你个头破血流,颅骨骨折,半年都不能回家去,憋得你的老婆四处给你寻摸绿帽子去。
写出文章来就不一样了。不知道什么话没有说在点子上,或者不慎没有尿到谁的夜壶里,要么戳在了谁的疮疤处,也许,不知不觉在睡梦中,不是身子就搬家了——住进了别人给安排的大家庭里去,就是脑袋挪地方了——身子弄火葬场冒烟去了。这可不是玩的!
由于接连几天没有上班,去学习了,也大爷般翘着二郎腿挣钱了,就高兴地喝开了茶叶水。本来是喝白开水的肚子,一天就是六七斤的浓茶水,一气就喝了个精神严重兴奋,没法控制了。毕竟咱是假大爷,真穷人,兴奋了也不舍得去找小姐,挣钱不容易呀!敬请小姐们原谅,不是我不想给你们点儿钱花,是因为我自己都不够花销的。你们还是倚门为那些富起来的人卖笑吧!穷书生,文人,兴奋了,只能是去写文章和看文章,或者干些伤天害理落井下石的勾当,就当是泡小姐了。
最近写有关鲁迅先生的文章很多。内容咱就不说了,原因是鲁迅先生的文章在教科书中给删除掉了(没有见到红头手谕),不能说鲁迅先生就此必然会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了,至少是一年级一年级的小学生是无缘知道世界上曾经有过鲁迅这么一位先生了。
我觉得这教科书做得对,因此我要搧鲁迅的耳光。
墙倒众人推,鼓破乱人捶。不论是缘于“过时了”、还是缘于“人走茶凉”了,无论什么的存在如果已经有碍于历史脚步前行或者什么事物的四平八稳了,那么这“什么”是必然会在一段时间的酝酿后而最终像一堵破墙给众人推了一把一样訇然倒去的,接着就是无以数计的人来捶,然后才是一只只一双双的脚踏上去,走过,走过,走过,就算你是一朵梅花,照样也是零落成泥碾作尘,而且没有香如故,臭脚的味道可要比梅花的暗香鲜明许多。既然大家都这样做了,我理野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顺时而动,再踏上一只脚,叫他鲁迅永世不得翻身,这已经是理智当谢良知在作怪了。这个鲁迅其实非常叫人恨!
你瞧他都干了些什么吧:放着治病救人的大夫不做,偏要去写杂文试图唤醒麻木不仁的墙头草;放着半死不活的老婆不理,偏要去爱风华正茂的许广平;天下独一无二的文采,放着歌功颂德不写,偏要论什么资本家的乏走狗、还要痛打什么落水狗;放着可以令人哈哈笑、笑哈哈的小品不写、可爱的猴不耍,偏要玩什么投枪……给他一耳光难道他还有所冤屈不成?
大夫或者医生,应该说是神圣的,之所以说他神圣,是因为可以给人解除病痛、有的还可以起死回生,让人没有疼痛地多活几年,这可是秦始皇岛外求方都办不到事情的。然而,一个医生、大夫,就算是尽了一生的最大力量和付出了所有能够付出的时间,可怜又能让多少人在无病痛中快快乐乐多活几年呢?而犀利和精准、清楚和明了的道理,却可以震耳发聩,唤醒好多在睡梦中的人,甚至是整个人类。鲁迅先生可能就是基于这一点,才由一个大夫而改头换面开始写杂文的。写了不少,阿q、人血馒头、祥林嫂……事实上,唤醒了一个人了吗?与其说墙头草们是愚昧的,倒不如说鲁迅原本比墙头草更愚昧。墙头草的天性就是东风来了,它往西倒,西风来了,它往东倒,东西南北风都来了,它就飞舞起来被旋到半山腰的庙里去烧香许愿拜请泥胎菩萨保佑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也别想唤醒这伙可怜也可恨的人。缘于他们不是谁可以无论以什么样的语言所能唤醒得了的。他们只有被利用的本事,没有理解道理的爱好。圣人早就总结好了: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想利用他们很简单,将其手中端着的那碗粥夺过来,就会跟你走,除此之外,绝无第二。本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东西,都没有看清楚,鲁迅先生,你写什么杂文呢?该搧呢!这是第一耳光。这第一耳光是想将你搧得聪明起来。
外面红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哪个高人不是三宫六院外带七十二妃呢?而你鲁迅呢,只是一个老婆,一个真情切切的红颜知己。将你拿到现在来,是不是就连你自己也会恍然大悟,得承认,感到是小巫见大巫了呢?与有些奸枭相比还略逊一筹的奸枭曹操说得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来到世界上,忽忽匆匆,一晃即过,蒲松龄甚至连天数都算出来了,谁也没有多少时日的闹腾头儿。睁着眼闭上眼再睁开,就是一天;睁着眼闭上眼睁不开了,就是一辈子。值得一提的是,谁也没有第二辈子。
