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彩云离却了峨眉仙山,人世间竟有这美丽的湖川。这一旁保俶塔倒映在波光里面,那一边好楼台紧傍着三潭……”京剧《白蛇传》全剧的第一句唱词就把我带到了美丽的西子湖畔。将西湖喻为美女西施,已成千古定论,湖因诗而名“西子湖”。
西子江头自浣纱。见人不语入荷花。杭州西湖,又叫西子湖,因为它在杭州西面;叫西子湖,则是从“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首小诗而来。诗人别出心裁的把西湖比作我国古代美女西施,于是,西湖又多了个“西子湖”的雅称。西子之称,始于孟子,《孟子.离娄》有“西子蒙不洁,人皆掩鼻而过之”。清朝雍正初年惠州知府吴骞有《诗西湖》诗云:“西湖西子比相当,浓抹杭州惠淡妆,惠是苎萝邨里质,杭教歌舞帽君王”的诗句。这首诗中的西湖指的是惠州的西湖。故有了杭州西湖为“吴宫之西子”,惠州西湖享有“苎萝村之西子”美誉。
西湖,旧称钱塘湖、西子湖。关于西湖,历来就有很多很美好的传说。这其中最优美动人的当属于《白蛇传》,以致于长久以来,雷峰塔与断桥,一直都是游人们最为诗意的去处。多年前,曾经去过一次杭州,知道了西湖十景及形成于南宋时期的时间。十景之中我最感兴趣的是断桥残雪和雷峰夕照,这样的喜欢也许是与我钟爱《白蛇传》有关系吧。京剧《白蛇传》我看了无数次,以至于对戏中的许多唱词都能倒背如流。
1980年上海京剧院二团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炳淑主演的《白蛇传》,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成电影艺术片,我连续看了6遍。之后又看过许多名家演出的舞台戏。每当看到剧中白素贞唱到[西皮垛板]的“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春风习习透裳衣。”时,我便轻声接着唱接下来许仙唱的[西皮垛板]的 “真乃是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每当这个时候,我似乎走近了剧中人的情境,也走进了苏轼那优美的诗的意境中。今天,再听或者看这出戏的时候,还会继续跟着唱。看这出戏,即被戏中优美的唱腔所吸引,也被西湖的美景与传说而吸引。
美丽的西子湖畔,倾城的山川秀色。湖边,夜色下的小桥屋檐,白堤柳帘,烟花飞满天。西湖这么美,当然孕育着许多奇妙动人的传说。京剧《白蛇传》中又唱道:“虽然是叫断桥桥未曾断,桥上面过游人两两三三。似这等好湖山愁眉尽展,也不枉下峨嵋走这一番。”蛇仙白素贞都被人间的仙境所吸引,这不正是断桥的迷人所在么。这座桥根本没有断,为什么要取名“断桥”呢?由于断桥所处的位置背城面山,处于北里湖和外湖的分水点,视野开阔,是冬天观赏西湖雪景最好的地方。每当瑞雪初晴,桥的阳面已经冰消雪化,而桥的阴面却还是白雪皑皑,远远望去,桥身似断非断,“断桥残雪”就因此得名。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夏日傍晚的西子,又总给人一种空远的遐想,看雷峰夕照,听“借雨伞两下里姻缘成就,镇收在雷峰塔不能出头”的雷峰塔压白娘子的故事。从远古的传说中走出来,1924年9月25日,年久失修的雷峰塔砖塔身终于轰然坍塌,鲁迅先生的《论雷峰塔的倒掉》至今记忆犹新,鲁迅先生这篇杂文借题发挥,将雷峰塔倒掉的社会新闻与《白蛇传》的民间故事巧妙地结合起来,借雷峰塔的倒掉,赞扬了白娘娘为争取自由和幸福而决战到底的反抗精神,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镇压人民的残酷本质,鞭鞑了那些封建礼教的卫道者,从而表达了人民对“镇压之塔”倒掉的无比欢欣的心情。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湖波微漾,西子为我施展舞裳,那碧裾,何处不浸透着厚积魅力。风雅西湖边留下传奇的一位女子,一叶扁舟随着微波轻轻飘摇着,船头上,身穿淡紫色纱裙的女子,久久的凝视着如画的西湖,直到将它揉入自己的魂里,或是将她自己揉入到西湖里的魂中。家住钱塘西子湖,钓竿几度拂珊瑚。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想那甘愿为人的白素贞,想那痴情的许仙,等一回,断桥相会;等一回,雷峰塔倒;等一回,西湖水干。在这西子湖畔,许仙为白素贞撑起一把油纸伞。牵制轻握一把或紫或白的油纸伞,纯黑色的眸子中是清淡儒雅。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把杭州比喻成人间天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了西湖。她的丰姿倩影,令人一见钟情。就连唐朝大诗人白居易离开杭州时还念念不忘西湖,他写道:“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当年我来到西子的身边,感觉有一种超然的宁静。现在距当年去西湖已有20多年了,再没见西子美景。在家的时候,喜欢听笛箫名家张维良的《月落西子湖》,湖光山色的美景,吴地音调乐曲,吴人情怀的情感投入,充满灵秀之气的音符,慢慢沉淀心灵杂质。随着如波光闪动的琵琶、悠扬远飘的笛音、飞雨般的扬琴,看月落西子湖,忍不住感叹疑是天上人间。
湖,是一首诗;塔,是一幅天然图画。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同有一个“西”字,同样具有婀娜多姿的阴柔之美,西施无论浓施粉黛还是淡描娥眉,总是风姿绰约。楼处楼头雨如酥,淡妆西子比西湖。西湖不管晴姿雨态还是花朝月夕,都美妙无比,令人神往。就如同现在我电脑上正在播放的京剧《白蛇传》中唱到的一样: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春风习习透裳衣。真乃是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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