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很烦,天太热,热得像蒸笼,在外待一分钟都会让人受不了,有种火烧的感觉,全身烧得发烫,还很痛,如此难熬的天气,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吃饭睡觉。哪儿都不想去,也去不了,晚上虽然没有太阳的辐射,却也有着地面散发出来的火烧感。尽管如此,那些为了健康的人们,还是三五成群的在散步,在这炎热的季节里,也有许多老年人整个夏天都不吹空调,都说待在空调房里会让人感觉憋气,宁愿整天打开门窗吹风扇。
我原本是那种耐热不耐寒的人,夏天不管天气再怎么热,我也能做到心静自然凉。冬天的时候就不行了,只差没冬眠了。殊不知,去年开始冬天“冻不死”了,衣服穿得也比同年人少很多,把她们给羡慕个半死,同样,今年夏天我也做不到心静自然凉了。每晚必须得开着空调睡,并且还得整晚整晚地开着。我单位是中央空调,冬暖夏凉,每间房都很凉快。今年共事的是一个年轻人,比任何人都怕热,他总喜欢把空调开到最大,把原本凉快的房间调得冷冰冰的。爱动的他很少待在房间里,冷得受不了的我忍着没关的时候,他却没进来,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刚把它关了一小会儿,他却进来了,而且嘴里还无心的直嚷“热死了”,很自然的把空调又开大了,没多久又出去了。
这位怕热的小同事是新婚,还没有小孩,夫妻俩都愿意待在工作的地方,中午经常不回家吃饭,就吃食堂。用他的话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上班的地方,又不用出空调费,回家吹空调还要扣电费,心痛。我是那种就算路上很热,也愿意回到家中的人,中午不回家吃饭的话,我会抵不住思念家中的爱人与孩子。每当下班回到家中的时候,我都会很兴奋的大声喊着琪儿与老公的绰号,也只有那个时候,心里的幸福感满满的,所有的不快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起我小的时候,家里就我一个人怕冷,夏天不喜欢吹风扇,感觉白天吹的时候,全身痒得难受,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给吹开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吹,除了有白天的感觉之外,还会做噩梦,噩梦中的我,潜意思里想把头抬起来却总也抬不起,喊又喊不出。父亲总会很心疼地说:“在你小的时候,让一个神经癫子给推倒在一个钓鱼的箱子上,鼻孔正好被一个尖尖的钉子给戳了一下,当时流了很多鼻血。从那以后成了一个标准的沙鼻子,经常流鼻血,止都止不住;供血不足,不冷才怪。”还好,常流鼻血的我在外求学时,不再流鼻血了,也许是辣椒吃得很少的原故。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单位没有中央空调,条件没现在好。只有光谱室两台空调二十四小时开放着,那是因为怕钢样铁样的结果不稳定才配置的空调。一般的人是不会有机会进去做光谱的,也只有做光谱的人才能换上拖鞋进去,其它岗位上的人是不准进去的,作为班长兼机长的我是可以进出自由的。一次与父亲聊天,为什么怕冷的我,怎么吹空调会没事,上晚班时,一整晚睡在凉爽爽的空调房不会做噩梦,也不会感冒,就是不习惯吹风扇。父亲开玩笑的边做怪样子边说:“我们单位以前有个付大宝,而且人也长得宝里宝气的,每到夏天,大伙都热死了,他总喜欢骂骂咧咧的把所有房间的风扇给关了,有次差点给人打了。满伢子,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学会换位思考,要时刻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你不怕热人家怕,如果你吹不得风扇可以到没风扇的房间里休息。”现在回想起来,更加坚信父亲当时的话,我不想做一个讨厌的同事,只好慢慢的适应。
姐妹们很少有人能长久的待在我们房间里,都是来去匆匆。她们每次进来都只看见我一个人像雕塑一样的坐在里面,有位妹妹有次忍不住直言不讳的说:“姐姐你的身体真的好,空调开得这么低,我每次进来都冻得直打哆嗦。”早已习惯了的我,很得意的笑了笑:“没给冻死,说明我还是一个健康儿童。”也有冷得受不了的时候,我会去串门子,到其他同事的房间去溜达。
如今,我已明显的比以前耐寒了许多。现在的我也感觉到了待在上班的地方心情确实爽,至少不要面对外面近四十度的温度。有时候我也会想,吹惯了空调的我,如果哪一天家里突然停电了,只怕我会整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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