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话说有一天,苏鲁豫皖结合部一座县城里,大丫二丫姐妹俩个正在大丫家的客厅里一块子啦闲呱,啦着啦着就又一回子啦到了结婚以后的感受了,啦着啦着这个感受了呢,就又一回子啦到了各自的男人了。
大丫两口子都是中学教师,同在一所学校任教,二丫两口子呢,都是医生,不在一个医院上班,一个在乡下,一个在城里。
这对姐妹俩都正值人到中年时段,海拔都属中等,长相啦,胖瘦啦,这个尺寸那个围度啦等等可以量化的外观得分都是一般朝上的,综合得分应该在七十五分左右,相比之下,大丫双眼皮,大眼,圆脸,显得比二丫微丝还要俊俏一些呢,但是呢,二丫皮肤白一些,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再加上,二丫年纪较轻,比大丫小了七岁,这年三十六岁,还爱打扮,所以就愈发显得养眼一些、受看一些了。
二丫一连叹了怪好几口子长气,然后才说,“唉,自己的男人什么都好,长相啦,个头啦,挣钱啦,待人接物啦,照顾家庭了,对自己体贴啦,按时交公粮啦,等等,实在是没有一点一星的挑剔,可是……”
一听见可是两个字,大丫正在修剪指甲盖子的家政工作就停住了,抬起眼皮看了二丫一眼,问,“可是什么?”
“就是……”
“怎么又改成就是了呢?”
“就是……就是他身上的那个家伙子太小了,弄事,不得劲,不舒服,不杀渴。”
猛然听到二丫如此这般这么一说,这个当姐姐的大丫就噗嗤一家伙笑了,同时,两个大眼珠子一齐瞪了二丫一下子,接着,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朝二丫雪白白的肩膀头子打了一家伙,然后,就真心实意、语重心长的劝起妹妹来了。
大丫说,“男人的那个玩意,什么叫大?什么叫小?有标准尺寸吗?又有谁规定过吗?哎,我对你说吧,男人的那个家伙子,只要能使就管了,实际上呢,也都差不多。”
谁知道,二丫一听这话,心里边个就不住气的发急了。
二丫说,“不是的,姐,你说的不对。”
二丫一边极力辩解着,一边还显得理由啦依据啦十分充分似的,不光眼珠子瞪得跟夹子挤的样,连脸到脖颈子还都急得通溜溜红,眼角子旁边的青筋也跟着一蹦一跳的。
大丫笑着又打了二丫肩膀头子一下子,说,“去,你个小死孩子,我说的怎么不对的?啊?我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两个了,流产都不知流过多少回子了,我还能连这个也不懂吗?嗯?”
二丫也不是没结过婚,也结婚十四五年了,孩子也是生过两个了,一闺一儿,一听姐姐这样说话,就知道姐姐没说实话,姐姐是在糊弄自己,感觉到,姐姐之所以这样说,是在强词夺理,就心里一着急,说出来一个对她姐妹俩个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二丫直率的说,“姐,你说的就是不对,姐你变了,连你在俺跟前也不说实话了。”
“哎——你看你这个小死孩子,我怎么变了?我怎么不说实话的?”
“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就没说实话,那……俺姐夫那个家伙子就怪大,弄的不光得劲,还叫你弄过了还想再弄呢,还……”
二丫说着说着,突然之间一个急刹车,不再继续说了,不光视线降低了,连头也低下去了,渐渐的,还越来越低了,与此同时,脸跟脖颈子都红得发紫了。
二丫的这句话对大丫来说,无疑就是平地一声炸雷啊!
大丫一听这话,心里头呼啦一下子,猛然的掀起了一个强烈震动,同时呢,心里边个也就明镜了,顿时眼珠子就不岔向的死盯着二丫的脸,没看半个钟头,也有十几分钟,没有十几分钟,也有一两分钟,连气加恼的、高声大嗓的喊着,“哦!哦!哦!”
这个时候,这个大丫就光会说哦了,旁的中国话连一个字也不会说了!
大丫一抬腿,整个身子就离开了沙发椅子,本来是一只脚搁在茶几上,一只脚翘在长沙发扶手上的,还一只脚套着平跟白色休闲鞋,一晃一晃的呢,一只脚没套着平跟白色休闲鞋,就懒散的放着假,五个脚趾头子一会子朝沙发下面弯着,一会子又朝天上边个翘着,正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闲悠悠、荡悠悠、乐悠悠的状态被突发事件一下子给破坏了,就气愤的一个紧急伸腿,踢掉了一只脚上的平跟白色休闲鞋子,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光着两个脚丫子,在地板砖上面下意识的走过来,又走过去,走过去,又走过来,就跟电影里头那些高级军官考虑重大战略问题似的,就差倒背着两只手了。
大丫一边气急败坏的走着,一边还在哦哦着,过了老大一会子,才猛地停住脚步,一只手掐着腰眼子,一只手恨恨的指着继续低头的二丫,脖颈子青筋一鼓一鼓的审问起来,“好啊!你个小死孩子!你长本事了啊!啊?你说!你,你,你跟他俩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块子弄的?啊?”
