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郊的午餐,阳后暖暖的散漫。带点咖啡色的街,行人如织仿佛在宣泄。古钟又敲了一点,被提起的浮现,梦想中的世界,焦灼的画面。
我关上电视,尽力不去幻想主持人在电视里及富音韵的配合着摄像机的画面。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太遥远,那是巴黎的夏天,与众不同,带点行人的寒暄,以及法式的浪漫腔调。我盘着腿,手中端着咖啡,不禁又开始沉醉。别人说浪漫的真实定义就是有肉的灵,然后才有爱的精神满足。很欣赏法国足球那特有的阴郁气质,绿茵场上的球员似乎并不是尽力的在奔跑:他们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头发还带着点男式香水的味道。对手往往沉迷了法国男人那种随遇而安的进攻方式,开始懈怠,然后不经意间就被打开大门。可惜的是法国男人有个特点:要么一跃而起,要么一蹶不振。摆放着的几个世界杯冠军像一种讽刺的定律;好在法国男人输了就输了,他们不会怪章鱼,端起酒杯,哈哈一笑。
如果说法国男人掌握了三十六计的“以守为攻”,那么巴黎男人直接掌握了“欲擒故纵”。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巴黎男人调情。”—奥?辛特啦
可别以为他们那略显疲惫的眼神没有在看你,如果巴黎男人对你有那么点兴趣,他可能会在你走上某座百年历史的小桥时与你邂逅。匆匆相遇的结果是,巴黎男人会简练的自我介绍,然后与你留下一段似有似无的联系方式。你联系也罢,不联系也罢,他们并不急于热切的献殷勤,等调足了你的胃口,你就已经落入他的怀中。等到第二天睁开眼,你看着床边没有影子的空位,你害怕,你发现自己不过又多做了一次而已;傻了吧,巴黎男人正在洗澡,桌子上摆放着为你准备的早餐。
从凯旋门到塞纳河,从拿破仑雕像到战争纪念馆,从一隅的墙角窥视着小洋房的花园。花园里面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女主人额上有了那么点皱纹。她吸了口气,说今天的帕尔玛干酪好香。顺着香味,走进了一间略显破旧的奶酪店,师傅正在摆放新鲜出炉的干酪。还未营业,店外就有几个孩子拿着纸条说妈妈要他们来的;师傅擦了擦汗,指着店里摆放的葡萄酒,意思等会开门切几片你们配着葡萄酒吃。孩子们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在店门外等候。
阳光,雨露,温暖,似乎这一切酿成了法国的葡萄酒。特别酿成了法国特有的舞会上那暧昧的气氛。
又是一天,夜轻轻的降临,天上还是赤色;不知名的石板阶梯不耐热,踩上去有点软软的,然后一点点雾顺着脚步跟着游动。歌剧院在城中靠北,一路车上来,简单分布着世界挚爱的精品店。巴黎人讨厌“奢侈品”给他们品牌灌输的定义,他们觉得,这些擦脂抹粉的,亦或是镶嵌着流苏的包包,值得你倾囊拥有。一个男人梦想得到一个巴黎女人的原因就是:巴黎女人一直在梦想得到能让她美丽的所有。
今天的夜,似乎是上流社会最钟爱的时刻。舒适,简单,伴随着夏天带来的南风。女主人在新房子里布置着自助晚餐的设施,她今晚肯定是最美的。随后宾客们刚好拿着精致的邀请函,顺着管家的指示走入了播放着古典音乐的参会。眼神,笑声,还有那古巴运来的高级雪茄。每一个男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不是单身,每一个女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失去旧爱。浓情蜜意,带点法式特色的巴黎爵士乐。乐队的主乐手看着女主人,有点呆了,弹错了三个音。
巴黎的男人同样是幸运的;他们吻着乐意被亲吻的小手,女人们咯咯笑了。酒保不注意,开葡萄酒时木塞弹到了一位女士的身上;女士捡起来,放到心仪的男士手里,对他笑了笑,说:“还给他,我要你的。”
嘴巴里还含着没有化掉的巴黎味道,葡萄酒要醒酒半个小时,摄氏二十六度。
桌面上的食物永远不是主题,酒精润进肚肠,男宾客似乎饱了。因为对面的女主人“秀色客餐”
是的,她太美了。葡萄酒含着嘴里,吐出了别样的味道;乐手可不敢弹错音了,就算变了很多旋律,他知道,发挥是可以的,错误可是不可容忍的。所以真正能掌握巴黎女人的男人,都可以当驯兽师。巴黎女人乖的时候是猫,不乖的时候是野猫。
那位在塞纳河边邂逅多少女人的巴黎男人,那位总是故作虔诚在教堂转悠的巴黎男人,他眼睛一亮,端起酒杯,说:“敬可爱的女主人。”
女主人被他的勇气和唐突弄得又气又笑,其他的宾客早有这样的盘算,只不过他快了零点零一秒。
乐音,婉转;起声,起律。
桌子不知道是不是长了腿,它们就撤开了。大厅多了一大片空地,乐手很尽兴。男男女女,一个接一个走入舞区。窗栏下放着一盆紫昙花,还有那些青葱碧绿的爬山虎,它们太狠了,不停的伸长着身躯。今年更特别,好想好想靠近女主人的卧室,难道植物也跟着香气走么,呵?
那位有勇气的男人被女主人接受了,他搂着她的腰,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女主人低头,但把目光朝向了窗外。今夜的月特别的明和透,浓浓的月光洒在紫昙花上。女主人说大厅的喧嚣她受不了,男人说外面的安静我喜欢。他牵了她衣袖下的手,走到窗外的走廊,搂着他,看着月。月羞了,于是收起了一点光;昙花却开得更香。
不虚伪做作的说这就是巴黎的一个夜。
因为巴黎没有真正的夜;一天的伊始不过是因为一个吻,然后双手合十的抱歉,上帝我又爱上你了。
写到这,我没去过巴黎,你相信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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