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了,却想在一年后的今天将它在记忆中铺展开来晾晒。2009年的6月底,我拖着厚重的行李,带着海边别致的腥气回到这里,这个民族特色凝重的地方——新疆。只是那么恍眼的瞬间,一切都变得太快,以至于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痛苦都还来不及卸下。毕业一年后的某一天,回忆带着我随意的翻着那些略微发黄的照片,母亲问我不是有电子版的么,为什么还要翻这些,都有些破了。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缘由来搪塞,那是一种心情,也只有在手指碰触时才有的珍惜,仿佛那些记忆触手可及,并没有过去多久。
一幕幕闪过,总是记得,临行前彼此坚强的笑着不说再见,不说以后,甚至上车前不回头。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起身,最后的拥抱,在临晨四点的北京仍然是温暖无比。之后的之后,似乎一切真的像最后那个深呼吸,潮湿的,哽咽的,却也让它变得顺其自然了。2010年的今天,常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埋在大堆大堆的工作里,试图掩盖自己所有的思绪:思念、向往甚至曾经刻在掌心的“朱砂”。信誓旦旦的相约十年后相见,总以为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也相信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小有所成的。可是今天才恍然,一年的时间原来如此不经沉淀,而当初的热情在工作的冲击下,一层层退去。南疆之行,只用了六天的时间,除去在车上长久的颠簸,感受最深的是上塔什库尔干。曾经以为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上了塔县,去过红旗拉甫才知道还有一种永恒是坚持。而在海拔四千九百米的坚持更是让人震撼。一个女子,称之为女子因为她很坚强,初为人母,却为了更多百姓的艰辛,依然决然的放弃了温暖的爱巢,断了半岁孩子的奶水,登上了极度缺氧的红旗拉甫,和那些淳朴的塔吉克族人民一起生活,一起守卫昆仑。返程时的心情相对去时的疲劳更显沉重,是感触又或者是感动。人或许就是要在逆境中才更容易体味幸福,才知晓如何去规划人生。
二十五岁,一个看起来很魅惑的年龄,可以走向成功,可以堕落于迷离的生活。光鲜的都市对二十五岁的肢体散发着独有的霓虹,怎么走,如何看,下一轮生活的阀门。我们常常羡慕年幼的孩子,无忧无虑,可同时,我们向往自己有一天可以跻身于成功人士的行列,矛盾总是左右方向。无奈之余,狠狠呼吸,用力脱去厚重的外套,掸去灰尘,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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