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生的时间去遗忘,但转瞬之间,却蓦然发现,那不只是过往。
——题记
今年的夏天特别的短,除了无休无止的雨和那些气势滔天的洪水,似乎没有更多特别的味道,就连那些往年让人有些讨厌的蝉鸣也几近销声匿迹。
时值离秋,难得的一个夏日清晨。妻子和女儿一大早就爬了起来,紧锣密鼓地收拾着去赴一位同事“乔迁”宴会。我也跟了起来,吃完早餐,洗了个热水澡,反倒觉得无所事事起来。睡个“回笼觉”呗。常言道:“好吃不过回锅肉,好梦不过回笼觉。”我是言出必行之人,这念头一上来,便翻身上床,做我的春秋大梦去!
片刻功夫,已进入梦香。梦里,身处老家,正和儿时的一群玩伴放牛呢。牛放到了山上,一伙老小孩又按照儿时隔的花样玩开了花。不知何时,竟然有几位唱起了戏来,两位天仙般的美女带着三个小姑娘翩翩起舞。那带头的身姿婀娜,舞姿妖娆,如仙子下凡,亦梦亦幻,看得我是如痴如醉,忘乎所以。戏罢,女子特意向我做了个柔美的告别姿势,还让其中一小女孩把一唱戏用的道具送给我,可那小女孩特别喜欢那道具,不乐意了。那女子也没生气,只是柔声向小女孩道:“给爸爸说再见。”我有些迷糊,她怎么叫小女孩叫我“爸爸”呢?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一死党叫我喝早茶呢!
翻身起床,简单收拾妥当,正欲出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死党问我到了没有,我知道他有些调皮,便说到了,没有见到他。他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了起来,说给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去呀!他以为阴谋得逞,好不幸灾乐祸!我也不揭穿底牌,让他在自以为高明的自我满足中偷着乐去吧。
当倒是没有上了,但却惊扰了我的好梦。睡意全无,便打开电脑,查查“周公解梦”,看看梦的寓意。一翻搜索,答案说:“梦见唱戏,意味着自己很会阿谀奉承。”看了这答案,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真乃秋梦也。”原因是本人此生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不足就是不懂“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如此答案,我可不敢妄言周公之测不准确,只是今天正值“立秋”,我做的是秋梦,答案准与不准,实则与周公无关也!
一阵笑过,神清气爽,想起梦里的场景,以及那些儿时的玩伴,真是好笑。过往的一点一滴,也如梦境般重现。
一九八一年的夏天,也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无休无止的雨,让石头都长出了青苔。听大人们说洪水淹到某某家了,年幼的我,虽然不知洪水的威力,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这等天生“好事”之徒。我一个小不点屁巅屁巅地来到河边,看涨水呢。洪水如猛兽,气势磅礴,滚滚东去,幸好那时我还没有多少文化,不然,即兴而为,作出一篇惊天巨著来,要气煞多少历史英雄人物。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话说我正在悠哉乐哉之际,脚下也就不知所以了,一不小心,踩在了长满青苔的石头上,顷刻之间,我的脚底下象摸了油般,溜了。只听得“啪嗒”一声,我的脑袋与石头亲密接触了一回。顷刻,头晕目眩起来。我伸手一摸,后脑勺热乎乎,粘乎乎,血流如注,幸好那时的我还不懂恐惧为何物,便忍住疼痛往回走。在路上,遇到了也来看热闹的爸爸,他不知从哪里撕下一块布,把我的伤口给扎上,算是止血。这后,也没上药,也没消毒,让它自己的伤疤自己好,不知不觉间,竟然好了起来。到现在为止,我的后脑勺仍有一块光亮亮的地,每每摸到它,就想起孩提时的往事,也暗自吃惊起那时生命力的顽强,如是现在,非到医院里缝上几针,这药那药,花上个千儿八百才能了事。
记得还有一次,我和二姐在家,她在剁猪菜,我在一旁玩耍,她一不小心,把手指给切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流了一大片,我见了,不知如何是好,便随便从灰堆里抓来一把灰,给她撒在伤口处,用来止血。说也奇怪,竟然把血给止住了。现在想来,真是暗暗冒冷汗,草木灰属碱性,且不干净,撒在伤口上,一来一定很痛,二来容易感染。但我发现,儿时的我们的生命是那么的顽强,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是救命良药,抑或,生了病,受了伤,什么药也不用吃,只需要时间,便可以再次生龙活虎起来。难道,真如人们所说“时间是一剂最好的良药”?
啰哩吧叽的说了许多,竟然有些找不着主题了,但我想,在这样一个亦夏亦秋的日子里,随心所欲的说那么几句过往的点滴,说说那些仿佛虚无飘渺但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年少往事,以及孩提时强大的生命活力,对于现如今有些老气横秋的我来说,也许会增添一些生命的动力和生活的活力吧。如果连这个小小的效果也达不到,那就算是那一席秋梦的延续,讲给愿意听故事的人听听,能搏已一笑,搏人一笑,也就不算辜负了这篇洋洋洒洒的文字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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