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市场上买了些田螺回家准备做一道美味可口的菜,一来驱使自己下厨做菜,二来重温儿时在农村捡田螺的日子。
江西农村老家是个鱼米之乡,稻田盛产田螺,尤其是雷雨过后插秧不久的季节,大小田螺都出来晒息,很容易捡拾。而这个季节也有吃田螺的说法。
捡田螺最佳的时间是在早上和傍晚,每到这个时候,自己和村里的小伙伴总会提着一个篮子来到田间,不停的找寻田螺。记得自己刚开始捡田螺没经验,加上一群小伙伴常在一起嬉戏,会踩坏人家刚修好的田埂,就来到一片离村庄比较远的稻田捡田螺。光着脚丫踩在长满上芦苇根(我们那里叫思茅根)的田埂,的确有点扎脚,只好从稻田里行走。沿耕好的稻田沟中间行走,大家都睁大双眼仔细搜寻,几坵田走下来,依旧两手空空。于是又转向另一塅水田,也毫无所获,偶见几个田螺都是坏死的。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不停的向有经验的人请教捡田螺的经验。最后在姐姐的分析下,才知道田螺不喜欢凉水稻田。而我们常去捡田螺的地方,正因离村庄远,稻田离泉水近,田螺恰恰不喜欢在这样的稻田。于是,自己硬吵着要姐姐带自己去捡田螺。
这天下午,自己兴高采烈地跟着姐姐来到离村庄不远且稻田最大最集中的区域捡田螺。沿田埂行走,不一会儿就见浅水而清澈的泥土上,有突起的“土房子”,姐姐便俯下身去,伸下右手摸后拿起来,果真是田螺。姐姐告诉自己,有了一个,便有两个,说明这片稻田里有不少田螺。自己听后,兴奋的把裤脚高高地挽起下到田里,全然不顾泥巴沾到身上,便俯下身去摸田螺,果真在高出一小块的泥土里摸到田螺。就这样,自己也学会了看田螺的房子。如果碰见水浑或水草丛生的区域,在姐姐的引导下,自己会弯着腰,双手在泥床上浑水摸螺。这期间的收获不少,有时一个,有时两三个。时间过很真快,不一会儿,天暗了下来,姐姐要我上田埂往回家赶。上得田埂,自己好奇的提着姐姐放田螺的篮子,掂了掂,足有六斤,收获果真不少。于是我兴奋的拎着她的篮子,趁着夜色,匆忙往家赶。
除了白天捡田螺外,也有晚上打着松油火花捡的。吃过晚饭,爸爸腰系一个鱼篓,肩上背着盛满松油柴火的竹匾,手提一个铁制的火笼,火笼里的松油柴火正在不停的燃烧,就出发了。自己也赤着脚丫,挎一个竹编的篮子紧跟后面。趁着月色,我们来到田野,只见爸爸借着火光,不停的挥动着他手中的铁叉,叉着泥鳅和黄鳝。而紧跟在他身后的自己,借着火光,只见受惊吓的田螺把身体蜷缩,使得自己只好下到田间,踩在稀烂的泥土中捡田螺。就这样,一个、两个、三个的……怎么也捡不完。一个晚上下来,足有三斤田螺。捡回家的田螺需要用水养一二天,让其体内的淤泥和螺子基本吐尽,然后加上辣椒、韭菜和蒜等佐料热炒,闻起来香味扑鼻,吃起来味鲜可口。
想起捡田螺的日子,裤子上虽然沾满了泥土,但一点也不感觉到累。光着脚丫踩进泥土的那种感觉,既清凉又温暖,像现在泡的温泉。尤其是在田螺捡满整整一蓝时的那种感觉,足让自己兴奋好几个晚上。其实,乡间的生活很有趣。直到现在,只要有时间,自己总会到田间走走,看看田间是否有田螺捡,如果真没有,也当作一种回忆。(文/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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