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寒冬 穿过流年里的伤琴雨儿

发表于-2010年09月07日 清晨5:09评论-0条

念.若雪

江南的深冬总和烟雨有着关联,烟雾袅袅,绕湖而上。细雨,淅淅潺潺,倚山而落。寒松被雨洗尽铅华,门口那座流水小桥旁,干枯了的枫树,枝头上,寒蝉凄切,还有几片待落的黄叶,随风飘荡,与严冬做最后的捶死挣扎。终也难逃落花流水的命运...

我是个怕冷的女子,身体的寒气深入骨髓,凉的使人心生怜爱,有人说:“这是孤独”,我信以为真,更加觉得冷了,躲进被窝,裹紧发抖的身体,想起若雪,想起与她在苏州的日子。若雪,一个骨子里比我还冷的女子,一个充满才气、善良的女子,一个总穿着白衣的女子。她说:“喜欢白色,似雪般纯净,似雪般孤傲、清冷,淡淡的做着自己,如她的名字.”想念她给我暖身子的日子,她说:“两个女人的生活很美,从此没有男人,亦不再有伤害。”若雪会在每晚睡觉的时候,抱起我的脚,放在她身体最温暖的地方。我问她:“凉吗?”她笑着摇头,透过微弱的光,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有股暖流,入了心扉,溶了孤独。转身,紧抱于她,脸贴上她的背。泪沾湿她的发梢。她笑我说:“看你,都多大了?还傻的像个孩子。”

似乎有了她这个冬季便不再寒冷。她的身体很不好,弱的像挂在枝叶上的露珠,风不可拂.靠长期服用大量的药物来维持。不能劳累.但她还是会把我照顾的体贴入微。晚上下班,急促赶回家,问我:“想吃什么?”她给我做,不管多晚,每日如一...饭后到处寻我脏衣物洗,有时看着心疼,便想帮她做些什么,总被她推到一边,洗衣洗碗她说水太凉,让我别动,她一会洗,拉我入被窝,盖上被子。知道我冷,想先找东西给我暖脚。因没热水袋,她找来空瓶子装满热水,塞进被窝,记得当时还笑她老土!她说:“暖和就好。”从生活的琐碎上,能看出对我的疼爱,被她深深的感动着...眼中有泪在泛滥,想叫她声:“姐姐,”却被卡在喉咙开始硬咽。

她就是这样,有颗“菩提心,”与人与世无争。把一切看的很开,很透、很淡,我不开心的时候会丢给她一堆碎言冷语,后来才知道那些无心的话刺痛她的心。而她,什么都不说,不说,只会泛起淡淡的笑,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印于腮旁。清澈的眼底像是湖水的涟漪,浅荡轻伤!一抹暖阳从窗外挤了进来,揉碎了,撒在她“梨花般”的脸上,明媚了她的容颜......

忆.苏州

在苏州的那些天,住在六月家。与他同住的还有个中年男子,六月说是他大爷,我们也随他这般叫着。大爷人很好,笑眼盈盈,待我和若雪也好。说:“来到家里就是客人,”他好客,平日侄子总野到外面,留他一人在家,很是无聊!六月还有个“小女人亚铃,”和那帮姐妹们,我们之间有种无形的战争...从第一天来,便不拿正眼相看,像“抢了”她什么东西,仇视我们,我也从不屑她们,与她“针尖不对麦芒,”并非孤傲,只是,因人而议!几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小小年纪便“心术不正,”为人不善,在我离开后,对若雪做出令人恼火的事情。我在时,她们从不敢。记得我们来时那晚,她去喝了个烂醉,“梨花带雨”的回来,拉着六月,不依不饶,弄的我一脸莫名,若雪开玩笑的说:“谁让你长的比她好看?怕你抢了她的六月。”且!如此之男人,也只有她能看的上,还当“宝”一样藏着。生性滥情,有张坏坏的嘴,见不得美女。像只“蜂蝶,”在公司到处“乱飞,”沾花拈草。若若让我别这么说他,说:“其实他就是嘴坏,心地很好,很多年来,一直支柱着两个贫苦的学生,再说,对我们不好吗?买菜时总先问你想吃什么?怕亚铃让我们不高兴,总偷偷跑回来解释一通.我们来,他家都不回,让我们睡他床,你还想怎样?”

