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城中田野
今天是 8月2日,我们到了屯堡重镇---马官镇。安顺有名的“九屯十八堡”,我们普定的马官镇就占了60%。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投资60多亿元的安顺电厂在马官镇的黄桶、太平等村庄兴建。马官镇的经济社会发展很快在全县十一个乡镇中跃居榜首。除县委、政府所在的城关镇外,小城镇建设可谓日新月异。并在全县首创乡镇第一个自来水公司。我们吃饭的地方,就在自来水公司内开设的屯堡山庄。山庄采用民间砖木结构的建筑形式,古朴典雅。山庄不大,草地不少。杂草丛生中,显得有几分荒疏。狗尾草在风中摇来晃去,仿佛在向人们昭示着平凡的快乐。
到这里吃饭喝酒的人,离吃饭时间还早的话,人们就会约在一起,打打麻将,或打牌喝酒,以混时间。当然也有不打麻将、不喝酒的。如有伴,就在一起吹吹牛。否则就看着别人玩。而我,到了乡镇,如果天气好,又有空闲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人在乡间野外走走。
虽然是夏日酷暑,今天下午的天气难得的爽人。成片的云层让阳光温和了很多。风轻轻地带来一丝凉意。我穿过公路,沿着一个建材厂围墙的墙根,走进一片田野。说是田野,其实是一片基本上被城镇平地崛起的钢筋水泥包围的旷野。东面、南面北面,那些曾经的乡村,低矮的砖瓦房,蜷曲在钢筋水泥的高层建筑后面。西面,一条柏油公路横穿而过。公路两旁,设计有商铺的建筑正在兴起。让人感到这片田野基本上成了名副其实的城中田野。
田野上阡陌纵横的小路,以及小路上的牛马粪便,还有被其他经济作物的田地割裂开来的、已开始抽穗的稻子,还能让人感到乡村古老而朴实的气息。白瓷砖与红色的琉璃瓦镶建的土地庙,笼罩着红布的、花钢石雕刻的土地公、土地婆坐像,让人感到时代的发展与变化。
在阡陌小路上漫步,所见的一切让人感慨千。稻田里,稻苗虽然发势喜人,但却杂草丛生。从稻苗墨绿的长势看得出,田野洒了不少化肥。而那间生的杂草,也预示着主人的惰性。记得年少的时候,父亲常带我到田野薅秧。每季要薅两遍。薅秧,是用两只手爪子当工具进行的。薅的时候,除了将三棱草、俗名叫暗板的水生杂草抓起来,荡几下,捏成团,甩到田埂上外,还要注意将与稻苗伴生的稗草剔出来,甩上田埂,收回家喂牛。人在田里,勾着腰,边走边抓,弄浑田水,有利于稻秧对田里营养的吸收。而从我眼前的田野来看。薅秧的程序,都已省去了。
这片田野,估计不到六十亩。然而,漫步其间,给人的感觉是田不像田、地不像地的。种毛豆有之、种白萝卜的有之,种迟苞谷和有之、种西红柿的有之,种卷心白菜的有之,种莲花菜的有之……而这些田里,无一不长满荒草。这些田块的主人,似乎都希望能种出成沓的钞钞票来,却又不想在管理上多费功夫。
种西红柿的田里,高高竹架支起的西红柿,一厢一厢的,果实累累。土沟里,熟透后落得满沟都堆着西红柿;种白萝卜的田里,不知为什么,横七竖八地躺着半截的萝卜。看四周无人,我走进萝卜田里,试拔一根。结果轻轻一拔便起。而拔起的,只是半截。仔细一看,不知为什么,这萝卜多从半腰腐败断裂。我将好的一截砸开,试着吃了一口,腐臭气味十足!我赶紧扔掉。整个萝卜,虽然腐败的只是指头宽的地方,但却因此让它全身都失去了鲜美可口的价值。那种卷心白菜的田里,菜叶枯黄。整块的田,没有收割过一株白菜。似乎是害了病了。
只有毛豆(青黄豆)田里,所剩无几。看来,种毛豆的人家,种对了年成。种莲花菜的人家,正在笑逐颜开地收割。可能市场前景不错。种迟苞谷的人家比较多。而且不用大棚。这说明马官这比较平坦的田野上,气候不错。
对比之下,坚持种水稻、苞谷的,虽然传统,但那墨绿色的长势,让人心里踏实。
离立秋还有一周的时间,楞刺梨已泛黄。我在田野上的埂子边,遇上了一丛刺梨。个头不过母指顶端那么大。显得有点秀气。但却长得健康而精神饱满。看着就有馋涎欲滴的感觉。我禁不住摘下几枚,去刺,牙剖去子而食之。酸甜可口。我于是蹲下来,差点将这丛刺梨果吃尽。
漫步城中田野,从种植的多样性,让人感到这市场经济的背景下,利益追求的浮躁性和多样性。
在这闲散的漫步中,田埂上厚如棉毯的草,那些不知名的散发着淡淡芳香的野花,田里那些生命短暂而自由无忧的小蝌蚪,还有虽然渺小,却团队精神十足的忙碌的蚂蚁等,让人有一种亲近和崇拜大自然的乐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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