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可预料。即使现在自诩成熟的我们仍会被生活的变化带来一丝丝的惊讶。在惊慌失措后我们才发现。生活,并不可怕。
记得13岁那年,一向健康的父亲的了阑尾。其实在现代的医学下阑尾就等同与一次感冒。父亲手术后也恢复得很好,父亲一直都很健壮。但是就是在一个月后父亲又病倒了,从父亲的表情可以看出父亲的疼痛。因为做阑尾手术时也没见父亲怎么皱眉。于是,母亲带着父亲去了县里最好的医院。托关系找了当时县里最好的医生。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癌症。
我并不是想在多年以后对那个医生进行什么诋毁,他确实是当时最好的医生。医好了很多人。我想他肯定也尽力了。一个简单的逻辑使他没有了选择。他也不能肯定,或许只是有那么几个症状相似吧。但是如果他说不是癌症最后是癌症,那么我想我们不会原谅他。如果他说是最后不是那么我们也只会去沉浸在喜悦里而忘掉他的结论。所以,现在的我并不恨他,只是感到一丝的好笑,一丝侥幸。
正如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家庭一样,在面对着亲人突如奇来的命运他的家人又是怎样的一种压力。怎么去承受?怎么去接受?确切的说,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我只是在母亲偷偷的哭泣中,亲人的叹息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那也是因为母亲太多的的哭泣,叔伯们扭曲的面孔太过的夸张。
生活,就这样在我13岁的时候个我开了个玩笑,当我醒悟的时候才发现前路已变的迷茫。没有了方向,只能凭本能的在是路又不是路的方向迈动脚步。从那以后,母亲便开始了陪着父亲天南地北的求医。家里只有比有大2岁的姐姐和我。那时候,我们都上初中,学校离家有8里远。每天早上,我与姐姐早早的起来,草草的吃点饭,带上中午的干粮去上学。家里就托给了亲戚,我已经记不得到底有多少个亲戚帮助过我们打理家务。晚上回去,吃完饭。听听父母现在的行程。日子就这样一段一段的滑过。我想要说的是假期,记得暑假一到,家里变完全的交给了我和姐姐。接替的父母的位置。我们很少去别家吃饭。当时我们自己做出的饭菜只能用食不知味来形容。犹记得姐姐站在锅前,各种调料摆好。我拿着当时学校发的一本家务小实践。上面有几篇教你怎么做菜。我念,姐姐照着做。结果做出来的菜简单的说就是,搞笑。
生活就这么介入了我们。那个时候家家都有牲畜,于是,就得放养。我家的便是我来做。早上早早起来,和邻居一起将马牵进山里,然后回来吃饭。几里地的山路回来已经是10点多,对于一个和平年代溺爱中长大的孩子来说,都不免有一个弱弱的体质。每次到家,都不免头晕目眩。我一直都很挑食,一次回去后,看见了是不喜欢的饭就没有吃。终于在晚上将马牵回家里后我晕到了,迷糊中有人给我灌了点稀饭,等我醒来已是万家灯火。自从那次以后,我就有个一个习惯,一次饭没吃或者有时候饿的厉害了我都会晕眩。这也许是我年少时代的一个注脚,一个心酸的回忆吧。
回想那时的夜晚,姐姐和我爱依在自家的门栏上计算着父母的行期,期盼着他们的归来。但我们从没有流过泪,自始至终我和姐姐都没有哭过,也许多年以后我回想他的时候会有哭的冲动。那时候坚强的父亲在巨大的痛楚下从没有过一星半点的呻吟。记得有次父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2点多。迷糊中听见了父母的叫唤,很那想像那时候我们是多快的速度跳起来去开门。那一刻的兴奋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和姐姐用最快的速度给他们做了我们当时最拿手的饭菜,一家人便团团围坐。当时的父母并没有给我们说过什么鼓励之类的话,但是我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的懂事就是他们一直未放弃的最大也是最终的动力。
二年的时间就这样的过去,在耗光了家中的所有后父亲的病终于有了很大的转机,并不是那个可怕的癌症。事情本来就这样慢慢的好起来的。但是就在这时,母亲也跟着病倒了,是长期的心里加体力上的劳累,2年的奔波最难熬的并不是父亲,而是照顾他的母亲。母亲曾向我们说,有次当他们去见一个医生时,医生的感觉病的人是母亲。于是,后期的就是母亲和父亲的共同治疗,每天的家务,熬药,看着父亲与母亲一起吃药就成了我们生活的全部。期待中,我们等来了父母的康复。为此,我家开了一个大大的庆功宴,席上我端着酒依次给这二年来给于我们帮助的亲戚,乡亲满酒,送上我最深的感谢。在欢声笑语中我们结束了这次不平常的人生经历。
生活给我上了很值得回味的一课,很奇怪当时的我从没有有到过我要怎么怎么坚强等等我念头,我当时只是在本能的接受着,本能的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生活下去。长大后才发现,其实这就是对待生活的最好的办法。
-全文完-
▷ 进入第九复活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