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是简单的重复与落寂。每天骑着单车上下班、看书、爬格子、练武、看电影、听音乐,周末练车、干活。
突然觉得应该注意自己的方方面面。从表面的衣着到自我的增值。那些坏的习惯和顽固的懒散,也让我感到厌倦,只想让躁动的心安静下来,然后不停地向前走。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多年来的努力已经功亏一篑,明明是既定的目标已经灰飞烟灭,奈何还要这般努力,去追求那些可有可无,自己本不在意的东西?
或许是一种惯性吧。就像那位拼命向前奔跑的男孩儿,被飞来的刀削掉了脑袋,而身体靠着惯性继续向前跑出三五米,然后轰然倒塌。
命都没了,干嘛还要逃?是的。惯性。
或许是难以免俗吧。知道任何一种选择都要为之付出代价,我心里有所准备,亦无怨无悔。只是没有想到,你为之付出了代价,未必会得到回报,更未必会有好的结果。更没有想到的是,你没有选择另一方面,也要为此付出代价。而这种反差,会让你一无所有,心生惘然。
代价。都是代价。从抉择的那一刻起。
或许是为了逃避。再倔强的以强者的姿态迎立风中,仍无法改变自己内心的脆弱与不成熟。是的,我无法否认,亦不想再否认。面对失去的一切,更愿意假装一切如旧;那些不想面对的,只想立刻转过头去,视而不见。一直以来,自己总是更善于逃避而非坦然的面对。面对爱,面对失败,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脆弱与黑暗。
逃吧!风筝再自由,总有那无形的线,掌握着你离去的方向。
或许,是害怕孤独吧。思念成病。曾几何时,常孤独落泪,不能自己。却心有所盼,无畏无惧。今日一样孤独,只是找不出了落泪的理由。唯有以滴眼液来湿润干涩的眼球,可悲亦可怜。
“自然睡”。我夜夜如此。不想面对漫漫长夜,不想让自己回忆,不想再胡思乱想。终究还是逃避。多少次了,记不清楚。半夜醒来,自己还穿着衣服,床桌上的台灯亮得苍白,甚是疲惫。展开的书本,被我霸道的枕着。笔、稿纸和其他的书,安静得躺着床头以及书桌各处。
起夜、脱衣、合上书本、睡觉。日夜颠倒,久已成习。
或许是为了换一个新的环境。人,到底是个喜新厌旧的东西。虽然你可以虚伪而倔强的不承认。这种本性,表现在方方面面,无论是对人,还是事物,或者居所。在家呆久了,向往另一个城市的天空;上班久了,就渴望再次的校园生活。
折腾了大半年,父亲也发现我的大学不单选错了,更选错了专业。他问我,考研怎么样?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心境。我说,只要想,最多两年。他说好,那就搞上两年吧。我说好。
就这样,在家人的支持下,最终还是选择继续考学。虽然在家什么都好,衣食无忧,只要我想,还可以拥有更多。却终究心有不甘。同时,也想换个地方,疏散疲惫的身心。不同的面孔,不同的房屋,不同的马路,不同的空气,也许会让我淡忘该淡忘的,放下已失去的。或许,能够重新开始。
其实,我心知肚明。心境不变,到哪都是枉然。
半年多来,单位一直都不清闲。最近的工作,也部署到了下一年。忙碌,总让时间容易过去。从黄昏到深夜的时光,总需要自己独自捱过。
我知道,不能与寂寞纠缠。也许真如李敖所言,寂寞这玩意儿,本就没有,这是根本。否则,你就输了。我想这话说得再悲观些——只要你还渴望爱,你就输了。
我有一些好友,久不联系。有事,他们都会挺身而出。他们有两个名字:哥们儿、蓝颜。
我知道,同性,差别大了,无法长久;异性,差别小了,难以为继。
朋友说,看穿了,猜到了结局,还有意思吗?明明知道最后留下的是谁,干嘛还在一起?我回答:又能怎样?
只是每次夜半醒来,月色如水,影随风动,似幻似真。心中略有所动,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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