好不容易来世一场,有权不使,过期作废;有福不享,绝对傻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的文采那么的高妙,却是竟然只是与一个许广平成为了千古伉俪,而且还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写《两地书》这爱情之曲的前奏,才最终成为的,其余的时间,只顾了写杂文唤醒墙头草了,这不是犯傻么?你就不能将给许广平的书信打印出来,千千万万封地邮寄给天下所有的貌美而命苦的小姐们?也许当时不可能会最终得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只是仅仅许广平一人爱上你的吧?南国北疆、东日本西夏威夷的,走到哪里至少也是有个为你端茶倒水和按摩的吧?你居然不知道人间之最为欢乐是什么、不知道自己享福?如果不将你删除出教科书去,你是不是自己也会感到无颜其中了呢?过时喽,赶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你当然已经在地下幽幽长眠了若干年了,所以再给你第二耳光,打醒你,让你知道你已经完全与这个时代所恍如隔世了。
你的文章理野都细致地不止一遍的读过。发现了不少不可理喻的东西。这不可理喻,也可以说成你鲁迅先生对之于行文之道尚未入门,还欠教。单说这名篇论资本家的乏走狗吧。
乏,是讲不通的。乏,鲁迅先生是用作了形容词,与“人困马乏”中的“乏”是一个意思。而行文,要有依据,不能凭自己的主观想象随意牵强。狗,可以说就是大门外边一直趴着的动物,见到过往的穷人,就狂吠,甚至要张牙舞爪咬人,偶尔过往个富人或者要进门弹冠相庆的,也就是摇摇尾巴,累不着的,怎么能说“乏”呢?资本家的狗“乏”过一时一刻么?其实资本家不乏走够才是正确的。据说资本家没有一个不养走狗的,而且一家也没有只是养一条的,少了不足以狗仗人势、人仗狗势,人仗狗恶、狗仗人凶。
资本家之所以称之为资本家,共[chan*]党的缔造者之一马克思早议论过了,就是有“资本”,有钱,才成之为资本家的。资本家的狗,几乎都是用超过了四五十条金项链昂贵的链条牵着来遛的,如此心爱之物,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它落入水中呢?可鲁迅偏偏还说痛打落水狗?这当然不能说鲁迅的想法有问题,无论是仗人势的狗、凶恶的狗、不叫的狗、外来狗、家狗男狗女狗黑背苏联红藏獒哈巴狗狮子狗正在发情的已经幽闭的花里胡哨的携带着狂犬病的等等,如果不趁之落水了,想解解恨,真还抓挠不着它,因为狗除去咬人和狂吠,另一种本领也是人望尘莫及的,尾巴往两条后腿中间一夹,“嗷!”的一声就逃跑了,跑起来是特别快的;而鲁迅的眼睛应该是视物模糊了。落入水中的,是让风给旋起来又扔下水去的墙头草,不是狗。“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的,是该可怜的而本质却可恨的人,亟待救世主来搭救的,你怎么叫人感到惊讶地认定那是狗了呢?
对世界如此不了解,又长着一双视物模糊的眼睛,你写什么杂文呢?你应该去写歌功颂德的东西。歌功颂德的东西,即使你写得再烂,也不愁无人奖赏你的,更不怕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来其中挑毛病,会光辉永驻的,一举两得的。着打——这第三记耳光用点儿力,打得鲁迅先生两眼冒金花,也许眼睛就会明亮起来了。
鲁迅先生若是写那些无聊的无内涵的只是刻意地逗人发笑的东西,肯定会弄得整个天下都是笑声的。那样的世界,该是何等的可爱呢?可以想,情人见面了,一人一句地说:哈哈哈我爱你哈哈,嘿嘿嘿我想你嘿嘿,呵呵呵今天与你约会呵呵,嘻嘻嘻明天等我的一大堆嘻嘻,哼哼哼你脑瘫,吃吃吃你瘸子,格格哥哥学母鸡,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而鲁迅先生若是耍猴、斗鸡、玩蛐蛐儿,就算是阿斗死去活来,也会二度乐不思蜀的。然而居然耍投枪。投枪这玩意儿可是不长眼的。扎在穷人身上,死了,一条烂命,分文不值;可一旦给富人穿个透心凉,可就不只是一个女人领着孩子哭哭啼啼来分财产了,这会让法院的人也很是挠头的。本来该判他重婚罪的,然而他死了,这些或这群没有明媒正娶的女人也应该都判她非凡同居罪的,可是看着个个又可怜兮兮的,法律的良心发现(也只有在这种人面前才会良心发现)了,没法一锤定音。这一条投枪撒出,给多少人添乱呢?放着给人添笑不添,非要给人添乱。这不是背着鼓上门——讨打么?
不过不能再打这第四耳光了,不是理野良心发现了,而是将鲁迅的人给打没了,首先是文章没了。再打应该就是孔丘孔老二了,继续打无疑就是造字的仓颉了。咱总不能说汉字也过时了吧?
鲁迅与汉字相比,不知要年轻了多少万岁了。居然没谁说汉字过时?当真怪事?对了,应该是这样,天下本来就没有文字过时的道理,过时的,只是工具。
可以想石器、青铜器,没见过这的,应该看得到国徽上的镰刀和锄头——当初毛泽东领导着穷人就是靠这玩意儿打出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
有些工具已经永远存放在历史博物馆里,而有些工具则永远存放在人们的心中。这是谁也不能删除的,也是谁都删除不了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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