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网上看到了一段视频,演绎的是一对九0后的闺蜜因为争抢男友而翻脸了,她们互传视频,在网上对骂,骂到兴起,竟分别上传与那男人的私密艳照,最后那俩小妞儿还各自在摄像头前扒自己的衣服展示父母生就给她的那具肉体,以示自己最“原生态”的“销魂度”绝对强悍于情敌!
看到这儿,就算相当好色的我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只好将不合时宜的老派目光转向跟帖,于是乎,那“流氓”二字一串串地,便不断地映入我的眼帘。
说实在的,咱真真是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氓”这个词儿开始在网上流行,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所有的男人都在网上说自己是“流氓”,不仅老男人说,嫩男人也在说,最后连看似淑女一般的女孩儿也开始不再矜持,争先恐后地娇喘着粗气,大声告诉别人,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女流氓,那呻吟呢喃的语气香艳之极,似乎这就是男女流氓横行的媚人社会。
这究竟是怎样的时代啊?香艳信息大爆炸?可炸也就炸了吧,炸破了闷骚总行了吧?总不至于炸得骚词浪语下流话儿遍地流吧?怎么就连曾经躲之不及的“流氓”二字不仅不再是一个贬义词了,竟还堂而皇之的变成了一种时尚的生活状态,甚至还是一种另类的霸悍超强气质,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来定义我自己的生活,于是老大不小的我也就老着脸皮“把自己混同于一般老百姓”,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一边忙着养眼于爆胸长腿丰乳肥臀白皮靓肤的鲜活美女,一边在那些大声地叫嚣着人家王朔嚼过的馍 —— “我是流氓我怕谁” —— 的人群中扎着堆儿。
记得曾被蒋介石以汉奸罪枪决了的著名文人梁弘志先生说过,这世界上有两件东东最脏,可男人却最爱玩,一件是政治,另一件是女人的 …… —— 这后面儿的一个字儿还是省略了吧,敲出来也是属于被屏蔽那伙的,白白浪费我的生命本能敲击 —— 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毛病我都有,所以很不幸的被梁先生言中了,这两样东东真真都是我的最爱,尽管现如今这些我之最爱都不太方便随意地吼,尽管我也无奈转写饕餮美食之类的文章以满足我这些欲望之外的口腹之欲,但这还是挡不住我对他们的情有独钟!据说,当年上海滩上的杜月笙、黄金荣、张啸林他们也都爱梁弘志先生所说的这些,由此看来,我和这些历史上的著名流氓臭味相投,我亦可算是一流氓者也。
可事实上,在我心底里的魂灵深处,我其实一直都并不认同自己是一个“流氓”,尽管这“流氓”一词在早年间也泛指那些吃不上饭无事可做的“无业游民”,比如“流氓无产者”。窃以为,从严格意义上讲,我应该算是一个知识分子,或是小知识分子,至少也算是一“白面书生”,别的且不论,就仅仅从我念过大学、脸还很白这两点看来,我也还算是一个有文化的“白丁儿”。
听一九四九年出生的我舅舅说,在他们在“上山下乡”的那个年代,初、高中毕业的学生就直接去下乡了,他们都到农村去,这些学生娃娃在农村那个据说可以“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里统统被称之为“知识青年”—— 初、高中生就很知识了啊! —— 诚然,我抬出这个“很知识”的例子,当然不能说明有知识的我就不是一个“流氓”了。谁都知道,台湾李敖那厮号称学贯中西,自诩有博大精深的文化,可我依然认为他是一个“流氓”,不管是在文化上政治上还是在私生活上,他都很流氓,而且相当的“流氓”。
据我所知,李先生那厮最喜欢拿自己的那话儿跟别人比较,还拍艳照儿;年过古稀的他总是绯闻不断,身边一直有大大小小的各色情人,他还曾经娶过台湾最大的美女胡菌梦女士做老婆,似乎每个女人一接触到他都会愿意跟他干那事儿,这真真真是让我嫉妒啊!—— 其实所谓嫉妒就是羡慕的另一种体面的说法儿 —— 我一直都很想拜他为师,学习如何让女人乐意跟你上床的各种手段和技巧,尽管有人在我上大学时就夸我说我在这方面儿早已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可我还是愿意放下身段儿虚心地向他学习,学而不厌嘛,有谁还怕知识多呀?!不是说,艺不压身吗?
