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再次回到这个曾经留有仅存童真乐趣的小镇，竟没有感到一丝的快乐，甚至连进乡情怯的想法也没有。思想上木木的，泛着些许的呆。不敢想象以后自己会怎样生活在这里，更不知道这次又能在这里待多久。总是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或者出生就是傻子的，如果这样，就没有许多的理不清的愁绪和无休止的不安了。不过，这也只是希望，也只能限于希望。虽然在以前的学校不算是天之娇子或天纵奇才什么的，可也算轻轻松松中，小有成就，博得些须的骄傲的。　小舟

二　

他叫什么，他自己也不想知道，可是他偏偏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就是小舟，不折不扣的小舟。从他上学开始用这个名字，直到现在在用，将来还用。小舟很生气为什么自己叫小舟。不是别的。也为自己想过别的名字，后来不了了之，觉得这个名字也不是很差。可是，小舟还是很恨自己完什么小小舟，为什么是爸爸，妈妈的儿子，而不是别的爸爸妈妈的儿子。所有的恼怒在一段时间内，反而归结在父母身上。可是又由于各种原因，这些恼怒变成了对自己本身的生气。生气终于无法改变自己就是小舟这个事实。或许　这个就是小舟后来身上发生的各种改变的原因吧。

小舟本就出生在这个县镇。剧他自己所知，这个小县，曾经出现了个非常非常有名的人。根据这个人的学说，在百家争鸣中占有一席之地，以至于衍生出一个大的派别。他的著说，早已成为无上的天道真理，玄之又玄的秘法。而很巧，这个人的故所，就在小舟家不远的一弯水边。小舟后来就想过，难道是这里的天地灵气都为此人所得，以至现在这里仍是一塌糊涂，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了呢？他还小小的幻想了一下自己会否是第二个集灵气于一身的凤凰鸟呢！可惜，这个想法在次次的打击中，早以不的破灭成什么了。所以，他每次站在桥上，眺望的时候。每每都有那么点遗憾。哟时候他也会有一振雄风，为次小镇腾飞，一展拳脚的念头。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只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小舟离开这里大概十几年了，他也不敢算这个年份，怕自己失去对这的那种独特的感情。似乎只要他算清了离开这里多少年，那份情感就减灭几分。小舟离开的时候还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在那无知的年岁里，他只可以紧紧拽着妈妈的衣角，跟着妈妈离开。跟着妈妈做火车，去不知道哪里的那里。他只可以老老实实的听妈妈的话，去做爸爸妈妈要求的事情。走的饿时候小，不会怀念，不会缅怀，不会和玩伴告别，更不知道什么叫留念，只是身在异乡的时候，朦胧间，惦记着还能记起的，异乡世界所没有的儿时生活。

小舟现在早已经知道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了。可是仍限于知道，无从述说，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思绪就很乱。各种事情蜂份拥而至，让他很讨厌那情况，所以小舟再也没有试图过说出这些原因了。小舟也很恨，很单纯的恨，恨父母的离开，以至于自己和姐姐都过早得走上2条不同的路。恨到后来，就变成了无奈，无奈当初自己不能选择，也不知道怎样选择，无奈到后来，却恨上自己的懦弱。这种恨来恨去，就变成了苦恼和逆来顺受，在这件事实的不言不语。小舟也想过，即使回到当初，他还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这种想法，使他一度把自己当成白痴看。

话又说回来，小舟在随父母在异乡世界生活的年头中，也有过别的。属于自己的快乐和苦恼，以及在异乡学校里。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初恋的初恋，和那中复杂难明的感情和伴随着的心里历程，属于自己的朋友和人际关系网。

小舟之所以选择离开异乡，重回故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那苦衷又是自己酿成的，是自己能挽回而没有挽回的。小舟为次，还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和关心自己的朋友老师。小舟只有打碎牙混着血往自己肚子里淹，还要装做很快乐的样子，装着笑脸。装着深沉。自我安慰一余，小舟还想过，谁知道这又否会是人生的一大转折，对于错，现在也没有人明确知道。以后说不准，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和惊喜呢！未来对小舟来说，未免太遥远。对于未来，谁又能看得清楚呢？

小舟有时候很聪明，不只自己这样觉得，别人对他的评价，也是聪明有余。可是他更多的时候则是恨这种聪明。他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和选择，从来不知道是对是错，一片茫茫然的，即使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他也是莫名其妙，却又可以说出来些须的妙和糟。于是，小舟就开始犹豫，自己到底是聪明还是不聪明呢？最难看清的是自己，最难琢磨的是感情。这句话似乎在小舟身上被淋淋竟至的展现出来。在好几年前，小舟爱发愣，爱犯傻，坐着坐着，眼睛不动，就开始待起来，无缘无故的。不过，自从小舟害过一场对自己来说无疑是大病的病后。小舟发愣的次数就少起来了。也是从那时候，小舟再也不觉得字聪明了，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发生在小舟自己身上的事，小舟到现在也是莫名其妙的。

