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极无聊的日子里,除了靠烟、酒麻痹自己就是尝试着参禅悟道,佛,道,儒。人在得意之时脑子里尽是儒家思想,什么“关怀现实,积极入世”之类。春风得意欢已尽,失意时,便有人郑重其事的想到道家文化,“人为是对自然状态的一种破坏,无利而有害,人必须顺应自然”。而人往往是在最绝望的时候想到“佛”,佛家学说主张的是出世,不是离开尘世,而是一心向佛,不因物喜不以己悲,不被七情六欲困扰,不被外界利欲所蛊惑。人若能做到这些,那他就已经是一个不死之身了。可真正达到这一境界的,那还是人吗?!
所以我们这些俗人只是失意得意,得意失意,却从未真正绝望过,真正看破红尘遁入佛门目空一切的隔世君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不!人若真正绝望时,应该可以顺其自然的四大皆空吧。
对以上研究成果,本人颇为窃喜:一个17岁的孩子竟然能领悟到47岁的人都未必看透的东西,了不得。
整理日记时,又想到文学,就是老一辈可以天马行空而新人必须循规蹈矩的一种文字游戏。大师们写得离谱些那叫换换风格,而我模仿他们时,老师说那叫流水账。大师们的文章主旨隐约朦胧那叫给人寓意给人留有思考的空间,而我向他们靠拢时,老师说那叫不伦不类。大师们偶尔大胆创新一次,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而我……呵,别提了。
有一段时间,也曾鬼迷心窍,不断地写稿投稿等稿,只是稿子投出去,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们,从此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
到现在才慢慢了解,自己皮毛的文采与大器的文学,中间隔着几亿光年的距离。
我像王朔笔下的某个酒鬼,“愈喝愈觉神清目明 ,愈喝愈觉通体剔透,愈喝愈清澈,愈喝愈晶莹,有如月光照空潭,渐至忘情渐至忘我……”
昏昏沉沉。
目眩神迷。
脚下一滑,眼前尖尖的角落突然旋转起来,越来越沉,陷入无边际的沼泽地越陷越烦,“哥哥,哥哥。”妹妹站在岸上叫我,深不见底的胡,我泡在中央行动迟缓,不慎呛了几口,发觉是酒,愈来愈感呼吸困难,在湖底竟看到天旋地转,“妹妹,哥哥好闷啊,我想上去透透气。”
我想到了雪灾,想到飞往南方过冬的大雁无一生还,我想到了今年的金融危机,我面试完毕前脚刚迈出去,被裁掉的面试官也唯唯诺诺地往外走,我想到了刘备去请诸葛亮、张良追随刘邦、唱片公司和周杰伦,我想到了……
-全文完-
▷ 进入不会唱情歌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