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可以把发酵的牛奶喝掉,
我以为,我可以面对亲友时开怀大笑。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恐高站于阳台往下跳。
我以为,我可以不再吃鱼,甚至觉得它很无聊。
原来,留长的指甲始终得剪短,挤出的黑头迟早会回来。然而,有些事也可以义无反顾,手中的流沙会从之间溢出,蛋糕上的彩色蜡烛一旦燃烧就会变成灰烬。当然,有的以为可以用时间来慢慢度量——刚剪的刘海会慢慢变长,手中的笔水会慢慢用光……尽管如此,但墙上那刻满字的斑斓始终不会小时,除非有新主人将它翻新。
我以为,我可以一次过把英语书里的句子流利地说完。我以为,我遇到你可以坦然微笑,轻挥手,hi,好久不见。我以为,我的疯癫可以让你注意到我……
于是,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可以证明你没有忘记我。
漠然,直视,不屑,怒瞪,冷笑,呵斥,你对我的态度,我以为,我可以视而不见。
我清晰看到,风的声音很凄肃,风铃默默在窗台轻轻地唱。
海在哭呵,看,那溅起的一阵阵浪花,是它无法言语的忧伤。
草在叹呵,看,那轻摆的一片片叶儿,是它欲言又止的无奈。
雨在哀呵,看,那密布的一朵朵云彩,是它由始至终的等待。
泪,无声地下。不管我的拳头是松开还是握紧。
我以为,我可以不再强颜欢笑。
我以为,我可以倒头趴下就睡觉。
莫浔 执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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