三

小舟回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小舟很怪，怕蛤蟆，像个女孩。在这个冬季少雪，夏季多雨又有河流的小镇，怕蛤蟆，无疑会造成不少麻烦。远的不说，前几天的考试，坐早第一排的他，写完卷子，传过答案后，百无聊赖之余，猛然发现自己的正前方，讲台的一角，有一只巨大的蛤蟆，在那。惊慌之余，作转右歪，引起监考老师的仔细注视，如果监考老师注意的是那只蛤蟆，小舟也不会在短站的过后，再抬头，没有发现蛤蟆，而惊慌交卷走了。不管怎样，小舟只要一想起蛤蟆，有时候还有青蛙，不管大小，还是未成年的小蝌蚪，小舟都会汗毛直立，心里莫名的发慌，甚至心脏有时候也会猛然收缩，一紧！反正很难受很不舒服。当然，小舟说这些给自己的朋友听，他们多半不信，开开玩笑算罢。说给大人听是，他们笑笑，不置可否。

小舟还在上学，但小舟上学的情况很难说清楚，也不是特别复杂，只是拐的弯多了，麻烦罢了！在异乡上学就没现在这种麻烦，可是他再也无法呆在那里了。他无故开始厌恶那里。那里的丑陋，那里的肮脏和虚伪，当然这些指的是人心。小舟极端的希望换个环境，他无法在那里呆下去，甚至是一秒也不想。他想回到小镇，他想他的妈妈。在小舟爸爸的百般劝阻下，在小舟坚硬态度和剧不合作下，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将来或许还要回去的异乡。虽然这个县镇的生活无法与异乡学校的生活比，但是他心里很满足，很舒坦，也没由来的有种宽心，小舟自己也知道这种满足，这种舒坦，这种宽心背后的代价之巨大，自己就是在饮鸠止渴，必将在不久的将来，付出惨重的代价的。有些人开始怀疑小舟的选择了，小舟也担心。但小舟认为即使这次的选择真的是个错误，自己也愿独自承担下去，而不愿做个线人木偶，任由别人摆布，特别是他的爸爸。

小舟的爸爸，也算是个文化人，只要和爸爸当初上学沾过边的，熟点能搭上话的人，都说小舟爸当初学习是多么的出类拔萃，刻苦努力。只是听的多了，小舟就有些厌恶了，因为不管他爸爸多么优秀，最后还是在那年的高考落榜。小舟一直糊涂一件事情，就是当年，他爸爸到底是中考落榜还是高考落榜。这个疑惑，他一直没揭开，也不愿解开了。小舟爸在当年落榜之后，就跑异乡开始做生意，说到这生意，都是有点不合法的，即使现在他爸转行做别的，也是不怎么和法的，小舟爸当年的生意的确很是风光，现在小舟在村子里听有些人说起他爸当年，也是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的。不过，着只是当年，自从爸爸妈妈离开之后，再回来，就是物是人非。苦不堪言了，生活在农村，特别是现代的农村，人家出去回来，多少知道盖房子。出去多少知道给家里寄点钱回来。不算多少，可是这样一来就是很风光，很让人羡慕了。反而是小舟家，当年堂屋的盖的只有齐腰高的墙，在风雨中，经历着几载的风雨洗礼，还是没能盖起比村里任何人都多2间的堂屋。现在，小舟妈妈和回来，放了假的小舟都是住在边房里，夏天的边房特别的人，收了麦子之后就尤显得热和拥挤了。如果当年那些堂屋的砖。瓦，大门，翎子什么的都在，那小舟妈或许会开心一点了，可是那些样式，甚至是地头载的一些成材的树木都被小舟的爷爷奶奶不知怎么，弄没了，这让当年把东西寄托给他们的小舟妈很生气。可是显然，小舟叔家那新盖的，没花多少本料钱的屋，谁都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了。所以小舟妈很厌恶小舟的爷爷奶奶。小舟在回家见识到爷爷奶奶的诬赖和波皮之后，，也开始极端不喜欢爷爷奶奶了。这件事情让小舟记忆中，曾经美好的回忆，变得破碎了。他甚至动脚揣了爷爷几脚。小舟叔回来后，小舟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屋漏碰着下雨天，笑里藏刀后，也开始讨厌起这个曾经与他在异乡生活过，印象不错的叔叔了。小舟认为这些人都很自私，都很势力。小舟妈也明白周围人的势力，在异乡回来的几年内，一直辛辛苦苦，努力操持着这个不怎么好的家，即使恶言恶语，小舟妈，也因几个孩子而挺了过来，不过付出的代价就是多少浑身有点病，身体再也不如以前异乡的那些年了。小舟爸也未曾寄过什么钱给小舟妈。小舟从异乡回来，小舟爸爸也是不闻不问的，小舟上学的曲折也是小舟的老爷，姥姥和那个老师舅舅们操办的。小舟感激他们，即使他们和小舟是亲戚。小舟也是感激，也越可怜爸爸，对妈妈则是尊敬和更加的尊敬，以及努力干活，什么的对待妈妈。

