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梦里梦外蜡笔少爷

发表于-2010年07月05日 下午6:28评论-0条

‘阿华’邀请‘阿元’到他的新居做客。

俩个人既是工作上的同事,又是多年的朋友。这次邀请是想让阿元参观一下自己辛苦多年创下的一座‘城堡’。

阿元按照阿华告诉的地址寻找了半天,弄得‘的哥’不住地埋怨。好在,阿元在钱的方面,堵住了司机直发牢骚的嘴。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找到了地方。

这里属于城市的郊区,地处较为偏僻,前面不远处便是森林。通常在此安居的很少,就算是建筑别墅也不会选此地方。大概,这里的房价相对比较便宜吧!每当夜晚来临时,这地方总会显得有些阴森,诡异;犹如通往另一种地方........... 

诶!“不知阿华是如何想的,何时变得这等品味”!

阿元站在阿华的新居前,呆望了好一阵。因为他越看越像电影中的那些‘凶宅’,差别的是,此处灯光较为明亮。

这是一座孤立着的二层小楼,独门独院。要说是别墅之类的,似乎有些过分,不过倒也算得上是别具风格,尽管显得有些古老。建筑风格属于古典西式那种。当下,不由得暗暗称奇,“这小子真有福气,买张彩票竟中了大奖,还硬说是什么辛苦多年.........屁吧!不过想必也是没少投资了”。

院门敞开着,想来定是阿华在等自己的到来。他与阿华关系并不外道,因此并没有打招呼,直接迈步走进。

阿元咳嗽了数声,却不见阿华出来迎接。不由得心中有些不悦,“朋友登门,怎不出来迎接”?

进屋后,阿元左顾右瞧。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红的令人有些发瘆。不知用的是何燃料,也许是血液染成也未可知。包括四周墙壁,天花板、就连灯光也是如此。

周围墙壁上挂着很多不知名的画像,并非这些画不出名,而是阿元叫不出它们的名字。这些画中无论是山水,还是人物都显得十分怪异,似乎是在寓意些什么.....猛然间,阿元想到了。原来这些山水风景画中,都是同时在描绘着一个地方,只是一时间自己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最让阿元不解的是,有几幅画是古代中外酷刑时的场景。那些受刑人的长相都很像阿元,面向的不是执行人,而是阿元。这些画像真是栩栩如生,那些痛苦的表情,凄惨的眼神;让阿元顿感不安和恐惧。也许此刻的地方并不是阿华家,而是活生生的‘地狱’。

阿元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疑问不时地逐多增加,“之前,房子的主人是做什么的?什么身份?是否这里曾经便是住宅”?

阿元在目光中一一扫过了周围之后,迈步走进一间客室。

客室中的布局显得令人有些好笑,装修风格原属西式古典那种,但添加了这些便设之后,显得极不协调,甚至有点不伦不类。许多摆设都是阿华的那些老古董,大多是文革时期流下来的。几十年而已,阿华却硬说是宝贝,诶!谁又奈何得了他?

转瞬间,阿元的脸上消失了笑意........

只见,客室中央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但阿元却没有发现电源线和天线在何处。“难道是高科技产品?根本不用那些东西?或者是都在电视线面”?阿元有些好奇。

电视中演的似乎是个集市,一位屠夫正挥舞着砍刀在案板上剁肉。但是剁的并不是动物之类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清晰地可以看出那人还在挣扎,不停的拼命叫喊着。阿元仔细看着画面中的一切经过,甚至大气也没敢喘。“什么电视台播出的节目,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卖肉?真是从所未闻”。

阿元总是觉得,挣扎中的那人十分熟悉,但一时间还想不出到底是谁?终于画面中挣扎的那人,转过头面向了阿元。与此同时,阿元紧忙连退了数步,因为画面上的人正是‘自己’。又或许这只是一种巧合,但这巧合已将阿元吓得着实不轻。那画面上的人面目狰狞,目光死死地落在了阿元身上........

就在阿元的心脏狂跳不止时,忽感后背已经贴到一个人身上,顿感恐惧更是增添了几分,这几分险些要了阿元的命。等鼓足勇气回过头,原来是‘阿华’。

‘阿华’?阿元稍微楞了一下,很快想起了,阿华已经死去两个月了。

只见阿华面目狰狞,脸色惨白毫无表情。皮肤已经浮肿,像似被水浸泡了很久,眼珠已经拱到了眼光外,似乎随时即将掉落般。

“阿元,你说我的新居如何”?说着,阿华阴森怪异的冷笑着。

之前,阿元已被吓得着实不轻。此时,忽见已死去的阿华出现,更是不知所措。只有同面前的阿华对持着...........

