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自己应该珍惜,每个人都有为人父母的权利。但是,当你还不具备条件时,请不要偷尝禁果,以免给他人的生命带来遗憾终生的后果,如果你不巧这样做了,请你采取候补措施,不要让孩子成为无辜,不要让那个生命自己凋零,不要让那个孩子无依无靠,如果你真的什么也没有为那个孩子做,请你扪心自问,自己是何等的残忍。--依依
(一)
夏小凡寂寞的吹灭了第十七根蜡烛,那是他的17周岁生日时最完美的记忆,有关奶奶,有关生日。
虽然这个生日很寂寞,但是身边有奶奶的陪伴,虽然寂寞依然有温馨存在,可是这一切,竟然在几分钟之内灰飞烟灭,因为你奶奶的离开。夏小凡知道再也不会有人为自己煮生日鸡蛋了。
夏小凡是那样的怀念去年的那个生日,那时至少还有奶奶给自己煮生日鸡蛋,和自己一起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然后坐在一边看自己一点点把蛋糕上的奶油慢慢舔干净,仿如自己吃进去的是奶奶所有的幸福。
可是就在年后不久的一天,横祸飞来,相依为命的奶奶,却意外的遭遇车祸不幸身亡,留下自己孤苦伶仃的度过每一个清晨与夜晚,那种孤独与寂寞是有亲人的人无法体会得到的。
很多时候夏小凡恨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生自己,为什么生了却不抚养,为什么仅仅一个年的功夫唯一的亲人奶奶不告而别,撒手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是一个私生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夏小凡很是渴望有一天,会有一个自称是妈妈的女人会把自己领走,一个自称是爸爸的男人,把自己暖暖的拥抱在怀里,那样自己会是何等的幸福。
想归是想,日子还是这样不曾停留,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始终没有到来,坐在水库边上的夏小凡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墨绿色的水,眼睛一直的盯着同一个地方,似乎从来没有挪动过方向,虽然已经青春期了,可能是由于营养不良吧,小凡依然像一个14,5岁的大男孩,大大脑袋下面细小的脖子支撑着,长长的手臂,长长的腿依然很是瘦弱。
只是那新剪的毛寸,给人感觉到他已经进入青春期,根据邻居们的评说,都认为夏小凡是一个非常聪颖的孩子,那双眼睛经常闪着智慧的光芒。
凡是小凡遇到的长辈,他从来都是很有礼貌的主动打招呼,或是帮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周围人对小凡的呵护是显而易见的,小凡因为奶奶没有收入,只是靠着救济金生活,所以大家经常会看到,小帆穿着或大,或长的衣裤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那都是好心人主动送到小凡奶奶家的,每每这个时候,小帆奶奶都会诅咒一番孩子那不争气的爹,因为小凡之所以变成私生子,一切都是那不务正业的父亲造成。
小凡,奶奶,那未曾结婚就先孕的母亲是被大家同情的,而,让人可怜的依然是这个叫做小凡的孩子,那双晶晶善良的眼睛,镶嵌在硕大的头上,细细的脖子似乎摇摇晃晃在支撑着,每当大人们看到这样一幕时,都会内心一阵颤栗,可怜的孩子,但愿长大了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降生不可以选择的话,未来一定可以把握。
周围的人都在关注着这个小小的生命,总是会有好心人来帮助小凡家度过每一次难关,艰辛中小凡在奶奶的呵护中,度过了17周岁,那时奶奶还健在,小凡也是刚刚的上班,清楚的记得第一次领到工资,交到奶奶手里时,看着奶奶满脸的皱文堆的更加紧凑,并且有眼泪溢到嘴角。
那个童真的少年对奶奶说,奶,您怎么哭了呢,现在不用怕了,您孙子可以挣钱养活您了,祖孙两个人哭成了一团,那是复杂的眼泪。
奶奶颤颤巍巍的用布满双茧得老手,抹去眼泪,告诉小凡,孩子,奶奶这是兴奋的,过度高兴而流出的泪水,是高兴啊,我的孙子终于可以上班,自己养活自己了,这样奶奶如果走了,也会走得放心。
祖孙二人又抱在一起痛哭了很久,这一天奶奶等了17年,而这一刻来到时倍感心酸,你那不争气的爹真不如你,你是代你爹来受罪的。
这个叫做小凡的孩子是有父亲的,可是自小到大,都是奶奶一个人饱经风霜把他拉扯大,小凡的父亲甚至未曾为孩子买过一袋奶粉,小凡的心灵里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奶奶。
(二)
这个夏天很热,三伏里更是酷热难当,那个叫做夏小凡的男孩,没有了奶奶,他觉得自己没有了家,现在才是真正的孤儿,他没有选择去找爸爸,恨他们当初的抉择,使自己成了孤儿自己,现在也没有必要去找他们,在男孩子的内心,只有奶奶是亲人,他们甚至就似一个路人。
奶奶刚刚过世没有几个月,小凡很是不适应没有奶奶的日子,再也没有人一声声:小凡啊,小凡啊,饭好了,吃饭了,回家了,知暖知热,奶奶留下的大房子是小凡唯一的财产,没有了奶奶一个人住在这里很是孤单,看着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想起奶奶来,这里是奶奶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也是小凡17年成长的地方。
这些记忆,是那样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小凡脆弱的心灵,你们为何要生我?为何生了我不养我?为何要我像个孤儿一样,我恨你们,想奶奶。奶奶你一定要等我,在天堂,好好的等着我,你信天主教,你相信天堂,奶奶,你在天堂还好吧。