二丫也不敢理睬姐姐,只顾低着头,连一声也不敢吭气。
大丫既看不见妹妹的脸,也听不见妹妹的信息反馈,只能眼瞅着妹妹一头的披头散发,所以情绪就更加失控了,于是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起手就想按妹妹的长头发拽,可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即将亲密接触长头发的手指头子又来个紧急调动,改成另外一个动作了。
大丫手指头子一边拧着二丫的耳朵聒子,一边继续审问着,说过来,倒过去,不外乎还是那几句话。
大丫审问了差不多有半个钟头吧,也没审出来个子丑寅卯,气得一磨腚,一摔门,光着脚丫子一阵风跑出去了,没要多大会子,又怏怏地回来了,胡乱的套上衣裳鞋袜,连二丫理也没理一下子,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找她娘起诉去了。
这个时候,大丫娘就自己一个人在家,打小就住在这里的、大丫的一儿一闺两个孩子和二丫的一闺一儿两个孩子都还正在课堂里接受现代文明教育呢,趁着这个空档,她就忙里偷闲,给狗们、猫们洗澡澡呢,忽然之间,虚掩着的堂屋门挨大丫咣啷一家伙给撞开了。
看见披头散发的大丫惊慌失措的样子,大丫娘心里头在一瞬间就没敢朝好处想,心里边个就一个劲的咯噔咯噔直响。
七十多年的风风雨雨,练就了大丫娘的处事风格,所以,她也就没有随着大丫披着头散着发,而是慢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软毛刷子,不慌不忙的睁圆了使唤了几十年的两个眼珠子,看着大丫从八仙桌子上面动静超常的端茶壶、拿茶杯子,急匆匆的倒茶、咕咚咕咚的喝茶,接着又急匆匆的倒茶、又咕咚咕咚的喝茶,然后就一腚跌坐在八仙桌子旁边的老式木椅子上头了。
……
大丫娘听完投诉以后,生了怪好一大会子闷气,连一句话也懒得说,唯一的表情,就是两眼直勾勾的跟随着在自己膝盖子周围、脚边子前后、跑过来走过去的一条黑狗一条白狗、两个大花猫转圈子、画直线、走曲线的,看着看着就嫌它们没有眼色、不能善解人意了,于是,就猛地一抬脚,把它们给撵走了,接着才说,“唉!你别气了,我也不气了,我想出来办法了。”
大丫心急火燎的问,“什么办法,你快讲啊。”
大丫娘摆摆手,过了一小会子才不紧不慢的说,“你别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去家吧,该干啥还干啥去,啊?回吧,哎——你给我切切记住啊,暂时不要当面对你男人说穿、点破啊,男人是最怕把这事给说穿、点破的了,那些动不动就把这个事给说穿、点破的女人,都是笨女人,都是憨女人,自己男人有了野女人,自己脸上有光啊?好看啊?暂时你就装作不知道算了,记住啊?唉,真是!你快回吧,该干啥还干啥去。”
二
过了好几天,是个双休日,大丫娘提前把两个外孙、两个外孙女子临时托管到自己弟弟家里玩去了,然后才分别发出电话通知,叫两个闺女带着各自的男人到家里来吃个便饭,顺捎着商量商量一些子鸡零狗碎的家务事。
在客厅,在厨房,大丫娘一观察,逮眼就发现了,大闺女婿潘登跟二丫关系肯定不一般了。
你看他俩个,啊?眉来眼去、眼去眉来的,每看一个来回,那表情都比以前厚实,都有底蕴、有内容、有深层次意义,特别是二丫那个死讨债孩子,同样两个眼珠子看人,看她男人陈升时候眼珠子里边个是干干净净的,轮到看潘登时候了呢,那眼珠子里边个啊,全是水汪汪的、亮晶晶的,特别是经过两个男人身边的时候,遇到自己男人喃,就故意的拉开距离,而和潘登擦身而过的时候,竟然非常明显地有意偏离走向,让自己的身子刮蹭着潘登的胳膊手了什么的,能多刮一回算一回,能多蹭一下赚一下,那个当头,两个男盗女娼的东西,心口窝子里头就怕都在哼唱着同一首歌呢,就怕都在热切的盼望着、巴不得、恨不得叫大家都撵走,当场就山呼海啸、惊天动地的把那个脸红的事情给办了,各自的心里边个才能感觉好受那么一点点个呢。
大丫娘毕竟是个老江湖啦,观察到这些反常现象以后,脑神经系统立马的就给两个人的婚外情下了考察结论——这一对狗男女,勾搭在一块子的时间还不算长,最多也就几个月的工夫,现在棒打鸳鸯,兴许还能来得及。
一顿比较丰盛的午餐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了,大丫娘开始出招了。
大丫娘看到大家碗里的米饭差不多快要吃完的时候,就叫潘登先给自己盛碗青菜汤来,一听这话,大丫脸色猛然一愣,看了娘一眼,又满腹狐疑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赶紧的放下手里端着的碗,起身就要去厨房,这个时候,娘对她一摆手,发话了,“今晌午这些汤,都得你男人亲自去盛,为什么非得叫他去盛,以后我自会对你们讲明原因的。”
潘登急速地转动着眼珠子,一头雾水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又看了丈母娘一眼,最后才看二丫他们两口子一眼,接着,动作麻利的起身去厨房,先盛了一碗汤,恭恭敬敬的端给丈母娘,然后,又分四次端来四碗汤,分别摆放在各自面前,完成这些指令性任务以后,翻眼皮瞅了丈母娘一眼,才心事重重的重新坐下来,端起自己的碗,继续扒拉着米粒子,连一句话也没说。
大丫娘喝了一小口汤,咂了一下嘴,品了一下味,然后就把汤碗朝二丫脸面头界一推,说,“你那碗给我喝,我这碗给你喝。”
二丫没弄懂娘的用意,满脸困惑的解释着,“娘哎,这碗……我都喝过一口了。”
这个时候,娘本脸了,拿眼珠子瞅着她,下着命令,“给我!”