若雪总劝我别对六月不理不踩。一副“高傲的、发霉的”样子!我开始试着改变对他如初的看法。直到有天的饭间,他的一席话让我和若若感到“恶心,”开始排斥他,看不起他,他说:“亚铃一大早去了市里,我把她姐给上了。”我们惊讶的嘴成o型。你不是吧?真的假的?我们俩人都急着问,只知那女孩前天刚来,说:“与亚铃从小玩到大,平日里姐姐妹妹的叫着,好的不得了。”因刚来没地方住,便和亚铃睡,而亚铃不放心六月睡在家里,宁可三人“同睡一床。”没想女孩竟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我笑的眼泪乱飞,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拍打着六月说:“是仇是恨这下全让你给报了,”张亚铃啊张亚铃,你日防夜防的防着我,却没能防住与你最好的人。这就是你二十年的朋友,你口口声声叫的“姐姐。”若若一脸严肃的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谁都上,”他说:“碰那女孩的时候,她没反抗,说明她心里也想,这孤男寡女睡在一起能不出事?”

可怜的亚铃,神呐!宽恕她吧!这不是她的错。只怪女子水性,男子滥情。阿门!我笑,“并不怀好意的悼念着。”这傻孩子,竟与我为敌,我琴雨是何等女子?一向心高气傲,怎会看上这类男子?若雪说:“行了雨儿,捡个大便宜,够你乐好几天的了。就别再笑亚铃了,她也蛮可怜的.挣的钱都给六月花,为他买衣买鞋。还有她那姐姐,让人恶心...两人不知道廉耻。”我说:“是的,哪!六月我可告诉你,以后没事少跟我说话,少在我面前晃悠,看着你们狼狈为奸样子,我头晕。”六月开玩笑的说:“你这么诱人,我还想把你给上了呢。”哼!少来!把我看的也太轻浮了,死也别想,就算你再下去修炼千年也成不了仙!我可不爱“色魔。”若雪信以为真,怕他真做出非分之举,只要有他在的时候,若雪便会守首我,连洗澡都跟我进去,说:“怕他开门进来。”夜里还傻傻的说:“多苦我都不怕,就怕你在这受了委屈。”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吃饭,直到夜至黎明,才各自己回家。那时我们睡客厅,来的人多了,地方自然就显得小了起来。会有一半的人待到床上,东西到处乱扔,丢于床,“像堆烂菜,”他们嘻笑打闹着...落了一床的尘埃。平日最是不喜人在床上。虽心生不悦,也不便多言。只是,我从不碰被子,到夜间,合衣而睡,若雪说:“雨儿乖点,别闹,忍着些,外面不比家里,能有地方住已经很好了,再说,六月对你这么好,把你当宝一样捧着,对你大声说话都不敢.嘘寒问暖,就怕你一不的高兴走了。”我撇了她一眼,怨恨的跺了跺脚。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还要收拾饭后留下的残羹剩汁。收拾一床的凌乱,把什么都弄好,再去洗澡睡觉。等躺床上,时间会很标准的在夜里三点半。每晚的这个时候,我都一肚子的火,冲她一阵埋怨,说:“不让你来,非要来,非要来,来干嘛?受罪?看看我们过的什么日子?从来没这么苦过。让你走还不走,偏要在这鬼地方上什么班。也没见你挣的钱在哪,我走还不放心你在这.我忍无可忍了...”我忍无可忍了,是那些天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我知道,她不想跟我回来,是因为她不想成为我的负担。不想让我养着。她身体不好,在这也找不到什么工作。刚好六月在苏州,便让她留在他公司上班。说:“还能照顾她。”是家档次不高的娱乐城,六月是那的经理,让她做dj。帮人点歌、倒酒、打扫卫生。说:“客人走时会给一百块小费。”从此我们大家眼里神圣的若雪,清高的若雪,不食人间烟火的若雪,就这样纵身红尘。在红尘中独活!过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只为能挣到那一百块钱,只为不想让我养她...

