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孙子》
可能是因为儿媳工作比较清闲,或是不太放心吧,总之她没把孩子交给二老看管,也很少往他们那里送。
正在炒菜的婆婆突然接到儿媳打来的电话,说让她中午接孙子。婆婆自是喜出望外,退掉围裙,向老伴儿喊了声,“老头子,我接孙子去了!”便小跑着去推三轮车。
离放学还有半个多小时,婆婆把车停在幼儿园门,自个儿就站在车旁。好象稍慢一步,自己的孙子就会给抢走似的。大热天的也不找个凉快的地方,太阳毫不留情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但老太太一想到能够见到宝贝孙子仍旧很高兴。
家长们也陆陆续续来了,放学的铃声也随之响起。
奇怪,平日里一放学,孩子们就一窝蜂地跑出来,有的家长也往里挤,常是乱成一团。今天却不见有孩子出来。婆婆也只得跟着家长们鱼贯进入院子里。
“您是小姚的奶奶吧!”年轻的王老师满脸堆笑。
“是啊。我是来接小姚的。”婆婆有些不解。
“今天中午收本学期的学费。”王老师解释道,“我们怕小孩子把钱弄丢了,昨天放学让他们把这事告诉自己的家长,让家长第二天中午来接他们时顺便把钱带来。平时多是小姚母亲来接他,您应该知道这事吧。”
这让婆婆有些措手不及,吃惊之余赶忙用力摸了摸袋,窘态微现,“这,这得多少钱啊?!”
她拨通了手机:“老头子,赶紧送钱来……”
《两万元的手机》
“那人半天不回来,你们还不赶快去看看!”
“怕什么?他的手机还在我们手里呢!”他捏着“抵押”在他们那里的一部旧的摩托罗拉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信心十足地说。一团团白烟,从他口中吐出,嬉闹着升空消失。
“一部破手机值几个钱!值两万吗?!”他一听我这么说,着急了,好象明白了什么。忙向刚才那人钻进的胡同里追去。
今天中午我去小菜市场买菜,菜市场旁的柏油马路两边,停着许多大货车。有两个人夹着黑色的手提公文包,从街头一路寻问着走来。
他们离我不远,在和一位司机谈话时,才知道,他们是想买车的。可能是图便宜,所以看是否有人卖二手车。
这时有个衣着尚算得体的中年男子走来,没开口便向他们俩递过两根烟,“买车啊?”那人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
“我家院子里停有一辆,不算很旧。”
“多少钱?”
“两万!”中年男子子眯着眼睛,吸了口烟。
“这么便宜!”两人喜出望外,异同声的说道。
“先点钱,再看车!”中年男子开始谈条件。
“不行!先看车。”两人讨价还价。
“还是先点钱吧。把钱给我,再看车……”他见这两人有些迟疑,就说,“我把手机压你们这儿!这下放心了吧!”说着,中年男子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没多想,两人便把钱给了他。
“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开车。”中年男子小跑着钻进了临近的一个小胡同。
不知是烟里有问题,还是他们俩一听到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一下昏了头。看到中年男子半天没出来,在我的提醒下,他们才如梦方醒。
午饭后,我去上班,见那两人慌张地在找寻什么。我就知道他们的两万块钱,只能换回一部破手机了。
《情色交易》
黄昏。
这个温暖的字眼,这个滋生着罪恶与美丽的暧昧时光,使一切故事拉开帷幕。每个故事宿命般向着自己的方向,不急不缓地行进着。
些许欢愉;些许悲情。
刘明是某大学的学生,是众多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家伙之一。
来到舞厅,这里夹杂着女人的肉香和汗香,空气呆滞而温暖,美丽而颓废。桌椅上镶嵌的灯,星星般张扬地亮着,让人有种坠入夜空的错觉。
刘明找个位置坐定,眼神在华池中扭动着身躯的尤物身上游走。一会儿盯着她们胸前两座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活火山,一会儿又贪婪地看着她们篮球般的臂部。
灯光魅惑着每一个被它笼罩着的人,又用力地抽打在她们身上。这时刘明盯准了一个人。在这种背景下很难看清楚她的容貌,但从三维来看,刘明就知道这肯定是个难得的性感尤物。不觉身体有了反应。
李敖曾说过,真正的女人就是让你看一眼后,除了鸡巴,其他都软了。
心动之余,刘明立刻表现出了冷漠。就像赌博时,自己拿到了大牌,却不动声色,待别人都压了最大时,出奇制胜。
在这场游戏里,并不是只有男人才是猎手。
尤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走了过来,伸出五个手指,在刘明面前晃了晃。嘴角扯出一个妖媚,无法抗拒的微笑。
刘明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坚定,不容置疑。像个老手。
女人耸耸肩,成交。
鱼水之欢,深夜缠绵,不肖细表。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照在刘明的面部,如纤纤玉指,瘙痒着他的耳根。
房间的空荡被装进了他惺忪的睡眼。她,已经走了。
刘明纳闷,她怎么没有提钱的事情呢?
离开时,刘明检查了一下房间,在他枕头下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三张带有毛主[xi]头像的,红红的纸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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