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梦见自己再次参加驾照考核,这次是在深夜进行,车中一共有三名学员,包括我在内。照例先上交技能考核单,一一交于考官后,天色已十分的暗沉,汽车打着远光灯,四周寂静无声,四百米内,只能看见由汽车远光灯射出的那一道橙色光束。此时,车箱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其中有一人在提问,“怎么这次考核放的这么晚,这要怎么看清道路呢?”另一个声音回答说,“这批都是关系户啦,睁一睛闭一眼好啦。”然后,声音渐次远去。
在我还没有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坐到里面时,考官从前的驾驶坐位上转过身来,扫视一眼坐在后排的学员,当他看到我时,脸上露出十分诡异的微笑,仿佛连嘴唇也咧了开来,可以让人清晰的看见里面长的较好的牙床。没错,我也认得他。他就是在我第一次参加白天试测时,坐在我身边不停用弹弓打鸟的家伙,其中一只还是全身披黑,露橙黄色尖嘴的乌鸦。又是他,果然就是他,顿时我感到一阵扫兴。考试开始了,这次由别的学员先开始,我坐在驾驶员背后的坐位上,接着考官一幅自然而然的架势,把驾驶坐让给第一名学员,转到后排坐,即我的身边,而让另一名学员坐副驾。当他来到我身边时,我疑惑的盯视着他,像在质问,“喂,你这个家伙,学员开车,你打鸟也就算了,这会儿你连副驾的位子也让了,不怕出人命啊。”他似乎明了我的意思,一脸满不在乎的看着我,故意拿腔拿调,满脸堆着邪笑的说,“都是枪手啦,本人除了你,都没来,所以,放心便事,出不了问题的。”接着他又故意侧过膀子,把脸凑近,带着一幅幸灾乐祸的讪笑对我说,“这次,你可不好再走神啦,我不会帮你踩塞车啊”。近距离使他嘴里的热气像一阵阵热浪一样迅速扑面而来,那味儿酷像夏日隔夜的垃圾向外流着酸水一样让人遭恨,那满嘴大蒜,洒精和许多不知名食物在混杂味。我厌烦的别过脸去,懒得与他较真。他早看出我对他的厌烦,也知道他的语言奇迹般的使我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蓝的。他也不介意,反倒像是找着了什么趣事,笑的更猛了。又接着他自己的话题道,“怎么,你咋也不弄个枪手来,不怕又考不过?哎,对哦。反正补考20天后又可以报名,这次不过,下次再来啊,还真当愿意常常见到你呢。哈哈。。。”说完之后,他彻底的转过身去,对前面的学员说了一声“开始”,考试便正式开始了。我实在是对自己又气又恨,怎么那么没出息,居然让个喜欢打鸟,又薄皮的家伙不停的取笑。得得,怪自己不好便是。
不知最后结果如果,在那家伙最后几声浪笑声中,我被吹回过到了现实。以无下次分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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