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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的疯婆子九零后

发表于-2010年07月01日 晚上7:53评论-0条

疯婆子住在村尾,一个简易的茅草屋,还用木桩围了一个栅栏。旁边就是一条小河。

关于疯婆子为什么疯,有很多版本。有人说她失去了老伴,受不了打击就疯了。也有人说当年他的唯一儿子被车子压死时她已经疯了。还有人说她鬼上身了,因为她整天嘴里似乎都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咒语。

疯婆子确实有疯婆子的样子。疯婆子从不梳头,杂乱的头发像一堆枯萎杂草盘旋在她的头上。疯婆子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全身破破烂烂,而且一年四季都穿着那件灰蒙蒙的棉袄。疯婆子走路也很奇怪,似乎有一条腿是拖着的。

村里的小孩一旦不睡觉,大人们就会说:“再闹,再闹就让疯婆子把你带走。”

疯婆子没有经济来源,因此她似乎每天都去外面拾破烂,甚至是下雨天也不例外。有时候,疯婆子拖着满满一袋子破烂回来,就堆在门口,臭烘烘的气味惹得村里人很反感。疯婆子每天吃的饭都是从别处垃圾堆里找来的。当然有时候她依然会买一点东西吃。

本来疯婆子还养了一条狗作伴。可是有一天,村民经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发现疯婆子正用双手掐着小狗的喉咙说:“叫你乱吃东西。”后来,狗就死掉了。

有一天,疯婆子在自己的围栏里种了一棵桃树,夏初时候沉甸甸的桃子悬挂在枝头。虽然大人们都叮嘱自己的孩子不要去疯婆子那。但小孩子是不会对吃的东西反感的。因此,每年这个时候,总有小孩翻过围栏采摘桃子吃。好多次,疯婆子都看见了,然而疯婆子却并没有阻止。但是,每当她看见小孩子往她家里方向走过来的时候,她总会突然站出来,用很恐怖的声音把小孩子们赶走。

每年夏天,河总是小孩子的天堂。还没到盛夏,孩儿们就成群结队的扎进河里,一扎就是一下午。这时候疯婆子家后面的河总是充满欢声笑语。疯婆子也会蹲在栅栏后面,呆呆看着孩子们在水里嬉戏。

这天大人们都去种田了,于是下午孩子们又聚在了一起,来到小河边游泳。突然,一个小孩叫了起来,“救命”,“救命”。众人把目光投到了河面,只见一位小孩用手扑打着水面,大声的叫着。只是无论小孩怎么挣扎,小孩还是一点一点往下沉。孩子们都很害怕,又不敢靠近那个小孩,生怕那有什么。也都叫起了救命。

可是,大人们都去务农了又有谁答应呢?

正叫着,突然疯婆子从栅栏那跨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很长的竹篙。因为跨的急,在听见疯婆子棉袄“吱”的一声同时,疯婆子摔倒了,竹篙也掉了。与此同时,疯婆子并没有倒下去,似乎象没发生一样,疯婆子站了起来。可是孩子们看见疯婆子满脸的血。有些小孩甚至吓哭了起来。

疯婆子来到河边,把竹篙努力地递到那个小孩那,吃力地说:“抓,抓住啊。”小孩子也忘了对方是疯婆子了,顾不得什么抓住了竹篙。然后疯婆子努力地把竹篙往岸上拉,一步,两步,疯婆子脸上的血混合着汗,还伴随着深深地喘息声,似乎快坚持不住了。然而小孩似乎像是定在那一样,一点都不懂。

疯婆子腾出一只手,用衣角擦掉流到眼角的血泪。然后抓住竹篙猛的一吼“啊”,只见小孩被拉了出来。原来是被河里的渔网裹住了脚。

疯婆子往后一退,倒了下去。孩子们也受到了惊吓,纷纷像炸了群的蜜蜂,都逃回家去了……

晚上,大人们都回来了。小孩战战兢兢把刚遇到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爸爸。爸爸吓了一跳,赶忙拉着小孩的手来到疯婆子的家。

疯婆子的家很小,摆在正堂的是一个黑白图片,里面是一位清秀的少年,显然是疯婆子的孩子。

爸爸领着孩子找遍了整个家都没有疯婆子的踪影,小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拉着爸爸的手来到河边。赫然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爸爸径自走到疯婆子的身边,战战兢兢地蹲下身子,看见疯婆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

很久以后,爸爸遇见了疯婆子的一位远房亲戚。那天,爸爸和那个人聊了很长时间。那是我们也知道了很多有关于疯婆子的秘密。

疯婆子家里有老鼠,甚至还啃了儿子的照片。疯婆子很生气,就买了老鼠药准备药死老鼠。可是她唯一的狗却吃了老鼠药。疯婆子很担心,就卡住狗的脖子希望能把狗刚吃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她亲爱的狗还是死掉了。

疯婆子听说常给别人祈祷会使那个人在天堂生活的幸福,于是疯婆子就经常口里念念有词,其实是在为自己在天堂的儿子祈祷 …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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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诠释生命点评:

小说用一个“疯婆子”折射了世态存在着的观念误区。世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疯人不疯,痴人不癫。小说把一个哲理性的东西揉和进来,平铺直叙却不失寓意,问好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