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名不副实一缕清风哲

发表于-2010年09月08日 凌晨0:30评论-1条

常言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样尚可谅解。毕竟广告中含有夸张的成分,与实际情形有所差别也再所难免。但是后来发现,这不“盛名”的东西,一样有很多与实际情况不相符的。真是“挂羊头,卖狗肉”,让人牙疼。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几个穷酸学生一起去吃肉丝面。心里攥着存了大半年的五元钱,抱着卧轨的心情狠下心交给老板。

我们几个坐在那里,视死如归的几目相对无言,等待着肉丝面来临时那激动人心又让我们心疼的时刻。直到彼此的哈喇子与桌面隔着暧昧的距离时,肉丝面终于上来了。

“肉丝面!”伙计把面端到桌子上,我们一看,惊讶不已。然后火急火燎地拿着筷子翻碗里的面,然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睁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问:“肉丝呢?!!”

伙计曰:“面里呢!”我们再翻,然后再抬头,眼中含泪:“没有啊?”伙计也拿着筷子翻了翻,“哦。煮化了!”

我们几个当场犯了高血压、低血压、高低起伏血压。后来我们三人拿着双节棍、三节棍、四节棍非要跟老板拼命,这才分别给我们几个加了些肉末儿。我们高兴得失眠了三天三夜。

到了高中的时候,条件就好多了。当然,这个好多了是跟很久很久以前比较而言。起码不会让你看都看不见还推脱说“化了”。

去校餐厅买辣椒炒鸡蛋,金黄黄的鸡蛋花朦胧了我奋进的意志与坚定的革命信念。一咬牙,一跺脚,把饭卡放到那万恶的且你一不留神,它就会“自动”刷卡的机器上。

“老板!给我两份鸡蛋炒辣椒。要两份!”我端着要饭碗的手,激动得颤抖着,然后延伸到手臂,到肩膀,到上半身,再到下半身,浑身因激动而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好嘞!”卖饭的勺起勺落,只是在落的时候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却罪恶的弧线。我的目光追随着勺子,分明看到它略过了金灿灿油花花的鸡蛋,而在鸡蛋层之下狠狠地掏了一勺子。

待勺子横空出世时,上面遍布着丑陋无比的猪不啃鸡不叨的坏辣椒把子。

我震惊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身体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因为寒冷与愤怒而不停地战栗。卖饭的也看出了我的异样,等待着我的爆发。

“辣椒呢?!”我怒道。

“你碗里的不是辣椒吗?”

我的血压又开始上下攒动了,“不是!我的鸡蛋呢?!”

然后我惊奇的发现在世间却听到了地域里魔鬼的声音:“我们只卖辣椒,不卖鸡蛋。”

我当场昏死了过去。

后来听同学说,120什么的都来了。我在急救中心醒来时,校里的诸位领导就在我身旁,殷切地问这问那,都是一些不挡饥的话。但是令我惊讶的是,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碗里皆是金灿灿的鸡蛋花。

有个诗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我想我长大了。虽然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沧海桑田的变化,但是幼时的经历不断地磨练着我。就像一个饥饿的人在一直不停地吃包子,直到撑得想吐。虽然没有吃过山珍海味,但是就算面对着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

很久很久以后,我发现,人们不断地贴着各种各样的标签,给自己,给彼此,给一切似是而非黑白颠倒的东西。

我们头顶着男女朋友的标签去开房,然后毕业潇洒地转身,爱时轰轰烈烈你死我活,不爱时形同陌路死不言爱;我们带着理想的幌子,不断地考试再考试,逼着自己的母亲去卖血,还要考研究生,出了国,父亲出殡都无法回来……

仍而,我仍有太多的不明白,不明白大雨茫茫,为什么偏远城郊的ktv前仍停着大小车辆;我不明白为什么身上带着枪眼的老战士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得不到一些微薄的生活补助;我不明白……

我不想想了,头晕,血压忽高忽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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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理野推荐:理野
☆ 编辑点评 ☆
理野点评:

名实不符,又只能面对,这叫人除去晕倒,还能怎么样呢?直击现实的一篇含蓄之文,欣赏,问好作者!

文章评论共[1]个
马贵毅-评论

问好清风。身体是不革命的资本。一个中心 两个基本点:以健康为中心;潇洒一点;糊涂一点。您哪,学者点at:2010年09月08日 凌晨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