每天的工作并不轻松,大冷的天穿着很单溥的裙子站在门口的大厅。冻的唇角泛紫,脚下的高跟鞋支撑着她弱弱的身体。冷艳的外表里透着黛玉藏花般的忧伤!忙起来的时候不停跑来跑去,客人走后又要洗茶杯酒具。打扫那些爆发户与坐台小姐疯狂后的一堆肮脏...通常到家时脚都已肿的脱不掉鞋子。记得,“第一天”上班拿到一百块钱的时候,很兴奋,激动地跟我说:“雨儿我挣钱了,这是我七年来第一次挣钱,你知道吗?我很高兴!特别开心!几乎是跑着回来的。明天我们起早点去逛街,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她说:“上班的时候就在想雨儿喜欢什么呢?”我没说话,我知道我一开口便会泣不成声!心里有种痛蔓延到骨头里...不想让她看到我的泪,她说过:“不喜欢别人怜惜她,她想让大家能把她当正常人对待!”平静的外表里却藏着一颗蹂躏不残的心。她说:“虽是在那种地方上班,但她的钱是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很干净,冷眼看那些男人拿钱买她红颜一笑...”是的,不管她在哪.她依然会都是我们心中的圣女。不会因做什么工作而改变,一个人只要心里干净、坦荡,在哪都一样!

之后,我会在家里等到快下班时,去公司找她,帮她干一些活....见到我亦是对我说:“今天遇到的都是怎样的客人.发生过怎样的事...”有天,包厢的某个客人喝多了酒,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她说:“吓的她又蹦有跳又叫的逃了出去,刚好撞见公司的管理人员.被客人投诉.结果没拿到小费,白忙了一晚上不说,还让领导给教育了一顿。”听她说这些时,我笑翻在沙发上,开玩笑的说:“若哪天有客人玷污了你的清白,你还不得以死相抗?她瞟了我一眼,人家都伤心死了,你还说风凉话。

我知道,她天使般纯净的心灵,承载不了欢场那肮脏的欲望。终究还是在某个凌晨渐进的时候跟我说:“雨儿,别人说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看,我却恶心着自己,扮的如此风情,倒还是喜欢欢那个傻傻的自己,扎着马尾辫,清汤挂水的简单.习惯了对每个客人微笑,自己却知道那笑是多么的虚假。偶尔被客人擦点小油,恶心着,却麻木着,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愤怒,惊恐不安。只是,心越发的冷了,对男人更加排斥!有你在身边的时候心里才会踏实,不管有没有钱,至少心不再害怕。”我说:离开吧!她低头不语,眸子里闪过一抹开在心里的暗伤!我想:“此刻,她心里一定想着,能有人带她走出,那如沼泽般的地方.而最不希望的人就是我。”

在我离开的前一个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相依而坐在被窝里。在那个城市,那种环境下,只有我们俩能“相依为命!”终于忍不住问她:“在七年前发生过怎样的变故?把她折磨到病入膏肓”若不是在家养了七年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连给她看过病的医生,在几年后见到她都说:“真没想到你能活到现在!”她说:”从不与人说起她的故事,因为是我,她不想隐瞒。”

过往.流年

若若说:“那年罂粟花开的如妖般艳丽,像她和柳言的爱情,而它美丽的果食却有着致命的毒.那毒至今还在她心里留下了永生也愈合不了的伤口,滴血的疼...”

柳言视她为珍宝般的疼爱着,七年的恋,曾对她许下过多少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诺言?那时她想:“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她要执手百年,云鬓相老的人...”平日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若雪开始做起柳言贴心的“小女人。”为柳言一日三餐,温茶细米的奉上。为他洗衣打扫。而柳言则在下班回来的路上为她买支冰淇淋,看着她用舌尖轻过的舔过冰淇淋被慢慢溶化的汁液。日子虽是清苦,倒也温暖!

再美的日子也是建立在好的生活条件上。看着柳言逐见忧郁的脸,几度欲言又止,若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急于想弄清楚,她爱柳言,很爱.她不想看着他为事所困,而难过的样子!若雪走上前去牵起柳言的手,坚定的说:“柳言,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柳言用手扶过她被风吹乱的发,感动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又吻。用潮湿的双眸深情的看着她说:“雪,我想给你幸福的生活,让你在成为柳言的妻子的时候过上好日子,想和你同床共枕到百年。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靠这点微薄的收入根本给不了你这些。只能像现在一样,为你买上仅一块钱一支的冰淇淋。”若雪说:“这样就好,平淡而真实,”可她知道柳言不这么想,他不甘心清苦平淡的过一辈子!