二丫只好把碗捧到了娘跟前,娘接过碗来,喝了一口,就把碗推到了潘登脸面头界了,又对潘登说,“把你的碗也给我,我喝过一口就给你。”
潘登哪里敢得罪丈母娘啊,就不加考虑的双手把碗给端到了丈母娘脸面头里了,心里边个想,乖,今天,这个至尊至敬的丈母娘同志八成是哪根神经出岔不头子了,感觉自己怪纳闷,就没有弄明白这个老同志的用意。
大丫娘喝了一口汤了以后呢,又对潘登说,“你也把你脸面头界碗里的汤,喝一口。”
潘登就很听话的喝了一口汤,实际上,潘登喝的这碗汤是二丫将才喝过的,通过丈母娘下达的指示这么一周转,就给周转到了她的姐夫跟前去了。
同时呢,大丫娘也叫大丫跟陈升互换了汤碗,陈升又跟潘登互换了汤碗,大丫跟二丫也互换了汤碗,他们呢,也都非常配合的喝了一口,有的喝了一大口,有的呢,就喝了一小口,一直到潘登喝了大丫碗里的汤,大丫也喝了潘登碗里的汤为止,才不再转圈子你喝我的口水,我喝你的唾沫星子。
到这个时候,大丫娘开始审问了。
“你们,都说说,现在各人脸面头界碗里的汤,跟将才你自己碗里的汤,味道上可有什么不一样?嗯?”
大家顿时就不约而同的赶紧回答,“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味道啊!”
对大家的这个回答,大丫娘也不做评论,就是说,也不给打分,又接着问潘登,“你说,味道为什么一样?”
潘登很实诚的回答,“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切,这还不好说吗,都是从一个锅里盛出来的呀?”
大丫娘又问,“你怎么知道都是从一个锅里盛出来的呢?”
潘登继续的老实回答,“嗨!我自己盛的呀!将才大家不都在眼睁睁的看着吗?这还能有假吗?这要是有假,就什么都不是真的了。”
大丫娘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无目的的扫描着眼前的这个菜盘子那个肉钵子的,紧接着,两眼的光芒就跟两把锥子、两枝无比锋利的箭头子似的,突然之间,齐刷刷的瞄准潘登眼珠子直直的射过去,过了好大一气子才若有所指的感慨着,“哦,你也知道啊!知道了就好啊!好了,喝完汤了呢,就去刷锅洗碗去吧,刷完了洗好了以后喃,就都滚蛋吧,各忙各的事情去吧!”
于是,大家心里边个就都忐忐忑忑、疑疑惑惑的干活去了。
大丫娘对刚要抬腿离开堂屋、去家院子吸烟的潘登命令着,“你,到我睡觉屋里来。”
潘登赶紧指挥着自己的胳膊腿什么的,心神不定的跟着丈母娘腚瓣子后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子。
只见大丫娘砰的一声关上门,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潘登反应过来呢,就猛的一个弹腿,朝潘登离自己距离最近的一条大腿上踢过去,一下子就把猝不及防的潘登给踢得连连后退了怪好几步,差一点个就仰不拉叉的跌倒在地上了。
潘登被突然到来的袭击给吓蒙了,什么方寸都挨打乱了,别说重整旗鼓对丈母娘还手了,就连一句小话也不敢说了,只顾着龇牙咧嘴的报告着遭受袭击的感受,一来他自己心里有鬼,二来他也深深的知道,尽管自己身高一米八七,体质也不差,但在县剧团当了三十多年武旦的丈母娘跟前,自己简直个的就是蚍蜉撼树、小雏鸡鸡应对大老虎啊!
