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萝卜有点烂了,一个挑剔的人拿了根更烂的外国萝卜说还是外国的萝卜质量好,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说“你真幽默”,于是这个人就真的以为他说的话很幽默,再后来,时过境迁,就在人们快忘记了这段“幽默”的时候,这个人又急不可耐的拿了一个更烂的外国土豆说还是外国的土豆比国产的好吃,于是人们就又关注他一阵子。
这个人如此反复几次,形成了思维定势,只要别人说东,他就说西,然后就会有些人说他“依然很幽默”。
现在这个人的确变成了“游摸大屎”,哪里有屎,就往哪里摸,摸完了还不忘在他身后的那堆粪屎上擦一下手,于是粪屎粪情激肮,纷纷高呼:“沙发!”,“现代鲁迅”,“最有价值的公民**”,“希望特色国家能出现千千万万个游摸大屎”……。
“千千万万个游摸大屎”其实早就出现了,且实际上还不止千千万万个。
这是个任由“游摸大屎”们横行无忌的时代,这是个任由粪屎们粪情激昂的时代,这个时代里没有真实的东西只有粪屎在没完没了地折腾,这个时代里也没有虚伪的东西而只有粪屎的“真话”——粪屎们往往都喜欢不由自主地奏起粪奴的音乐,并用超高分贝的噪音唱着阿q的凯歌。
有人说在特色国家里生活需要超强的勇气和忍耐力才行。因为在特色国家里,对一个普通而平凡且精神还算正常的公民而言,要想平安无事地生活,就得学会坚强地忍耐和时刻都敢面对突发事变的勇气。特色国家之所以很特色,不但意味着邪恶势力可以肆无忌惮,还意味着“正义”势力也能为所欲为,而且在这个很难分清正义与邪恶的特色国度里,基本上邪恶本身就是正义的化身,而正义本身也像极了邪恶的爪牙。总之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并胆战心惊的活着,一旦在有突发事件发生时,也最好能做到忍辱负重并息事宁人的话,一般就不会殃及到自身的生命危险,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珍贵的呢?
因此在这个国度生活,“是非不分”是最要紧的生存法则,这个法则,也算是最切合了人类社会的丛林规则。
丛林下的国度有民主也有言论自由,甚至远比西方民主和西方的言论自由更民主更自由,正因如此,特色国度的丛林特征也就越明显。
因此这个国家的人都养成了参与辩论的习惯,而不是养成集合人力去改善生存环境的习惯。
这个国度的做人标准是衡量一个人会不会说话而不是评价一个人会不会做事,因此会说话的人都成了好人,会做事的人却都成了坏人,什么实事儿都不干事实上也没能力去干的“现代鲁迅”就被1.5亿左右的脑残誉为“最有价值的公民”及“最有影响力的作家”。
要想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个特色国家里,人最需要锤炼的并不是知识,学养和技能,而恰恰是能用嘴巴去杀人去放火去颠倒黑白去指鹿为马去信口开河的口才:口才是特色国家的通行证,口才是特色国家的墓志铭。
侃大山是特色国家的国民所最喜欢去做的事情,所谓“没事就练嘴”。
究竟有多少张嘴在嘴视眈眈地盯着别人的背影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很多人都在时刻准备着磨嘴霍霍杀猪宰羊。而被迫沉默的弱势群体,就像时刻待宰的猪羊,等待着那些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名嘴们去撕扯去逐肉中原。
2010年7月28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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