阿元长出了口气,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刚刚的噩梦,足足地让自己处了一身的汗水。

浴室中热气环绕,视线中一片模糊。阿元躺在浴盆中,没有感到任何舒服和轻松。

近来,接连不断的噩梦,搞得他早已精神不振,倍感疲惫。在单位请过病假后,整日呆在家中。每日里经常犯困,但一经入睡,总是噩梦连连。

阿元陷入了良久的深思..............

不知过了有多久;忽然间,阿元猛地坐起。终于,在记忆中寻到了一丝希望......

早年的阿元,居住在一座小山村。在那里,每当暮色降临时,总会听到老人们谈论一些迷信之类的传说。什么神啊,鬼啊、狐仙啊、等等。

据说:“当死人挂念活人时,就会产生托梦现象。但长此下去,直接影响或减少活人的寿命。因此,便有人采用了一些‘替身’。所谓替身,本意大家都能清楚一些。就是利用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来蒙蔽对方,从而达到目的。这里的替身,大多都是用纸之类的物品糊制而成。然后,烧给死去的人,这样!也就算是安慰死者了”。

原本,阿元不相信这些。而现在,早已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管它灵与不灵,试试无妨。

当下穿好衣服,走出家门.........

寿衣店中,阿元把自己的要求交代给了店主。

店主听候,颇感惊奇。身为寿衣店的老板,从事这一行业约有数十载,头一回遇上有这种要求的顾客。但眼见有人送钱上门,又实不愿拒之门外。于是点了点头说:“先生,您是要求我为您扎制一个像您模样的纸人?这恐怕.......”。寿衣店的老板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阿元明白他的意思,“老板尽管放心,您只管照我的要求做就是了,钱我会多付给您的”。.........

就这样!俩人达成了协议,约定好明天就可以来取货。

之后,阿元回到家中。尽管心中有着很大的寄托,但不免仍是有所疑虑。“真的烧这么一个东西,便会平安无事么”?

这一晚,阿元思索了许久,才进入梦乡.......

梦里,阿元又回到了阿华的新居。

阿元独坐在那间客室中,却不见阿华的踪影。他想过要逃出这间屋子,但一想到,既然明知自己已是在梦里,想来出不出去结局所差无几,再说也无济于事。

无意之中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着:晚20.31分。但定睛仔细观瞧,始终竟不是顺时针方向走动,而是在逆转.....

脑中不时连想到了一个问题,每当自己进入噩梦中时,来到这间屋子后,总会是在黑夜,而没有白天。就算是做梦,也不该没有白天吧!难道是时间逆转?总是停留在了黑夜?无怪自己每次醒来不久,便又会发困。似乎每一次自己都是在白天睡觉,醒来时天色差不多已经黑了。之后,不久又将进入梦乡。想着,想着;心中的恐惧再次越加强烈。这不仅仅是噩梦而已,似乎已经牵扯到了现实之中。

之前,阿元一直以为,在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阿元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感觉越来越是恐惧。

抬头又一次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一次他没有看到时间。因为挂钟不知何时,被取而代之地换成了一张‘遗像’,那是阿华的遗像!与其说是张遗像,倒不如说是一段黑白的视频在播放着。因为上面的阿华,表情在不断地变换着。由冷漠变得诡异,逐渐变得狰狞.....

阿元不敢正视着遗像上的阿华,忙转移了视线。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被红色的雾气笼罩其中。雾气逐渐变浓,阿元已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视线里只有那张遗像,和下面的一张供桌。供桌上最为显眼的是,上面正中摆放着一颗‘人头’。那是阿元自己的人头,而且竟然是活的。“救救我....”那人头发出的声音,字字不错地传进阿元的耳中,凄惨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屋子里,令阿元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阿元原以为噩梦即将离去,很快自己随之醒来,但这一次,他猜错了.........

经过许久的头晕目眩后,终于这种痛苦消失了。与此同时,忽觉双足猛地落空。惊魂未定的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一次自己已落入了水中。好在,阿元从小精通水性。

尽管阿元拼命地游着,但总感到浑身无力,然而岸边尽在咫尺,却迟迟不到。终于,阿元停止了游动。他不敢再向前了,因为岸边正站着阿华。当下大喜,立即向阿华求救。但见,阿华朝自己冷笑着,“阿元,记得上一次吗?当时被你推落水中,你是如何做的”?

等阿元醒来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会躺在河边上,而自己却全然不知。而这条河,正是阿华死去的地方........

阿元从寿衣店中,取出去他所要的替身,顺便又买了些纸钱,那是烧给阿华的.......