大丫娘圆睁着一双久经风霜的资深杏眼,目光恨恨的看着惊恐万状的大闺女婿,声音低沉但力度极大的喝道,“要不是老娘我脚下留情,为我大闺女今后过日子着想,将才那一脚,我非得把你两个蛋子子都给你踢烂不可!这样看,还幸亏你老丈人死的早呢,要是你老丈人他老人家健在,哼哼,就怕他一个八卦掌出去,不打烂你半个脸,也得打掉你一个眼珠子!唉,岔不头子话我这晚子是没有闲心给你俩个说了。
“哎,你个小b*子将的,要祸害女人你也挑个地方!哦,我家三个女人,挨你个小孬熊揍的孩子睡过两个了,就差老娘我一个你没弄到怀里去了,哎,婊孙子,老娘问你,你打算什么时间来老娘这里也深入的考察考察?啊?我今个实话对你讲吧,自从你老丈人去世以后,你丈母娘子我已经整整十七年没砸到男人味了!你还别说,我还真想开放开放自个来!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合作合作一回子?嗯?这晚子怎么样?”
大丫娘一边训斥着,一边佯装着要退掉自己的裤子。
潘登顿时慌忙地躬着腰,坠着腚,把自己比丈母娘高出一大截子的海拔故意谦虚了许多,目光乞求着看着丈母娘,两手一齐摇晃着,浑身上下所有零件也都跟着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着。
潘登筛过一会子糠以后,才顾得上向丈母娘表达着自己的心声,字词句章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我……我不敢……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丫娘脸色通溜溜红,运足丹田之气,张开嘴唇子,呼啦一声,朝床边痰盂子里头吐出去一大口吐沫星子,然后,继续声色严厉的喝道,“哎,我说,从前的事情喃,就算过去了,啊?我也就不再过问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你一个东西的错,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母狗不掉腚,牙狗(公狗)不上前,这些子老话,啊?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过时的!但是,你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跟二闺女来往了,啊?你也知道那几碗汤都是从一个锅里盛出来的,味道一样,没有什么两样?
“我的闺女归我管,那是另外一回事!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死缠着我的二闺女不松手,我非得把你的那些子熊玩意给你割了、给你镟了喂狗了不可!最多,也就蹲几年的大牢呗!蹲就是喽!这辈子老娘我还就大牢没蹲过呢,说不定还是个人生遗憾呢!再说了,老娘我早已就不在乎这些子熊玩意了我对你说!”
这个时候,大丫娘又一次抬起腿来,本来是想把脚翘起来,给自己的腿肚子挠挠痒的,可是在潘登看来,自己又要遭受新一轮袭击了,就赶紧的朝地上扑通一跪,一个劲的给丈母娘磕头,人家常说,磕头如捣蒜,磕头如捣蒜的,这个时候的大闺女婿潘登,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潘登一边磕着头,一边还发着毒誓,今后自己如果再不痛改前非的话,就出门挨车撞、天打五雷轰云云。
大丫娘一点点也不理会大闺女婿的什么山盟海誓,还是海誓山盟的,仍然是声音不大但力度不小的呵斥着,“滚,去叫我二闺女过来!”
潘登滚了以后呢,接着,就是二丫挨审讯了……
三
接下来的变化,不仅看官您没想到,就怕连大丫她自个也没有想到。
那天从丈母娘家里离开以后,大闺女婿潘登表面上就跟没事人似的,就跟自己大腿没挨丈母娘踢过,而是荣幸地挨哪个影视女明星亲自抚摸过了似的,回到家里头,该怎么说话还怎么说话,该怎么嬉皮笑脸还怎么嬉皮笑脸,该怎么做事还怎么做事,最大的变化,就是每天晌午和晚黑,到点就下班,下班就回家,回家就抢着做饭。
潘登的如此表现,反倒把大丫心里搅和的非常不安了,本来,她是严格遵照老娘的重要指示安排自己言行的,绝对不能在潘登跟前有所流露,流露出来自己已经知道潘登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但是,自己现在的感受好像被颠倒过来了,好像不是自己男人做了错事,而是自己偷了野男人似的。于是,她的心里边个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于是,心里边个就自作多情了,乖,这家伙心里有鬼,有愧,想改邪归正了,想用实际行动来感化自己呢!