在小舟家，小舟从小就跟着妈妈，对父亲本就没什么感情，小舟爸当年很风光，现在却沦落异乡，无脸再回这个家了。小舟爸在这个小镇借下的钱，也容纳搞活小舟妈本就不好的日子，更加艰难。其实，即便在异乡的生意。的最开始，也是小舟妈娘家的关系，小舟爸才得以在异乡有发展。可惜，尝到了蜜就不养蜂，过了合就拆桥的小舟爸，也在异乡利用不同的关系，借下不少的钱。而这些关系多少和小舟妈有点牵连。小舟妈不是借钱，花钱，写下铅条的人，可是乱七八糟的口头攻击，闲言蜚语也是不可避免的，小舟妈妈这才在无奈之余，带着小舟姐姐和小舟弟弟，回到这个县镇，独自留下小舟在异乡求学。而那些债主，利用各种借口找寻小舟，并讨债。这让小舟不厌其烦，甚为不悦，以至越来越无奈。父债子还这个道理，让小舟一直生活在阴影里，难以解脱。而小舟爸则对异乡和这个县镇的债主，避而不见，一直不愿偿还自己借下的这些个麻烦。更为不辛的是小舟家的土地也是在小镇，这些债主百般的刁难下，才要回来的。现在住的边房也是颤颤巍巍的在那个多事的夏天立起来的。这多少让小舟妈有些心安，没有像小舟爸那般一走了之或是扔下小舟，做出憾事。而小舟妈妈在为小舟回来上学花钱不够，向小舟爸讨要时，遭到小舟爸的无理训驳和百般挖苦斥责后，伤心欲决。小舟见着这些，更加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个伟大的母亲，只要在有生之年，自己卖血卖肉，也要让母亲享自己的福。而对父亲，本就没有感情的关心，这时更如同陌路。小舟就在这次事件中，险些无法在读书了！

其实，小舟妈还是爱着小舟爸的。乡下人不如城里人直白，但是乡下人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方法，维护着这份爱和情，维护着这个风雨中飘摇的家。这个苦难的妇女在显现着她那坚强的一面，伟大的一面。在表示着对儿子的期待和对小舟爸的期待。憧憬着一家团员，儿子成材的那天。小舟也在一定程度上受着，妈妈的影响，维护着爸爸。但是，那个偏安于异乡的男人，会否知道这些？又会否知道他做下的孽事，为他的儿子和儿子的妈，造成的伤害和苦难呢？他什么时候才懂得弥补呢？

四　

小舟的思想一直很混乱，小舟也可怜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学习对他来说，是件漫长而又奢侈的事情，他不忍心看着母亲在苦下去，但是更不忍心学习荒废，对母亲那承重的打击。他永远在矛盾中折磨着，那棵心，早已被各种矛盾蹂躏的不成样子了。他也在种种的矛盾中无法选择，更在无法选择里，错过太多太多。虽然人在矛盾中成长，可是他不知道这种成长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开始怀疑生命，怀疑自己的这一生。在生与死中，他防哪个不下的东西又太多太多。他不敢尝试大解脱。有种说法是：在红尘中历练，可以成入世佛，在人情冷暖中，明了生命的意义。他信了，他期待着自己的那天。

小舟很单纯，可是人心太复杂，小舟也怕会受伤害。小舟很敏感，他好象是巨蟹座的孩子。一个大男孩子，有时候像个女孩子般温温柔柔的，这让他很纳闷。可是，从小有些自闭，在自己生活的圈子里多少有些优秀的他，很苦恼。只是由于他太自卑了，不敢把事情挖的太深，怕最后受伤害的是自己。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什么错误，他先从自己身上检讨，再去看别人的错得失。有时候固执死板，严肃。而又讲事实。有时，却也说谎不脸红。把什么事都隐藏在内心，不告诉别人，即使说，也从不往深初和具体里说。这让小舟有时候显得怪异和难解。有时行动是那么舒畅，有时又那么生涩和别扭。在小舟眼中，没有肯定的事，家庭的漂泊，不确定，让他对任何事都不抱什么认真的态度，不求无功，只求无过。他怕认真，更怕责任。他不敢负责任，即使在那个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他也自卑的失去好多好多。虽然在那女孩眼里。小舟很优秀。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痛苦。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小舟在生活中流离，在痛苦中成长，在无可奈何中求生存。如果命中要小舟这样或那样。小舟也只有默默承受。有时候小舟眼中那抹忧伤，似乎是对生命和上天的无情嘲笑和蔑视。可是那又能怎样。小舟只是小舟，即使他在希望自己不是小舟，他也无法改变----这即定的事实。有时候，游戏人间的小舟，又是那么可怜，可卑和可笑。他那萧瑟的过早的有些驮的背影，如同大话西游中那句：“你看。那个人的背影好象一条狗哎~~~~~”

五

小舟有段时间很喜欢上网，不为别的饿，他喜欢上网那种无牵无挂的感觉，可是后来聊了几个朋友后，他又有些怕上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