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广东省作协首次培训22名网络作家,表示将大力扶持网络文学。据该省宣传部负责人称:“广东是网络文学大省——据国内最大的网络原创文学平台盛大文学7月公布的110万名网络文学作者ip地址统计,广东作者近14万名,高居第一位,浙江、上海、江苏三地以约11万名、10万、8万名紧随。慕容雪村、当年明月、天下霸唱、南派三叔、李可等均从广东成长发展,《明朝那些事儿》、《诛仙》、《杜拉拉升职记》等风靡网络,“落地”以传统纸样出版,甚至改编为电视剧、电影、话剧等爆红。这不由使笔者联想到:纯文学是否还有发展的契机?
什么是纯文学?其定义为:“纯文学包含三种含义,第一种是与古代“文学”概念相对的现代独立的文学学科观念;第二种是指与工具论文学观相对立的自律的审美的文学观;第三种是与商业文化相对抗的文学观。对于人类精神的深入探讨不断揭示了精神王国的面貌,在世人眼前展示出一个崭新的、陌生的、难以用世俗语言表达的、与我们用肉眼看到的小世界相对称的广大无边的世界。自古以来,对于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的描绘,是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的共同的工作。”
抵制“三俗”能否达到效果,笔者不敢枉下定论。但文化的繁荣,必定是纯文学的繁荣,而不是低俗、粗俗,粗制滥造作品的繁荣。从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史看到,通过创作,宣传人文精神,由此引发了一场在知识、社会和政治各个领域革命。这种文艺的革命,对于知识、社会和政治等领域具有拉动作用。这类代表人物,如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所取得的艺术作品价值和成就至今为人们所提及。
《季羡林谈写作》中说道:“回头再看身边琐事。古今中外都有不少的文章写的确实是一些身边琐事,决不是国家大事,无关大局。但是,作者的感情真挚、朴素,语言也不故意扭捏做作,因而能感动读者,甚至能让时代不同、地域不同的读者在内心深处起着共鸣。这样写身边琐事的文章能不给以很高的评价吗?”鲁迅的《秋夜》、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和毕淑敏的《提醒幸福》谈了什么国家大事?谈了什么社会责任?而这样的作品恰恰是有生命力的。汶川大地震后,毕淑敏就在央视上为灾区的孩子们朗读了《提醒幸福》中的一段,从灾区孩子们的泪光中,我们该受到什么样的启迪?
网络文学里有没有俗的作品?这个俗不是指通俗,而是指俗气。农民工的性、上官婉儿的鸳鸯戏浴、姐妹易嫁、实行小姐实名制是卖淫公开化的初始等等,语言颇为雷人,实则虚晃一枪。不能说这类作品出格了,但从题目上看给人赚取眼球之嫌。追求点击率的攀升,俗不可耐。
抄袭与流传。笔者对抄袭这一恶习一向不感兴趣,我太自以为常了,只当为我扬名。不过,自从笔者发现在一家经常进入的网站里也出现抄袭我的文章后,确实引发了我的思考。纯文学有没有读者市场?如果没有读者市场,抄袭者仅仅是为了好玩吗?显然不是。这说明纯文学具有潜在的巨大市场,也许三、五年后这一市场将会重新获得广大读者的青睐。真正有价值的作品是要经过时间考验的。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文化品位的提高,人们往往更注重于情感、人文、知识、哲学等方面的精神产品,文化产品质量也要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提高,而相适应。
菊梦悠悠在《什么是可以久传不衰的作品?》中谈到:“只有用哲学化的思维、诗歌化的语言、文学化的形式、全球化的眼光表达、审视、描述现实生活的作品才有可能久传不衰。当然文学作品需要想象,但这种想象应该是基于理性思索的想象,而非基于情绪与感官体验的想象。所以文学作品的‘以情感人’其本质是以真理思考来教化人,而非‘以情感己’、孤芳自赏。”笔者认为这样的提法是与时俱进的。笔者并不是强调文绉绉的语言就是写作最好的“杀手锏”,那些贴近生活、贴近现实的作品,有着浓郁地域气息的作品,也是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关键是作者写文要自成风格。“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就是这个道理。
笔者人微言轻,多次呼吁少写一些新闻述评式的杂文,这类作品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和知识含量。如:明天某省发生了毒米事件,于是取个题目《毒米事件,拷问官员问责制》;后天某省曝光了官员在土地出让中营私舞弊,又取一个题目《土地出让,何时还政于民?》。这样的文章看起来针砭时弊,匕首、投枪并举,大有慷慨激昂,愤世嫉俗之态,以官员为“靶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实际上“生产”这样的文章有一副模具,可以批量化、系列化,这就是文章的同质化。与其读这样的杂文,不如读者直接看新闻;新闻作品同样有记者自己的观点,同样有倾向性,只不过深藏不露罢了。真正的写手同样追求题目的新颖,西窗先生的《文字躺24小时会不会生病?》就运用了拟人化的题目。这官、那官的题目,笔者没有记住,这个题目倒让我记忆深刻。何也?因为别具一格,没见着第二个这样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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