做惯了家务活的大丫,哪里能忍心叫自己接受男人的服侍呢,于是,也跟着抢着做饭,争着刷锅洗碗的。
看着老婆跟自己抢着做家务,潘登只是笑,连一个字的话也不说。
一直到第五天吃晌午饭的时候,大丫才自己发现了问题。什么问题呢?就是连续五天的晌午饭和晚黑饭,饭、菜都是一样的,都是米粒子硬邦邦的米干饭,都是一盘子青辣椒子炒土豆丝,一盘子绿豆饼子清炒大头葱片子,至于汤嘛,也一直都是只有一点盐味的紫菜汤,看到饭里、菜里、汤里,连一星一点的肉影子都没有,于是,大丫就发表意见了,口气是商量的格式,“哎,明早清子我去买点里脊肉吧,再怎么省钱给儿子上大学,俺们也不能连续好几天不吃肉吧?”
潘登只是笑,还是不说话。
大丫用筷头子敲了一下男人的碗边子,说,“哎,说话呀?”
潘登翻眼看了老婆一眼,接着又低头叨菜、朝嘴里扒拉着米粒子,过了一会子才说,“这几个菜挺好吃的,不要买肉,肉里头都净是这个添加剂那个添加剂的,哪有绿色蔬菜安全?如今不都在时兴什么低碳生活方式吗?这不就是低碳生活方式吗?啊?吃吧,明天还得再接着吃这几个菜呢。怎么了?我可是越吃越香哦!”
大丫咚的一家伙,把还剩半碗米饭的碗朝饭桌上使劲一放,生气了,说,“哦?你没吃够吗?我可是吃的一鼻子一眼都是的了,成天这么吃,谁能受得了啊?不吃了,看着就饱了,看着我都懒得多看一眼,还吃呢?吃个屁吃!”说着说着,就真的连筷子也搁下了,自顾自的走到电视机跟前,拿起遥控器,啪啪啪的换台去了。
这个时候,潘登神情诡秘的笑了,突然大声说出一句话来,“哦?你也有吃够的时候啊?这菜才吃几天啊,你就嫌够了?”
“几天?都……五天了啊?”大丫说这话,连脸也没舍得转过来,只顾拿眼珠子瞪着电视屏幕。
潘登一边继续有滋有味的品尝着饭菜,一边不咸不淡的发着感慨,“有的菜啊,我都连续吃了一二十年了呢,我还没将将想换换口味吧,人家不光不让,还动用专政手段了呢?”
突然之间的这样一句话,把大丫给说得直愣愣的,连伸出去的胳膊手的都没顾得上蜷回来,还在直直的对准着电视机的方向。
过了怪好几秒钟,大丫才反应过来,只见她啪的一家伙把遥控器朝电视机上端使劲一撂,紧跑几步,来到饭桌边上,拿起那只不锈钢的汤勺,大声的说,“给你这个!我想尝尝隔壁家的老母鸡汤了,你去给我盛一碗来!去啊?你还愣着看我干什么?不认得我吗?”
这下子,做丈夫的却反应慢了,直直白白的说,“切!你凭什么拿着你家的勺子去人家锅里盛汤喝?人家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本分,要去,你自己去,我反正是不去。”
老婆看见丈夫没有反应过来,就一步比一步紧的问道,“我问你,你做的这个汤,好不好喝?嗯?”
“好喝啊,我做的汤嘛。”
“那隔壁邻居要是闻着味道不错,拿着自家的勺子来这里盛汤喝,比如说,我是说比如,这把勺子是邻居家的,你愿意把自己家的汤给人家喝吗?”
“给人家喝?凭什么?我不会愿意的,我还没有修炼的这么大方呢。”
“为什么?”
“乖,这还不好回答吗?我做的汤是留给我自己家人喝的,凭什么邻居家人要来我家盛我的汤喝?那,你来盛我家的汤喝,我去盛你家的汤喝,那……这个世界不就全乱套了吗?再说了,无论这汤味道如何,是咸是淡,都是按照我自个口味做的,我觉得可口就行,至于旁人家嫌盐大嫌盐小,关我屁事!再说了,哎——”
这个时候,潘登好像反应过来了,把将将夹到嘴里头、还没来得及咀嚼的一叨子菜又重新放回到菜盘子里,然后才说,“我怎么觉着,你这家伙话里头还有话的呢?”
大丫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一边歪着头、斜着眼看他,笑着说,“你还倒问起我来了呢,你话里头没有话吗?嗯?”
看着老婆意味深长的表情,潘登开悟了,脸色顿时有点红了,说话音量也随着降低了怪好几个分贝,“其实,男人回把回的换换口味,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你弄的,兴师动众的……”
顿时,大丫就觉着委屈了,心理状态就失衡了,于是,就撅着嘴唇子说起赌气话了,“你,你,你还倒无理变有理了哦?你想换口味?那我还想换换口味呢!我等会就去换。”
潘登没加考虑的出腔就是一句狠话,“你换?你敢?!”