阿元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处,将自己的替身和那些纸钱通通烧给了死去的阿华。就在烧替身之时,忽感浑身一阵滚烫,犹如身在烈火之中一般。心中仿佛出现了一团烈火,正在熊熊地燃烧着。想来,“这些传闻果真灵验”。阿元这样想着............

这时,一串优美喜庆的音乐传入了阿元的耳中,传来的歌声是‘今天是个好日子’。阿元本以为,一定是人家有喜庆之事。但他猜错了....

那是一对正办丧事,出殡的队伍。却不知为何放着如此喜庆的音乐,而不是哀乐。

只见那出殡的队伍由远而近,阿元吃惊地望着他们。骤然心中猛地一惊,他看到了一张遗像。那遗像上的人,正是‘阿元’。队伍中的随行人,自己都非常熟悉。但是,据阿元所知,这些随行人大多都已经故去了。他们的表情并不显得狰狞可怕,反而倒显得十分得意,似乎还夹杂着嘲讽的意思。

阿元深感疑惑不解,“怎么?难道我死了,他们就那么高兴”?

眼见他们即将走来,阿元急忙闪退避开。但似乎还是晚了些,他看到已死去多年的父亲,正朝自己招着手,同时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那笑容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冷笑。只见父亲取出了一叠叠钞票,朝着空中不断地挥洒着。其中的几张,落到了阿元的脚前。阿元瞪大双眼看着,那不是什么‘冥币’,而是‘真钱’。天哪!何时变得这么富有,竟如此阔气。这时的阿元,已经不再顾及这队出殡的队伍,更不去想他们为何给自己出殡的事情了。就这样!阿元跟着他们,开始在地上疯狂的捡着钞票。尽管纸钱他有所顾虑,但一想到‘眼见为实’,也就无所顾忌了。

过了一会儿,地上的钞票,开始逐渐凭空消失了。而出殡的队伍,也已经消失了踪影。尽管如此,阿元还是非常满意。因为此时,手中已经足足地攥了约有几万块。这些钱,要让自己差不多拼命地忙活上两年。

于是,满意的朝回去的路上行走。但是,却发现自己竟如同在倒退一般,距离回去的路上越来越远...........

这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阿元刚想打个招呼,又马上停止了。因为那个人,正是‘阿华’。

阿华和前几次在梦中出现时相同,并没有什么变化。

阿华长叹一声,“诶!阿元,到死我也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要害我。抢占了你的女友?可那是她不喜欢你以后,我才接受她的。又或许是事业方面?半年前,我们同时被选中了接任经理的机会。但最后,不幸你落选了,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只因我碍着你的事了?处处抢占你的风头”。

此时的阿元,被阿华说的是一句皆无。所有的原因,都让阿华给说着了。只因阿华总是抢在了阿元前头,从而导致阿元没了机会。逐渐开始从妒忌转为了恨意.......

一天黄昏时分,阿元约阿华来到了郊外的河边散步。犹豫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因此阿华被阿元推落水中后,没能得救。尽管当时阿华拼命的向阿元求救,但阿元却丝毫没有理会,不予理睬,眼见着阿华在水中挣扎了半天,最后被河水淹没.........

尽管知道阿华是来向自己报仇的,但却没有半分对策。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没有说出一句话。

阿华显得有些无奈,一阵苦笑。“好了阿元,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就不多为难你了。说吧!你是自己解决,还是我来帮你”?

阿元明白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向自己来索命的。当下,转身便跑........

耳后不时地传出了阿华的笑声。“别跑哇!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有太多的痛苦”。

此时的阿元犹如惊慌之鸟一般,拼命地向前奔跑。终于,他再也跑不动了,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绊倒在了地上...........

阿新将阿元送到了医院。

之前,他邀同事阿元一块喝酒。见阿元一直沉默不语,他深知,阿元素来性格内向。此时忽见他神志恍惚,不免为他有些担心。

在回去的路上,阿新担心阿元出事,因此送他回家。但却发现阿元开始不停地捡着,捡着那些烧纸剩下的纸灰。阿新见此,深感意外,吃惊。但无论怎么阻拦,也拦不住。随后,见阿元站在原地发呆。两眼直视着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竟是一家‘寿衣店’。阿新更是不解,就在他不解发愣之时。阿元忽地转身便跑,阿新担心阿元出事,在后面不住地追赶。到最后,看到阿元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当阿新得知阿元已是抢救无效时,十分不解。“怎么?绊倒在了地上,就死了?这么.........”。

后来,经医生交代,阿元生前曾服用过大量毒品,但真正的死亡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蜡笔少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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