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凌厉的台风“莫兰蒂”于凌晨2时左右(不确切时间)在石狮登陆,夜里两点半时被窗外呼呼大作的狂风叩醒,窗户被扇得哐哐直响,雨点打在玻璃上嚓嚓地好像似乎欲把这障碍物拆裂一般,台风如此近距离地在耳旁直接感受,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种对于自然敬畏的感觉,(自然界一旦发威,如果它想摧毁什么似乎断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挠,2004年的海啸那杀伤性的毁灭回想还令人心有余悸,离我们较近的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近十万人的死伤数令人颤栗,还有期间世界频发的多次地震、洪涝灾害……地球运动的频繁非我们人力所能阻止),窗外的风雨一阵一阵地夹击着呼啸而过,真想打开窗户看看这时窗外这座城市的上空是如何风雨飘摇的境界,却是反而起身查看窗户关得够不够密严,牢牢地扣上扣锁,又赶紧的关了空调,拔了电视接收信号端头,风雨越发凌厉地呼啸着,我想这个夜晚不知有多少的不眠人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回避着这场近距离接触的台风,他要在学校值班,名个单位严阵以待,渔船入港,军界警界随时待命。
没办法安眠,只好开灯看书,那些闲书短文,在风雨嘈切声中看着休闲养神,慢慢倦意拢上眼角眉梢,迷迷糊糊睡眠方浅却被定时闹钟闹醒,已是清晨六时,刷洗烧水欲叫醒女儿,但看天色迷茫,风雨如晦,又觉得这么大的风雨女儿如何出门,教育局会不会通知停课,打电话给在学校的老公,问有没接到教育局停课的通知,很快他接了电话(想必昨夜并未深眠),说是还没接到,只好叫醒女儿,正欲安排早饭,却终于接到停课的消息,卸下忧思,无事复睡。
上班在路上,此时的台风已登陆似乎找到了靠岸歇息的地儿还有些喘气,灰白掩掩的天空下只弱弱地刮着轻细的风下着蒙蒙的雨,并且时不时地有些雨丝儿调皮地飘到伞下沾湿了我的衣裙,空气仿佛被换洗过一样清新沁人,人在其中,这感觉有些微妙,昨夜凄厉威慑泉州四面八方的风雨,似乎打了一场无对手的胜仗一样,今早志得意满地鸣金收兵,把一地的狼藉,一派的颓败景象自顾留下,路上多处积水,温陵路的花岗石板路上积水深厚无处落脚,偶有看到遭拦腰横劈的树干断口处呲牙铮狞,那些被风横扫肆虐刮断的树身枝干横陈在道路中央,或有折而未断的旁枝侧干被折下往地上耷拉垂头,一片残枝败叶令人不堪不忍看;曾经光鲜印满极具煽动语言的广告灯布被掀起并扯下,丢在地上如同蜷缩的一团抹布,随意散乱在地上,无人识得它原先是件高贵华美的外衣,裸露的灯管电线没有包饰倒看得真切它的走向排列。
台风肆虐横扫而过,如同打劫的暴徒,一阵劫掠之后留下满目疮痍,城中折损的是树木花草,令人有不忍神伤的哀惜惋叹;同事到了都在互相打听哪里深坑积水路不畅通,哪里树木折断横阻道路,车流拥堵;中午回家途经菜市场,顺手带菜,蔬菜身价暴涨,尤其是水叶菜类,贝类鱼鲜也紧随其后涨价了不少,农人们都在抖料数说田里的作物被打烂了,即将收获的希望都打了水漂,心痛之余幸喜另有其它收入,而期待下一季收获也不算太长,毕竟土地可以随时孕育希望,是握在手里的生命线。听着议论,感觉这一切似乎与己有关又似乎无关,毕竟对于自己来说,平常的日子过到底是这个样子,天时的变化仅是对于气候变化情绪上的一些细微感受,并无切身直接的要害;只是,直接眼观城中实在的损害,到底亲眼目睹了台风肆虐猖狂的打击,我想自然界承载着生命物种的生存,它负有使命需要平衡各生态的运动状态,自然界本身,以其特有的运动在努力寻求着生态的平衡,但愿这种平衡不要被我们人为的干预或者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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