我不但喜李敖先生,还喜欢看他的书和他办的杂志,我认为那些东东也都很流氓,甚至每一个字儿都那么流氓 —— 把中国文字操练成那个样子,不易啊! —— 除了李敖先生,我还很喜欢早已经故去了的王小波先生,甚至我对他还很崇拜,可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一个“文字的流氓”,我是在是太喜欢看他的文字儿,比如他写“搞破鞋”的小说《黄金时代》,我喜欢看他在自己的小说里用香艳而老道的流媚文字在那儿大搞“流氓活动”,看人家那销魂勾当搞得,直让你无话可说 —— 谁好意思和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艺术较真啊!我以为,在自己的文章里面“耍流氓”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纵横恣意强地暴谁谁谁,却不犯法,饶着把人给那个了还弘扬了民族文化,呵呵,高啊,艳羡死本人啦!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越有学问的就越流氓,而且流氓起来还还更有水准,因为他会思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怵,就怕流氓会武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上帝再发笑也挡不住有文化的要做“文化流氓”啊!
那么,我既然已经自诩了自己是个有文化的,按逻辑,那我就避免不了要思考,就避免不了让上帝他老人家每天都笑口常开。想来上帝开心的时候,会给予人类更多的润泽,所以无法让上帝开心的人类应该感谢我,也就是应该感谢我们这些有文化、善思考、懂权衡的新一代流氓了。
尽管上帝笑我们思考,可那我也得思考。现在是夏天,夏天大街上的女孩总是那么姹紫嫣红的,那些极其暴露的养眼部位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身心躁动;思想里的景象是暖风熏熏、灿烂的阳光、悠悠的青草、娇艳的鲜花,漂亮的女孩儿迎面走来,我拉住她的手。我说夏天来了,艳阳高照!她开心的回答,那,就让我们投入地爱一次,好好地来一场轰轰烈烈地恋爱吧!
然后我蒙娜丽莎般地笑了,她佳人惊鸿,阳光无比,也灿烂明媚地笑了,露出一嘴洁白如贝的小美齿,很是漂亮啊,美啊靓呀! —— 拥有美齿的女孩都爱笑 —— 我很可能会醉倒在她的微笑里。然后,我们可能会一起在夏天的青草地上奔跑追逐,然后我们双双倒在草地上,然后我把她吻倒在我的身下,然后我们就和熏熏的暖风融在了一起,在湛蓝的苍穹下,无拘无束地爱了 …… 整个过程一点儿都不用含蓄,然后我们可能会结合,很本能很原始的那种,在草地上赤luo裸的。
透过这样儿的幻想,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个流氓了 —— 可是,如果我若连这样儿的幻想都没有了,那我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 虽然我的样子高大俊朗,还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是斯文,不管天多热,也总是穿着笔挺的杰尼亚西装鳄鱼皮皮鞋,出入在一些似乎很上流的所谓高雅的场所,但其实不论是在骨子里还是在内心里,也不管自己的魂灵多么不情愿,我,依然是个流氓。
由于我是社会人,有社会属性,所以我就必须给自己一个身份儿;又因为就算我是流氓,我也是一个有文化、有品位、觉悟了的、甚至是自以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流氓,所以我需要包装自己。这就好象是很普通的糖果,用了极其漂亮的包装就可以身价百倍是一个道理,我从思想到外表全副武装自己,因为这样一来会有更多的靓丽美眉愿意靠近我,让我拉她的纤纤小玉手儿,并对她说夏天来了,让我们在似火的艳阳下坦诚相见吧!我期待着其中最美的一个跟我说,让我们在电光石火中全身心地恋爱吧!
可我,一个这样儿的也没有等到,每个都跟我呻吟呢喃地娇喘,说,跟我干吧,快干吧!而且每个的表情都比我执着,特别是最漂亮的那一个,看起来她们的思想都比我纯洁,可行为每一个都比我还流氓,甚至连床第技巧的经验都比我还丰富,若是此处加评论,或许该说这真是“美得龌龊”?
有的时候我会回忆,因为我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所以我很想把回忆里面不涉及隐私的地方用很纯净的文字写出来。有朋友说,那还有个屁看头啊,没看到现在都流行用身体写作吗?用脑子写作没市场的,严肃的字儿谁看啊!不知道如今的市场很香艳吗?
于是我有点儿茫然了,不知道该不该听取朋友的意见,想了很久后,我决定按照记忆的思路走,不去考虑那些隐私的问题,这样儿一来,我可能会写的比较省力。
我从一个曾经十六岁的书生变成一个如今四十六岁的流氓,想来这是一个痛苦而且残酷的过程,我却不得不去面对它们,因为若失去了这三十年的演变,我也就不算是活着了。在很多很多时候,我其实都有点儿后知后觉,就好比现在夏天都快过去,秋天已经近在咫尺了,可我却刚刚发现夏天,于是我很想把夏天叫回来从头开始,甚至还蓦然想把春天也叫回来 ……
其实,谁都知道,没有这种可能。可我,却不知道,呵呵,是真的不知道,就像那对翻脸的闺蜜一样儿,当初,她们也不知道谁会抢了谁的男朋友,这种悲哀,和此时的我一样儿。
我不善于预知未来,所以我不知道我披着这件流氓的马甲还能走多久,或许,待到老得流不动了的那天,就会变得德高望重起来也说不定啊。呵呵,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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