大丫根本不理潘登那一套,也是语气发狠的说,“那有什么不敢的?网上有人不是说了吗?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换换口味尝尝新鲜,俺们女人就不行了?还你敢?我就敢了今天,我还非得敢一回子不可呢!我这就去换!”说着,就不再抱着自己的肩膀头子了,就一个急转身,朝睡觉屋里走去。
潘登赶紧放下碗啊筷子什么的,站起来,紧跑几步,也来到睡觉屋里头,只见大丫正在脱掉将将换上没多会的休闲服,把上班穿的裤子朝自己腿上套着呢。
“哟嗬——你还上劲了呢,干啥去这是?”潘登靠在门框子边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问着。
大丫也不理他,只顾朝自己身上胡乱套着衣裳。
大丫套着套着,脚趾头子挨裤脚子给刮住了,就使劲的蹬了一下脚,这一蹬脚,心里就真的生气了,心里想,潘登你个小孬熊孩子,你也不来劝劝我,你也不来拦拦我,你一来拦我,我不就不换衣裳了吗?又不是我外面有野男人的,是你自己出轨的,我没找你算账就算饶你的面子了,现在你倒无理变有理了哦!
大丫的心理活动有内容了,这个穿衣裳的速度就明显的放慢了。
这个细节挨潘登发现了,于是呢,他就继续依靠在门框子上,右腿还一晃一晃的。
其实,潘登的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的老婆自己知道。她是属于那种把自己的男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几千倍几万倍的女人,在柴米油盐方面,她是拿男人当孩子养活的,生怕一个不周到、一个不细心,男人受了委屈。自从相识、相处、相爱、同居、结婚一直到现在,潘登自己连一次剩菜剩饭都没吃过,连一次衣裳也没洗过,洗衣、做饭、吃剩饭、刷锅洗碗、打扫卫生等等都是大丫承包的,家务活根本不叫潘登沾一下子。用大丫的话来说,滚一边子去,该干啥干啥去,看你干家务活,我心疼,要是你正在拿着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抹抹的挨俺娘看见了,那我不知要挨嚼多少回、挨骂多少回呢!再说了,成天围着锅台转的男人,能有多大的出息?嗯?所以说,你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会真的出门换口味的。
潘登正在胡思乱想的同时,大丫穿衣裳的速度却明显的加快了,不仅换好了裤子、外衣什么的,就连手提包都拿在手里了,正在把眼珠子睁得跟夹子挤的样看着潘登。
这时候,潘登的心里就一阵子乱颤了,说实话,他怎么不心疼自己的女人呢?但是,他在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还在笑眯眯的看着大丫。
大丫衣裳换好了手提包也拎在手上了,就不得不走喽,于是,就紧走两步,到了门框子跟前。这时,潘登把长腿一伸,挡住了大丫即将迈出卧室门的腿。
大丫瞪眼看着潘登,喝道,“把腿拿开!”
潘登仍然笑着,说,“我就是把腿拿开,你也走不成,不信就试试?”
潘登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把腿放回原处了。
这个时候,你看大丫心里那个气啊,心里说,潘登你个死孩子,你故意气我!你就这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啊?
“试试?试试就试试!我今天还就得给你弄顶绿帽子戴戴来,对你说吧,想我头绪的男人有的是,你不要小看你的这个资深美女了,哼,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大丫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客厅门走去。
潘登心里一惊,我的乖乖,她还给我俩个来真的了哦!乖,今个真的要坏事啊!于是,就快步去拦,谁知道,自己还没跑到门口呢,客厅门已经挨大丫拉开了,紧接着,大丫就出门了,砰的一声,客厅门就挨大丫从外面给关上了。
门里边的潘登,一时间真的就愣住了,过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紧跟着就拉开客厅门,想去把大丫给追回来。
潘登猛的一使劲,拉开了客厅门,顿时,他又一次愣住了!
潘登抬眼一看,门外边个站着一个人,哈哈,是大丫,哈哈,大丫就站在门外头,擦一把抹一把的掉眼泪呢。
于是,潘登也不顾楼梯口有人还是无人,就一把抱住大丫,使大劲的朝屋里拽,紧接着就抬起脚,把客厅门从里面给踢得关上了。
四
本来,潘登是从侧面抱着大丫的,进了门,还是没换角度,一边使劲抱着朝卧室里拖,一边嘴里还不住气的说着,“我叫你去换,我叫你去换,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
大丫呢,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子,不过呢,从力度上来分析,那几下子挣扎也只是象征性的威慑威慑、做做样子罢了,渐渐的,她就不挣扎了,就由着他抱着拽着了。
到了卧室里,潘登不再继续拖大丫了,改为从后面抱着大丫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潘登,嘴里一个劲呼哧呼哧的,把一股一股的热气都给吹到大丫的后脖子上去了,与此同时,也把大丫心里赌着的气给吹散了一大半了。
这个时候,睡觉的屋子里头静静悄悄的,客厅电视机子里头,有个女人正在哀哀怨怨的唱着几年前的流行歌曲——“……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你要的爱太完美,我永远学不会呃……”
这对夫妻在不知不觉之间一齐聆听着这首如泣如诉的歌曲,两个人的心弦都被这段旋律给拨弄得有了一些伤感,有了一些感悟,这些伤感,这些感悟中间,还夹杂着其它的一些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潘登搂着怀里的老婆,一边晃悠着,一边问着,“哎,我问你,想去找谁换口味的,嗯?”
