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在哪里?我为什么看不到落叶?树笑道,‘那些懂季节的树被人挪走了,我们一般不落叶。’我问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说,‘我的命运我也无法做主,我只是被人摆弄的风景。’我问经过我身边那个大妈,大妈一脸地不高兴,‘你怎么叫我着?我很老吗?你这娃,没见识。’我问那轮昏暗的月,那片昏暗嘲笑道,‘傻瓜,我是一盏路灯。’我茫然失措,又心生惆怅,我感慨不已,又无可奈何。我有心走出城市这个温棚,却无法走出我赖以生存的生活。
月亮穿着单薄的睡衣,趴在窗台暧昧地看我睡觉,风也从窗口挤进来,薄薄的被已裹不暖孤单的*体。
我狂奔在城市的柏油路上,路上没几个行人,我无视红绿灯的存在,我的耳畔只有冰凉的风,我把路灯当作了早上的太阳,太阳照亮了生活的方向,我的眼前是一栋栋高楼大厦,我的脚下是低矮的路面,我拐上高架桥,穿过斑马线,绕上立交桥,桥洞下有个被我关注了几天的那个乞丐,那个乞丐合衣而睡,昏黄的灯光照在他那肮脏的脸上,他那粹布般的衣服包不住他那粹布般的身子,我原本打算脱下我的外套,轻轻地盖着他的身体,但我又担心我这样的做法会打扰了他做乞丐的本意,而一个爷们甘愿睡在桥洞下,本也没有同情的必要。
值得同情的当是城市的另一群人们,他们起早摸黑,用铁锤敲打人生,他们用双手扶起一栋栋新居,就象扶大一个个朝气勃勃的儿女,他们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看城市的风景,城市的未来没有尽头。而城市却给他们另一种目光,那种目光偏狭而浮浅,长这种眼光的人是不流汗的人,不流汗的人又怎知汗的苦咸?不流汗的人不知道生活的重量,他们的眼睛看不清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的事情。
有人为几百元钱爬上那随风摇摆的塔吊,他们说这个人愚昧无知,视生命为儿戏,但他们知么?站在塔吊上的人是为了昭示他的人格和自尊,也是向人们索取他那该得到的利益,有人为赶工期在不明不白的的夜晚掉下楼层摔掉了一个肾,他们就为事故找托词,但那托词有效吗?只是有钱人的肾要值几十万,而那个打工仔的肾该值多少钱呢?三千?五千?还是?他们还在评估。
秋天在哪里?我无法感受季节的变化,我只感到了人生的炎凉。
南方的城市让你无法清楚地感受季节,尤其是用肢体劳动的人们,你可以看到草地一年四季都是绿色,树木永远都那么葱茏,有钱的男人身边一直都有个年轻的女人,女人一直都很鲜艳,不中用的男人把希望寄托给伟哥,不中看的女人把希望拜托给美容,其实我更想表达的是生命也有自然,既然岁月把我们那块地规划成了无数沟壑,我们何不因地制宜,在上面种植适合他生长的作物?尊重自然就是尊重生命,违反季节只能让我们失去原本该收获的。
城市就这样被人为的构建,他让我们看不到真实,不真实的思想总会滋生许多病态,人在病态的环境中有了病态的想法。
公交车也是一个病态的建筑,他也学人一样忽悠人,但他原本就是人在掌控啊,原本拥挤的车厢因为几个灰头土脸的打工仔而轻松异常,那些干净的人拼命地挤在一起,脏的人就这样成了一道供人鄙夷的风景。
秋天在哪里?在我这里你们找不到答案。它在我们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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