若雪家里条件好是周围众所以皆知的。她跟柳言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他对她好,疼她,若雪想为他做点什么,便跟母亲商量着自己的想法!她说:“想问家里借点钱,让柳言做生意。”做为父母有哪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的好一点?何况女儿从小在家就娇生惯养,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向视为心头肉的女儿,他们怎么会舍得让她跟着那个穷小子过苦日子?母亲转身,进了房间,拿出抽屉里的存折,交到若雪手里,语重心长的说:“女儿大了,有些事我们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愿他不会负了你的一片苦心...”她知道母亲的担心,该说父母从没相信过柳言对她的感情。因为他们家庭背景相差甚远。父母怀疑柳言的用心.毕竟他是若雪喜欢的,又不忍伤她的心,从小到大,都事事顺着,疼着她、溺爱着她.就连过马路父亲都会牵起她的手,怕她摔倒...

有了钱,他们开始策划着做起生意,两人很努力,把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若雪没想到平日里处事不惊的自己,竟然有着敏感的商业头脑,全市场出了名的能干,几年下来便存下了买房结婚的钱。

也许是幸福来的太快,会遭天妒!就在大婚将既的时候,若雪病了,在她和柳言幸福的试穿着结婚礼服时,若雪突然感觉四周的东西在绕着她快速的转动,眼前,人、物,皆黑,晕倒在地。“若雪,若雪.你怎么了?”任凭柳言再怎么喊叫都没能把她叫醒...柳言抱起她便往医院跑,若雪身上还穿着刚刚在影楼试的白纱。被风吹起,飘扬在空中,像教堂里婚礼上放飞的只只白鸽...

“医生.医生.”柳言急促大声的喊叫划破医院的宁静。医生接过若雪,进了手术室.....

柳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合手祈求着上天!在手术室外坐立难安。家人闻讯赶到,看到女儿在里面抢救,母亲掩面哭泣。父亲轻叹了一声,摇摇头,没再说什么,都在等着若雪平安出来。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的脸上溢出大滴,大滴的汗,柳言问:“若雪怎么样了?”医生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说:“人是醒了,但情况很不乐观,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她因长期操捞过度而引起的心肌萎缩,才会使她晕倒,这是种很罕见的病,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冶理办法,只能靠药来维持。以后会经常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频蘩,而且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心肌便开始萎缩,她可能不能自己呼吸,还会说不出话,严重的时候会窒息死亡...”

什么?母亲听完便晕了过去!柳言傻了,呆住在地上,无力的挤里一句:“没别的办法了吗?”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幸福,从病魔中滑过!母亲终日与泪眼相过,父亲也无心打理家中的生意。柳言像变了个人,经神恍恍惚惚,最可怜的是若雪,她还那么年轻,她还在等柳言,玄住她的无名指,为她戴上不离不弃的戒子,想跟他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这几个月里,母亲一直在家陪她,若雪不停的咳,不时的晕倒。还出现呼吸困难的状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柳言总说:“忙,没太多时间陪她,”这样的借口用在这种情况下,显得苍白无力!最近,总有关柳言和一个女子的爱昧传文。她不想,也不愿相信,柳言开始背着她出去接电话,一去便许久才回,以前他们很坦然,从不被着对方做什么,问起他,说是与朋友说事,一日,电话在若雪床头忘了收起,打来,若雪便接了,是一甜腻的女声,她,若雪早已是知道的,只是从未真正的正面说过话,若雪更明白他与她的关系。她听是若雪,却并无生怯之意,指名要找他。柳言早已听到电话声,在旁边守候,未好意思抢过,若雪看了看他,将电话递过,说:“找你的。”他拿起电话便躲开,出了门。

