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纵容自己的无知,我会认为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想入非非。后来才知道,那有时竟也是另一种规格的凝思
——题记
那天,我捧着最后一片桃形花瓣,看着凌乱的落英随风飘逝着,青涩的眼睛久久凝视不语,心中流淌的情感即刻被冻结在风的嗫喏中,只留下冰冷的回想在星光凓凓的忧伤里……
原以为有心灵作土壤,会将它培植的更为长久和自信,可这四处飞散的心花以无语的凝咽,让我心里的某些感觉发生了转移,我听得见浮游的花魂的悲嘶,那是被风折断的声声叹息吗?
终究是落了,在本应属于它的季节里,在本该有着灿烂而又热烈的生命里,从容地落了,甚至没来得及借我的手凋谢。看着灿烂而又憔悴的花枝,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空洞。于是,闭上眼睛去寻找似曾令自己感动的场景。但没来得及睁开眼时,泪早已跌落了一地……为它的脆弱?抑或是不辞而别?我不清楚,现在思想中唯一存在的,就是急切的渴望有一奇妙所在,能够还原我的雏菊,让它在紫色凸瓶内悄然开放,一如从前,纵然需要跨过迢迢等待,我也无言。
这是一厢情愿的幻觉。可如果我会象圣巴巴诺广场的许愿者一样虔诚无悔,上帝会再次让我听到花开的声音吗?这样孤注一掷的寻求,是因为执着?还是缘于幼稚?茫然的概念。我只是不能承受结果的不寒而栗。再也不能预约一个清闲的午后看它傲然于窗棂的模样,再也不能悄然地注视,默默地历数它的盈盈瓣落……可谁愿终日委身以屈于苦涩的回忆,即使为了这份用心缔结的情感。
朋友说,逝者已逝,何必那么落寞。噢!蓦然惊觉,我的雏菊将近释然了我一季的温暖,让我变的如此疲惫不堪。是该结束冬天的诗句了,毕竟我已把心灵当作土壤,纵然它脆弱的破碎,在不应展开这种细节的时节辜负了彼此的约定,但仔细想想,它毕竟以花应有的姿态完成了一次开放和凋零,虽然形式很简约,可也曾赋予了我血管中不曾流淌过的情感。所以对于我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再次翻开昨日泛黄的记忆时,终有一种感受是我凭吊它的理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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