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有用过这个题目了。因为记得有一年有位网友说我是不是没什么可写了,才用无题这样的题目。当时我没有给他解释,不过后来我有点后悔,本该告诉网友的,无题不是没什么可写,而是不知道该些什么。说是无题,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无奈。记得初读鲁迅先生的杂文的时候,就遇到过无题这样的题目。心想既然有话要说,为什么会是无题呢?既然能写成文字,那就一定会有点思想,有了思想就该有个题目。
不过现在明白了,许多事情还真的就是说不明白。要给它写出个题目还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两天没有写日志,关心的朋友总是催问,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呢。因为我每天写一篇日志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许多朋友每天总是要看。突然没有了,也难怪朋友们往偏出想。不过当今世界能有什么事情出现呢?像我这样的人,走仕途都快要走到尽头,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记忆几乎都已经成为一种永恒。
世界里的故事很多,当然和我有关系的已经不多了。单位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看到大家整天忙忙碌碌,我也纳闷。难道这个世界还真的就是无题。前几日太阳高照,地温总是在人的体温之上,别人的感受如何我不知道,我是真的有些经受不住。就在前几日,朋友相邀外出,我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可没想到回到家是上吐下泻,让大夫一瞧,说我这是严重中暑。
我当时很不服气。因为我在阳光的直射下加起来也就十几分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有着空调的茶秀里喝茶,怎么就能中暑呢。可大夫说了,中暑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不要说十几分钟,就是从空调房间走出来就可能中暑。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中暑人整个就像是变成了神仙,总是飘飘欲仙。特别是当天晚上高烧不止,害得妻子起来给我打了好几次退烧的针。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可乱七八糟却做了不少的梦。
对于梦大家都知道,是不能相信的。尽管现在社会上关于梦的书本很多,可都是莫衷于是,婆有婆有理。所以梦里的一切我觉得用无题来表述那是在恰当不过的了。那天晚上我做了许多奇怪的梦。首先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在大海这里畅游。可突然大海里没有水了,我开始不能呼吸。当时心想,人不是说三山六水一分田吗,怎么大海里突然会没水呢。原说自己变成鱼这辈子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可没想到眨眼的功夫竟然会枯死在没水的海里。就在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阳光照射过来,我怎么又变成了一只懒蛤蟆。
命是保住了,可我真的是不情愿自己变成一只懒蛤蟆。我爬上岸,好家伙,怎么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也都是奇形怪状,朝着我嘲笑。我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想找一个洞钻进去。可大海边,除了都是平日熟悉的面孔之外,什么洞穴都没有。就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只大雁飞过来把我叼走了。在蔚蓝的天空,开始我还觉得很惬意。可忽然我像是有了意识,如果大雁一松口,我掉下去不就一命呜呼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既然人间都是这说法,就算我已经变成懒蛤蟆,可我毕竟前身还是人呀。于是我赶紧和大雁交流。我想让它飞的低一些,让我安全着陆,可是大雁似乎并不听我说。最后我放弃了努力,因为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在怎样努力都是徒劳的。我闭上眼睛,心想就任他去吧。可我没想到最后大雁竟然安全的把我放在了一块草垛子上。
大雁飞走了。我这时再看自己的身子不是懒蛤蟆,而是一只小花猫。我的天呀,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回归到大自然里,怎么总是和动物为伍,难道人就应该是这些动物的前身。就在我困惑无比的时候,妻子在一旁喊我,我迷迷糊糊醒来,妻子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在这样睡下去怎么得了。如果不行那就去医院住院治疗。可这时我似乎觉得自己的感觉好了许多。不就是中暑嘛,有什么大不了呢。其实人这种生命体还是很顽强的,不是谁想让他毁灭他就能毁灭的。我开玩笑给妻子说,人又不是恐龙,怎么怕灭绝了。
妻子一看我说玩笑,就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好转了。也就松了口气。不过妻子也说话了,说要真的是恐龙就好了。因为恐龙别看它的身材和一个现代篮球场一样大,可它的脑浆只有鸡蛋那么大。现在社会没有脑子和思想那才是最幸福的。我知道妻子的意思,不过这会儿我不想和妻子再往下继续说。