“高兴找谁找谁,你管不着。”
“不许你去。”
“哦,你不许,我就不敢去了?说,什么理由?”
“心里发酸,舍不得。”
听了这话,大丫心里头猛然一热,紧接着,心里就真的发酸了,不过呢,她没让泉上来的酸水涌出来,没让涌到眼眶子里头的眼泪花子跑出来,硬是硬着心肠把它给咽下去了,把它给撵回去了,过了老大一会子,才哽哽咽咽的说出来话,说话的声调也显得既怨又气的,“……那你睡……人家的女人……人家的男人就……舍得了?嗯?”
“……”
大丫眼珠子看着地面,继续由着丈夫晃悠着,声音柔柔的问,“怎么不说话啦?”
“……”
“哑巴啦?”
“……”
此时此刻,客厅电视机子里边个把邓丽君的歌声给传了过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在同一时间里,潘登感觉自己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就鼓起勇气,猛的一使劲,把大丫的身子扳过来,态度非常诚恳的表态了,“对不起,下回真的不敢了,真的。我发誓,要是再……”
潘登的话还正说着呢,嘴唇子就被大丫的嘴唇子给柔柔的堵住了,接下来,这块空间里面的两个人,其它的任啥动静也听不到了,只能听得见对方越来越快速的心跳声,怪好一阵子工夫,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不光嘴不得闲,就连各自的手啦胳膊啦也都跟着不得闲了,没要多大会时间,两个人身上的所有包装都被对方去掉了,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大丫声调悠悠地阻拦着,“……哎,你还是忍忍吧,你别忘了,今个是星期五,儿子要来家了,等晚黑睡觉时再那个吧,啊,忍忍吧……”
潘登柔情蜜意地争取着,“……我能忍,它们能忍吗?你还能忍下去吗?嗯?”
“……嗯……坏蛋……”
床头对面的一幅巨大风景画里的一对身穿新婚礼服的夫妻,见证了这一轮山摇地动的疯狂……
山摇地动以后,大丫又一次幸福的看着床对面的结婚照,一边拿着枕巾胡乱的给潘登擦抹着汗水,一边喃喃的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呢,乖,这一眨眼,俺俩结婚都快二十年了,儿子明年都要高考了,真快啊!”
“是啊……”潘登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也跟着抒发着人生感慨。
做完夫妻功课以后,潘登喜欢抽烟,理由竟然还十分充分——事后一根烟,快活赛神仙。男人嘛,不能没个爱好啥的,要不就不叫男人了,在这方面,大丫不像旁的女人,对男人管的太紧、太具体,比如这个时候他自由自在的抽上一支烟,她就非常放任,她认为,夫妻之间,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实在不能取得共识的,就由他去好了,何必呢,为了一些子鸡毛蒜皮,成天弄的狼烟四起的?
这个时候,大丫时不时的亲着潘登,说着将才没有顾得上说的话,“其实,你们出了这个事,我真的不怨你们,我怨我自个,我肯定在哪个方面没有做好,才让二丫这个小死孩子钻了空子的,自己留了空子让旁的女人钻了,我还凭什么怨这怨那的呢?这不是不讲理了吗?自己的男人没有守住,只能怪女人自个。这是俺娘嘴边子经常挂着的一句名人名言。
“我说要换换口味,那是故意考考你的,别说一个二丫了,你就是有再多的女人,我都不怨你,真的,我要怨也只能怨我自个,我无能,我没有本事。你也许会笑话我没有出息,没有自尊,说真的,搁自个男人跟前,要什么自尊不自尊的,疼还都疼不过来呢,还自尊呢,那些成天子自尊不离嘴的女人,那是她自个没遇到可心的男人,没尝过那种要死要活的味道,所以她就没有这方面的感受,没有这份人生体验,那些个女人,都是挨那些胡乱编文章的、胡乱演电影电视剧的家伙给害的,我没有这个权利就是了,我要是有这个权利,非得好好治治那些个胡乱写书的、胡乱演电影电视剧的坏家伙不可。
“说实话,你这盘菜,俺没吃够,真的,不哄你,就没吃够,从来来就没嫌够过,不光这辈子不会嫌够,就怕下辈子也不会嫌够的。”
潘登一手揉捏着大丫的腰身子,一手抚摸着抚摸了将近二十年的一袭黑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说一句话。
享受着自己男人抚爱的大丫,嘴唇子紧紧贴在丈夫的胸膛上,咂了一口味道,然后,悠悠的问,“我这盘子菜,你吃够了吗?说实话。”
潘登这个时候用下巴颏子不紧不慢的磨蹭着大丫的头当顶子,默默的问自己,我够了吗?自己心里的自己立刻回答说,没有,于是,他也就轻轻的摇了摇头,也就实话实说的回答了老婆,“没有。”
大丫昂起泪水涟涟的脸,颤抖着嘴唇呢喃着,“哎,你是在哪个方面对我嫌够的?哦,不是不是,我说慌嘴了,我重说,在你我之间的感情方面,我有哪点个做的不对的?或者说没有做好的,做得不合你意的,你说,我改。”
“……你改?”
