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着初秋的轻风走在广袤的草原上,嗅到的是牧草的气息和不知名野花那淡淡的馨香,偶尔也闻到其间夹杂着飘来马粪的异味以及羊群的丝丝腥膻。置身其上,放眼四望,迷茫的远山,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苍黄与寞凉,不由让人平添了几分粗犷与豪放。看远处的海子倒映着天光,蓝天、白云落在了水的中央。风过处,皱了一湖碧水,天也似乎失去了平稳跟着摇摆动荡起来,给思绪装上了遐想的翅膀,尽情地在草原上飞扬。
远处腾起的漫天黄尘,遮蔽了日光与山影,零落的树木与青草在黄尘的作用下黯然失去了活力与颜色。原来那是马队似闪电般地驰过,“得得”的蹄声似敲响了那面巨大的“中华神鼓”,“咚、咚咚”的声响击打得草原震荡,风雷云水。我们一行伫立在草原上,看苍鹰在蓝天上翱翔,羊群飘动在间青间黄的草原上像白云悠然,散落的蒙古包似群星闪耀,闪烁在牧野山川间是多么的潇洒,逍遥。迎着清风听动感的乐声,沉醉了驿动的心,令心潮激荡难平。
情不自禁间,我用五音不全的调门,粗豪地吼出了:“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那首令草原上的人们无比激动,无比激动的深情赞歌。
看我兴致如此高涨,同行的傅笛,寒佳和晓燕强拧着我们走进了牧场,要让我在马背去一试身手,当一回实实在在的蒙古汉子。说实话,初时我实是不允。因为我知道我不识马性,一生中从未与马打交道,骑骑牛倒还可以。小时候去野外放牛,几乎是我的必修课,所以牛背上的感觉我还是能找到的。之于马的习性,我是再陌生不过的了。
倒是亚弟他当真是个初生的犊儿不畏虎,见要骑马,劲头立马就来了。他接过牧民递来的蒙族衣袍,兴致勃勃地穿戴起来,倒还真有了北方人的一些味道。穿束停当,在牧民的帮助下,马儿温驯地让他爬上了背去,随后,极有节奏地缓缓踏步而去。初时,牧民拉着缰绳伴行。不多时,二弟找到了感觉,便从牧民手里收了缰绳,纵马驰骋起来……
看亚弟纵情草原,扬鞭跃马的飒爽英姿,瞬间,突然就激发起了我的无穷斗志。我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无比的高昂起来。我将像机交给寒佳后,便飞快地束系好蒙袍,戴上蒙帽,向牧民要了一匹较烈的快马骑了上去。为了稳妥起见,我先伏身在马背上,双手抱住马脖用头靠了上去,向马传递去一种亲昵、友善的信息。进而双手柔柔地爱抚着它的头部,轻轻地捋捋着它长长的鬃毛,没承想,马儿竟亲昵地扬起头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嘶鸣。我知道,这是好戏就要开场了。我接过牧人递来的缰绳,遵先前牧人的叮咛,两脚轻轻一磕马肚,马儿便踏着碎步慢慢地蹓了起来。好事的寒佳,早就摆弄好了相机,身前身后地“咔嚓” 着忙个不停,着实闹弄得个不亦乐乎。我不无神气地摆开了各种身姿要让她拍个够,给我的草原之旅留一段永恒的记忆。
逐渐地,我对马儿似乎有了些熟悉的感觉。我挺起腰身,一手抓住鞍前的把手,两脚紧踩在马蹬上,一手带过缰绳紧了紧,马儿便开始跑了起来,跑着跑着,把我的情趣调动起来了。我放开歌喉唱道:“如今终于见到辽阔大地,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是啊,对于草原的向往我由来以久。从小学课本中的《草原英雄小姐妹》的英雄故事、鄂温克人的“手抓羊肉”、热情的“锅庄”,无不对我充满着无尽的诱惑。今天,我终于置身在草原,驰骋在草原,尽情地体味着敕勒川,阴山下的那一种旷古的苍凉与苍茫,是何等的快乐和怡然啊!
我跃马扬鞭于广袤的草原,寄情于苍茫大地与蓝天、绿水、牧草之间,蹄声伴着歌声荡漾,在天地穹宇之间滚动,自是有一种气势难以言述得出来。我尽情地享受着大草原给我带来的自豪,我打马向着不知名的海子飞驰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已然被一种强烈的快感所替代。面对着眼前的大好河山,我骑坐马背伫立于湖畔,双眸凝视远方,无限深情地唱道:“虽然我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草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声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啊,父亲的草原,啊,母亲的河。”
歌罢,我环视着从后面赶来围在我身边的人们,扬鞭一指飞翔的雄鹰朗声吟道:“一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牧人心中的骄傲。洁白的哈达,把纯真祝福送到。高擎的酒杯,斟满情意、自豪!你是草原的客人啊,草原没有什么为你去劳,鲜美脆嫩的羊腿,还有那飘着酥香的奶酪。高飞草原的鹰啊,总想和英雄在蓝天上摔跤,在广原热烈拥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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