心在倾刻间如刀割,如此爱情,若为他挣钱养家,操劳家事,积劳成疾,他却弃若于不顾,如此爱情,可笑可叹可悲。若雪想:“那日子里他对山盟海誓,至死不渝,今日里转脸已变负心人,人心莫测,世事难料。只是这多年的感情她怎么能弃得下?”不禁掩面泣哭,母亲早已感觉一二,更是不愿若雪与他再来往,怕他终究是要负她,伤她的。想到他在外寻了女人,若雪便不能能释怀,深埋于心中,病情急剧加重,心律功能开始衰竭,已不能呼吸,被送往重症室抢救了几天几夜,医生说:“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喉咙割开,插进管子,让机器帮助呼吸,可目前我们医院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条件,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若雪拼命的残喘,挣扎,医生已放弃抢救,父亲无助哭泣着签下护士手中的病危通知。母亲伏在床前,哭的死去活来,若雪痛苦的扯住她的手,手指拼命的在她手臂上,脸上,身上所有能捉住的地方一道道的抓去,抓破了她的脸,她的手,却未能减轻她的痛。母亲凄凉无助的哭泣,头发散乱,神情恍惚,然后捉起电话想要找人来,却又突然放下抱住若雪大哭,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徒劳无力,谁也拯救不了她。始终不见柳言的影子,医生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的给她做人工呼吸。”那几天,母亲的手在她心脏部位不停的按,不停的按,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想让女儿活着,哪怕只是这样活着...也许是老天怜悯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是让她活了过来,只是她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她接受不了残忍的打击,有了轻生的念头,一次次的拔掉手上唯持着她生命针,母亲守着她不在离开,柳言再没见出现过。

朋友打来电话说:“柳言走了,拿走了这些年若雪几乎用自己命换来的那些钱,是跟那女孩一起走的。”若雪说:“就是他现在的老婆。”说到这时,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我知道,到现在她还是很痛!朋友说:“他没脸对若雪交代,才打电话予她,让她告诉若雪。”听到这些,她起身说要找他,她现在连筷子都拿不动,更别说走路,刚下床便瘫倒在地。母亲拉住她泣不成声地说:“让他走,你让他走!”若雪不住的摇着头,在母亲怀里挣扎着,她想去找他,问他为何在这时弃她于不顾?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声。父亲上前抱起她,放在床上,轻轻的拭去她的泪,哽咽着说:“孩子,要坚强,没有过不去的坎,好好的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

从此,她再也不哭闹着要找柳言。躲在床上一动不动,母亲依偎在她身旁,不时的拿出纸巾,为她擦拭嘴角流出黏稠的液体。如果不是她还咪着眼睛,人们会以为她已死去。几年来,母亲一直都是跟她睡的,因为害怕哪天夜里她会窒息死去。她说:“这辈子欠母亲的太多太多,为了她的病,家人操碎了心,花尽了积蓄到处为她看病,总算能让她再次开口说话,不过很是吃力。”

她说:“后来的那几年里,柳言到处在朋友那打听她的消息。想尽办法的找她,想见她一面,望能得到她的原谅!在后来还听人说,他跟那女孩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就怕她痛,一直没跟她说。”若雪说:“听到那些,想起那个每天用一块钱为她买冰淇淋的柳言,想起她们一起吃苦的幸福!想起她命在旦夕,而他却与别人远走高飞。”若雪说:“这辈子,到死,柳言都别想再见到她,更别想能得到她的原谅!”

月夜无痕

说着过去时,她脸上很平静。唇角依旧勾起一弯浅浅的月,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像是早已把一切倒进在如水的流年里。如山的倒影,陷入缠绵的流年,她的故事也随之沉了下去,听着,听着,心开始抽丝般的痛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挂在脸上。午夜的灯光因我的泪显的如此明亮,折射在的泪滴里,像是清晨露珠映着朝阳,染红了她的眼角...她伸出手指,为我划落泪光...能感觉得到她指尖满是过往的伤,凄凉与落寞。她说:“雨儿,我的妹妹,别难过.没什么好怕的,面对死亡我都没丝毫的畏惧,现在这点苦算的了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委屈了你。”

我知道她比谁都痛,我想在她内心深处,一定狠狠的刺着一把刀,穿透了心房。而后躲进暗夜里,看忙碌的人们来了又往。看自己的影子,在家乡的那颗老槐树下笑得张扬。习惯了伤害过后的麻木...

夜深了起来,听.谁,在浅唱忧伤?窗外的风像只老妇人的手,抽打在我的脸和裸露的背上,有种生生的疼。回忆,散落在天涯!照亮黑夜,倒映出眸子里苍凉的泪光。城市的街角,繁华褪尽,只留下昏黄的路灯,灯下藏匿着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一个只发生在我俩身上的故事。藏匿着命运给两个女子与同龄人不一样的伤害。谱写着两个女子,流年里不为人知的一抹心伤.......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琴雨儿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孜一
☆ 编辑点评 ☆
孜一点评:

淡淡的伤感,生生的疼。
   作者文笔优美,情感表到细腻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