这两天刚说天气有些凉意,预报却说有大暴雨到来。南方和北方今年也不会知道怎么得罪了老天爷,过去的南涝北旱现在也不灵验了,南边涝,北边也涝。昨天我们这里就下了一场大雨,不过还好,家乡处在沟壑之中,所以雨水没有给我们带来想象的那种灾难。上午原说去找领导说点事情,可走到半道上遇见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战友,拦住我非要和我吹吹牛。万般无奈,我只要选了一家小茶馆,和就别的老战友摆起长龙阵来。
我问老战友这些年都做什么了。老战友说现在还能做什么,就是养家糊口。他说这次进城就是想给自己的小儿子联系学校读书。我问他小儿子多大了,他说刚读一年级。想我们这个年龄,孩子才七岁,说明现在的夫人至少不会是原配了。老战友也很明智,我一问儿子的年岁,他马上就说这是二夫人生的。我问他原先的女人怎么啦?因为当年在部队上老战友就结婚了,他的第一任妻子我们是很熟悉的。我觉得他们还算是天生的一对,怎么几十年过去了,他们也走上了今天的时髦之路呢。
老战友说,当今社会就是这样,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我现在的妻子很年轻,也很漂亮。男人嘛,只有感觉好就行。老战友这一席话一说,我马上联想到高烧的时候自己做的那些梦境。原来在老战友这里破解了。我们坐了好几个小时,领导看来是见不了。我说陪老战友吃饭喝酒。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说已经和人家学校的校长说好了,一会儿得陪人家吃饭喝酒。现在办事这是程序,少了不行的。
和老战友分手我就接了一个电话,原来是新闻界的朋友到县上来了,可能是事情做完了,想和我这位好久不见的朋友叙叙旧。他们告诉我住在酒店,让我过去。是老朋友前来,我不能不去。去了才知道,他们是受邀于县上一家有权有势单位的邀请,来给人家吹喇叭抬轿的。现在程序完了,想会会老朋友,再者想听听我的建议。
我能有什么建议呢。现在把黑的说成白的是一种时髦,随心所欲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再说了,来的几位都是新闻界的高手,在他们面前摆弄那不是班门弄斧吗。我说就陪他们吃饭喝酒,不说业务。可朋友怎么肯罢休呢。最后还是其中的一位说了一句相互中和的话,说没人说点逸闻趣事,也算给喝酒添点雅兴。大家的笑话就不在这里说了。轮到我说的时候我给杜撰了一个故事。因为最近我总是做梦,说以我就从自己的梦说起。
我说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朋友还有身边的人个个都飞黄腾达了,可自己还是老样子,怎么总不进步。在梦里一位好心人给我提了个建议,让我去找找上帝,也许上帝会给我想出点办法的。于是我就去找上帝了。开始我还以为上帝很好找的,可真的去找才知道,为了见上帝,那些把门的,站岗的,处处刁难我。为此我花了不少钞票。最后总算找到上帝了,上帝先是上下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问我有什么要求?
当时我真的有些激动。上帝能问我有什么要求,看来我的愿望真的要实现了。我说我的同僚朋友个个都升官发财,我为什么就不能呢?上帝一听大笑起来,最后说这有什么可难的呢。他让我想好了,他马上就可以给办。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于是我马上举手表态,说只要能让我飞黄腾达,做什么都愿意。
就在这时,上帝用他的手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摸,我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条厕所里的蛆虫。当时我就傻眼了,我是要飞黄腾达,他老人家怎么把我变成了一条蛆虫呢。我问上帝这是为什么?上帝笑笑说,我这人他已经透礻见过了,腰板太硬,这可不行。现在人家想要做成大事就得能伸能屈。他让我看看蛆虫恰恰就有这样的条件。别看它没长一条腿,也没有胳膊,可是就是因为它能伸能屈,所以才能勇往直前。
上帝说到这里,我似乎开始明白了,原来人世间的能伸能屈就是从蛆虫这里得来的。尽管当时我心有不愿,可以想到飞黄腾达的好处,我也只好忍气吞声。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见很多熟人,开始我想他们一定会笑话我怎么变成了蛆虫,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大家对我是赞声不断。说我怎么也能升华呢。我开始还不好意思。可还没有走到家我也开始自豪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上帝的造化,再说了,只要能飞黄腾达,做回蛆虫又有什么呢。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哄堂大笑。说我这个故事一定不是梦里的,一定是我临时杜撰的。我一再给大家解释说是梦里的事情。可大家怎么会相信呢。不相信归不相信,可我总算是完成任务了。接下来我们是喝酒。我这些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很少喝酒了。可朋友们聚在一起,既然自己已经成了蛆虫,还在乎什么呢。
五个人喝了三瓶五粮液。到最后大家都有点喝的多了。不知道是因为意识真的模糊了,还是因为大家觉得当今社会做个厕所里的蛆虫也算是一种升华,所以大家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一定要做蛆虫。不过这时我可能是喝酒最少的缘故,突来灵感,既然大家都去做去做蛆虫了,那我就做只苍蝇吧,因为没有苍蝇,那会来得蛆虫呢。
就在我们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一位朋友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大家以为他喝醉酒了,结果他说没注意竟然把菜肴里的一只苍蝇吞在了嘴里。我的天呀,这里可是我们县最好的酒店,难道说上帝真的已经把人间点金成石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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