17岁,他确实还是一个孩子,几乎是每天早晨,晚上入睡之前,小凡,都要在内心无数次的为奶奶祈祷,祝愿,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所有的记忆都与奶奶有关。
没有奶奶的日子,太漫长,白天,黑夜,总是那么难以想象的煎熬着,在奶奶过世的这一百天里,小凡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煎熬过来的。
小凡擦干了眼泪,生活还要继续,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奶奶不在这个城里了,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小凡选择了远离这里,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凡选择了为人牧羊,这样可以远离城市,远离喧嚣,远离曾经的熟悉,一切都可以是新的开始。
这个工作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陌生的,而小凡却选择了,只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有更多的空间属于一个人,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可以更多的时候想一想奶奶的音容笑貌,没有知道小凡的这个秘密,他也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起过,小凡觉得总起码在内心深处还要保留一定的属于自己的曾经的幸福感,不然自己可真的形单影孤了。
带着这样的秘密,小凡游走在青山绿水之间,羊群在山野肯草,小凡正好可以坐着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理顺一下心事,更多的时候是想起奶奶来,有时安静的睡着了,会看到奶奶拿着一大碗好吃的,一个劲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
这样的梦总是很短,正幸福感很强烈的时候,都会被一声什么动静惊醒,揉揉眼睛,才知道方才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心就会很酸,难过得要命,渴望有亲人陪伴在身边,好羡慕,那些爸爸妈妈守候在身边的孩子们,自己要是其中的一员该有多好。
羊儿们吃饱后,就带着去小溪边上喝水,自己要光着脚丫子,踩踩清凉凉的水,那些温暖难道都被这些流水带走了吗?小凡总是无法想得清楚。
这里的生活确实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里,让小凡暂时忘记了失去奶奶的痛苦,总会是在放羊的小睡中,看到奶奶和蔼可亲的样子,或是给自己做好吃的东西。
三伏天里最热的那几天,小凡就把羊群带到水库边上的草地里,自己找个阴凉的树根下,好几次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很美的时候会突然惊醒,老是遗憾,为什么就不能和奶奶多待会呢。
夏天的阴雨天特别的多,这一天小凡和每天一样,来到水库边的草地,这里是一个小小的乱石斜坡,羊儿在一边吃着草,自己朦朦胧胧的有着睡意,不知道多久,羊群中有骚动,天空黑麻麻的像个锅盖,雨点一会就越来越密集,这里很是空旷,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羊儿们开始四处乱窜。
霎时间狂风大作,暴风雨顷刻之间横扫大地,羊群越来越骚动不安起来,最后无法控制局面,样儿们四散的奔跑,小凡一下子慌了神,追逐着,呼喊着,无济于事,本身雨天路就不好走,路有些滑,一不留神就会摔倒,小凡就这么在卵石地上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跌倒了,满身的泥巴,羊儿们早就四散的乱跑了,小凡徒劳的做这些追赶羊儿们的动作。
灾难往往是在片刻间来临,丝毫征兆都没有,这一次小凡又跌倒了,却没有那么幸运的爬起来,顺着石头,草地,泥水,止不住的向着水库的方向滑去,终于整个人掉进了水库里。
滑进水库的霎那间,在那些翻滚中,小凡看到了奶奶,依然慈祥,伸着双臂似乎在迎接子孙子的到来:孙子,别怕,奶奶在这里。孙子,抓住奶奶的手。孙子,孙子,孙子......
小凡,顺着那一声声的孙子声,寻了过去,在奶奶的怀抱里真的很温暖,很久没有这么真切的听到奶奶的呼唤了,今天终于,如愿的见到了奶奶,并且可以守着奶奶,听奶奶说那些最温暖人心的话语。
(三)
其实,写到这里,我是真的无法再继续写完后边的事,那个只来世上17年的少年就这样的走了,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可是他生活过的轨迹却让人很痛心,据说每个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都是天使,可是这个天使,却活的如此的艰辛,每个生命都是自然的恩惠,可是,小凡却来去匆匆,没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样,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份爱。
他的生命是短暂的,他的离去让无数的惋惜,很多人都为这个可怜的孩子留下了眼泪,祝福他,来生降生在一个很好的人家,不要这个孤单单的走完不完整的一生。
这篇文字是为了纪念一个17岁的男孩,他来的时候很可怜,走得那样匆匆,他的一生只有17岁,他却度过了比我们多还几倍的痛苦,一个坚强的男孩,祝福你的来生会很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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