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被幸福着,可一直也搞不清幸福的定义。圣人的那一套过时了,理想的那一套惹人笑了,现实的那一套还在追求着摸着石头找不着道。到底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自己心里都糊里糊涂的。不过人家说你很幸福,咱也就跟着笑笑,就像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幸福一样。
今天,看了两个新闻,才终于恍然大悟。知道什么是新时代最伟大的幸福了。
《新华网》一篇题为《副院长猝死后三位“妻子”争遗产均生有孩子》的文章披露,北京某设计院厦门分院副院长老徐脑出血突然去世,因为财产继承问题,三个“妻子”携三个孩子与其父母对簿公堂。
他第一位妻子阿莲于1981年在北京朝阳区和他登记结婚,婚后育有一女。
他的第二位妻子阿兰,在1994年与他在四川合江县登记结婚,并生有一子。
他的第三位妻子阿惠,虽没和他办理过结婚登记手续,但却一直生活在一起,并于2004年为他生下一子。
阿莲和阿兰都持有和老徐合法的结婚证书,二人的地位似乎完全平等。只是江西女子阿惠,尽管称自己4岁的儿子是老徐的骨肉,也被科学证实了,但终于没有拿出合法的结婚证,好像那地位就有点差别。
2009年10月合江县法院作出判决,阿兰是正妻,阿莲是偏房,阿惠级别最低。这样老徐在讼争房所占的三分之二份额的分配如下:先由其配偶即阿兰分得一半即三分之一,阿莲分得9.335%,其余的由阿兰母女及阿莲儿子各分得3%,阿惠的儿子及老徐的父母各分得5%。
咱不懂其中的来龙去脉,就跟着相信法院的公平公正了。不过到底法院也只是给了个百分比,还是不知道绝对值是多少。不过都算到小数点后三位了,那一定也是万字级,要不然也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这副院长尽管是猝死,可也该含笑九泉了。生前三妻三子,在旧社会也该是省部级待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有一点遗憾,临死没把遗书写好,让这三个老婆在法庭上彰显了自己本该独享的幸福,怕看的别人眼馋。
其实这世界没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与这位副院长相比,还有一位也是副院长的,似乎比他更幸福。他就是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刘宏。
请看新闻:2010年4月8日,副院长刘宏所乘小车与一女士无意轻微刮蹭,结果双方发生争执。,情急之下女士叫来自己的丈夫。双方争执升级,丈夫一拳打向刘宏,刘宏随即倒地磕在硬物上……经急诊抢救无效死亡,年仅60岁!
按说死了也就死了,开了什么规格的追悼会,授个什么样的光荣称号,在原来“一等功”基础上再给个“特等荣誉”,在“感动河北”后再感动一下“联合国”什么的,在“全国优秀侦查员”基础上再加个什么“精华侦查员”什么的。然后,再将杀人犯枪毙偿命了,事情也就结束了。可事实却并非这么简单。
面对院长的尸体,行政首长们尚未发令,治丧委员会尚未成立,却来了四个女人都声称是院长的妻子,更来了6个儿女都声称是院长的儿女。而这些妻子和儿女们的到来,完全不是来替丈夫和父亲领受这些荣誉和丧仪,而是要来瓜分丈夫和父亲的一亿元的家财!这下子,可就热闹了。
看来,刘院长尽管自己有很好的法律知识,但却没有及时的很好的传授给妻子和儿女们。他们这么一闹,自己那辛苦积攒起来的家财,怕是很难再到他们手里了。自己奔波一生挣来的那么多荣誉称号,也怕是很难让自己功德圆满寿终正寝了。
关于刘院长的后事安排,至今还在进行中,没有确切的答案。想来,不管怎样,刘院长的这种遗憾,肯定是没法弥补了。谁让他在机关算尽之时,还是没算明白自己会无缘无故死在一个小小的莽汉手里!要弥补这种遗憾,大概只好等待他们将来在地狱里见面以后,让阎王爷来评断是非了。
不过,换个角度再想,其实刘院长也是很幸福的。六十岁的人了,在世上活的也够长了。这六十年里每一天每一夜都该是那么幸福无比。面对每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面对每一位亲生亲爱的骨肉,这份自豪的幸福,绝非我们普通屁民所能想象。就是在奈何桥上也该笑出声来的。
……
还是那句话,这世道没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老徐副院长是猝死的,刘宏副院长也是意外而死的。这都属于小概率事件。而在小概率之外,还有多少“长”们,比他们更幸福,没有遇上这么凑巧的事,那就只好留待我们每个人任意想象了。
要说什么是幸福,现在终于算是有了答案:这就是幸福!要说什么是共产主义,今天你终于看到了一个:这就是共产主义!
逝者长已矣,本不该说三道四。不过,还是相信他们是含笑而去的。他们生前是那么幸福,临死也为我们留下了这么多宝贵的财富。这份遗产,应该足够荫妻护子了。这份名望,应该足够让骨血扬名立万了。就冲着这份幸福,也许死后粘在阎王面前,也会被另眼相看,没准再给配上与人间相当的三妻四妾。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世代幸福了。
面对人家的幸福,咱羡慕的正在流哈喇子呢!
于木鱼宅
2010-4-13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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