“嗯。”
“为了……我吗?”
“不。”大丫摇摇头,用额头子磨蹭着潘登的络腮胡子,接着又说,“为我自己,也为了你,为了我们俩的今生,为了我们俩的来世。”
潘登完全没有料到大丫会这么说自己,心里边个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花花,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女人,动情的说出来怪好一大段子话。
“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对我,你是真的没有一点说处了,唉,都是我自己不好,心太贪,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嫌自己女人年纪大了,相处时间长了,就想换换口味了,就想吃吃嫩的了,唉,我自己就没有好好的静下心来想过,这个世界上,嫩的女人多得很啊,层出不穷啊!我就是古代的皇上吧,最多也就只能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啊,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跟世界上的美女总数相比,也只是沧海一粟啊!可见,男人的贪欲真的是个无底深渊啊!
“这话又说回来,喜新厌旧的心理需求谁个没有呢?女人就没有吗?我看,女人的喜新厌旧心理需求其实比男人还要旺盛得很呢?旁的不说,就说女人的打扮吧,经济条件略微好上那么一点点的女人,哪天不是一换两换三换的呢?但是,唯独在感情的忠诚度方面,却没有一点点喜新厌旧的外在表现。是女人们不想实现这些心理需求吗?我想绝大多数女人不是不想,而是压根就不愿意去想、或者说自己从来就不允许自己这样想过,因为,一方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个传统观念还一直在起着忠贞不二的基础作用或者说主导作用、抑制作用、警示作用,另一方面,是母性的母爱本能在起着保障作用,女人一旦跟男人有了身心的接触,就产生了再也拉扯不断的亲情关系,就把男人作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长来倍加珍惜、来倍加呵护、来倍加拥戴了,按讲说,一个女人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了,但是一旦自己的丈夫、孩子、父亲需要,就会本能的、毫不犹豫的、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生命给奉献出去,换回来他们的生命!
“所以啊,唉,男人,要知足,要知道节制、懂得节制、说服自己节制、坚持做到一如既往的节制啊!在这方面,我真的应该好好的向你学习呢。”
大丫忽然离开了潘登的怀抱,欠起身子,昂起满脸的热泪婆娑,深情的端详着自己的男人,好像从这个时候开始,自己才真正认识他似的,接下来,她咧了怪好几回嘴唇子,都没能说出话来,到了最后,竟然头一回子说出来连她自己事后都感觉非常羞丑的话,“……快别说了,我浑身任哪都直难受呢……我又想了……”话还没说完呢,就浑身滚烫滚烫的,顾不上羞丑地重新钻进男人的怀抱里去了,连眼珠子也不敢、也不愿意睁开了……
打那以后,潘登就再也不去理会二丫的*扰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更别说见个面、共诉别离之苦了,早早晚晚的到丈母娘家里聚餐,彼此也恢复了邦交正常化,一个规规矩矩的称呼大姐夫,一个有礼有节的回应着二丫的大名子,再也不像曾经一段时光那样,只要一见面,双方表情都是顾盼流连的样子,每说一个来回的话,都是哎字开头了。
过年长假期间的有天下午,潘登跟二丫碰巧在一家饭店包厢走廊里遇到了,趁潘登上厕所空隙,二丫也跟了出去,环顾左右,感觉环境许可了,才对大姐夫既怨又恨的说,“唉,你呀,真是一个标准的胆小鬼,一个标准的血孬熊!哦,你把人家的心给弄乱了,弄野了,就一甩手、一转脸、一拍腚瓣子走人了,想不理人就不理人了,你个小孬熊孩子揍的你可知道人家成天成夜的心里身里浑身上下任哪都想你想到什么程度?啊?算了,不跟你俩讲了,讲了也等于放屁!姓潘的,我对你说,下辈子,我非得托生一个美女蛇才管来,从一打小就钻到你肚子里,一辈子专门吸你血,吃你肉,喝你脑子!”说完以后,就自顾自的折回头,昂头挺胸的走了。
这个时候,潘登神情淡漠的看着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目光追踪着二丫那一扭一扭的腰身子和腚瓣子,叹了一口气,自己对自己说,唉,下辈子再说下辈子事吧哦!然后,就猛的一使劲,吱呀一家伙,推开卫生间的弹簧门,该干啥干啥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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