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在家窝了几天,老公怕我闷出病来,吃完晚饭后,就迫不及待地邀请我们去散步。我们走的是一条不太好走的小路,这条路上散步的人也不少,加上是去游泳池的必经之路,来往的车辆也不少,本来就狭窄的路面,加上两头不断的车子,更是拥挤不堪,随时让路都让不过来。害得老公也怨气冲天,抱怨一点也不好逛,从村子里穿行,我洁白的大腿还差点成了狗的美味,小时候被狗咬过的伤疤还依然醒目,心中的恐惧依然强烈,回到家,坐下来了,还是心慌乱地跳。还好,没有被狗咬,如果被咬了,老公就成了罪魁祸手,谁让他叫我们去的?而且还是因为他眼明手快,推了我一把,才让那条不太大的黑狗擦身而过,没有沾到我的皮肤,也算是幸运的事情了。
人人都知道,散步是指为了锻炼或娱乐而随便走走,漫步徘徊。据说有时也指尤其为了炫耀而缓漫步行。吃饱了,肚子撑着,坐在家里也难受,加上现代的人锻炼的方式也越来越少,因此,散步既可以增加家庭成员之间的和谐交流,也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偶尔也会遇见熟人,闲聊几句,也有增强联络和感情的作用。当然,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目的和方式也就不同,收获也就不同。
最早出现散步的记载是:南朝梁代刘孝威的《奉和六月壬午应令诗》:“神心重丘壑,散步怀渔樵。”还有唐代韦应物的《秋夜寄丘二十二员外》诗:“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以及宋代宇文虚中的《和高子文秋兴》之一:“散步双扶老,栖身一养和。”
而当代作家莫怀戚的《散步》,又把散步推向了人性化的高度,结尾那段,“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朴素的语言,描绘出了两个简单的动作,我背母亲,妻子背儿子,其实真的就是整个世界,这种真切而纯粹的温情,非常令人感动,也值得深思。从一个“慈母”,一个“孝子”的形象,我们看见一个真诚的理解,一个绝对的信任,这种良性的因果循环正反映了古朴的伦理道德之美。这篇散步的文章就像一首动人心弦的诗,一支感人肺腑的歌,颂扬了我国人民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不知道是现在的人是真的忙了,还是懒了,以前没有电脑,也很少有那么多好看的电视,赌博的人也很少,那时,我在江边的一所乡村中学教书,每天吃完饭后,不用预约和邀请,大家都会不约而同朝那条唯一的公路上走,因为夏天天气热,而那时我也怀着女儿,每天挺着大肚子散步就是最惬意的事情。只要一出家门,公路上也有不少和我一样状态的孕妇,大家还可以时不时的交换心得。
那时,女儿在我肚子里,我也真是被当成了宝,但凡只要有点风吹草动,老公就着急,怕我被大风吹着,他也很少陪我散步,因为出来就是很多大肚子的人,随时都有伙伴,根本不愁找不到交流的对象,一般都是他自己去喝酒玩乐去了。记得有次刮大风,我还第一次见那种漫天垃圾和灰尘飞舞的场面,根本睁不开眼睛,也找不到要走的正确的方向,到处都一样的是灰尘,或许沙尘暴也和此种状况差不多吧,他很着急,也担心,就和他的好朋友开着车来路上找我,那时学校有唯一的一张货车,一般我也最怕坐车,不到万不得以时候,宁愿走路也不想坐车,我怕那油味,加上怀孕时候反应很重,不论何时,只要一想起那惨状,都会泛恶心。
后来生了女儿,我也经常会带女儿出去散步,有时教她背唐诗,背完一首就奖励一瓶娃哈哈,她也非常乐意,既吃了东西,也学了知识。
在乡下散步的时候多,能够欣赏的风景也多,到处都有麦田,麦地里的小黄花和青草是女儿喜欢学做饭菜的原材料,那时的日子真的很简单,但是也很开心。很多时候只是为了散步而散步,根本不去考虑别的什么,感受微风吹拂,走走停停,并不急着要看什么,其实看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女儿能够留意到草叶上落了一只红蜻蜓,她就会很开心地想要去抓住它。有时,蜻蜓也可能飞累了,停着就不动,轻易地就被女儿拿在手中玩,她也很有成就感和乐趣。
公路边还有一大座教堂。据说起源于英国,当时英国传教士不远万里,来到这个贫困偏僻的大峡谷传送上帝带来的福音,因此傈僳族同胞也是信仰基督教,每到礼拜天,就全天到教堂集中,有时星期六就开始聚集了,平时傈僳族同胞喜欢喝酒,一旦有了信仰,就会自觉地抵制烟酒的侵袭。我最喜欢停在教堂前,有时也会走进教堂看那些高悬的画像,感受耶稣的崇高和基督教的神圣,傈僳族同胞的语言,傈僳语也和英语有一定的渊源,都是起源于拉丁文。而他们用傈僳语唱的《友谊地久天长》响誉全世界。
听着那种天籁般空灵的声音,仿佛外国电影里飘出的唱诗班的声音,宛如天籁,让散步都有了蕴涵,仿佛有了韵律,仿佛自己的灵魂也变得轻盈和纯粹。
怒江大峡谷的天空一直都蓝得透明,伴随奔流不停的怒江水,一切都有了一种空旷的感觉,仿佛世外桃源般神秘,心情也能马上好转,仿佛胸怀也能顿时变得博大宽广起来。
我爱在天光里看夕阳落下,有薄薄的清凉和淡雅,我最喜欢黄昏时光,看周围的包谷和果树欣欣向荣,到处都是绿色的,峡谷里的山峰和裸露的坡地也一直韵味犹存。而此时,一个人散步也好,一家子散步也好,都能享受这种大自然赐予的温情。也许一家人散步的时光,更能感受回到当初和爱人散步时一样的喜悦,仿佛恋爱时的美好也重新回到了心间,心灵简直就像是在云中漫步,把外面所有的美丽风景装满心里,回到家里,心情还是一片美好,仿佛简单的幸福一样,随处可得。所以,我要说,散步真好。
2010.07.2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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