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把思念带给那古老及新鲜的坟墓,芳香的春泥则是人们无边的言语。
寂寞人的魂,灵魂人的鬼。
都一样,反证都是长眠。
死人永远睡觉,活人永远如复写纸般似的复制,生活正如这篇纸般无聊。
镇雄
我永远是一位怀揣着梦想在光焰里飞翔的人,乌峰山与凤翅山,沧桑与雄伟。似乎每一座大山都是英姿般飞翔,而往往这时候,我会谱写一曲天籁波动高山深谷的琴弦,以难以抗衡的引力步步紧逼内心深处的河流。
皎洁月光,绝代美女,艳丽山花,和丝绸风似的穿越身旁。
在记忆深处,最让我心动的是村庄爱着村庄的绝唱,村庄的泥土特有的气息,我常常在睡梦里呼唤一种可以抚慰内心惆怅的渴望与潇洒。
如果可以,我愿用不成行的诗歌去酝酿。如果他有一天能如愿以偿,我会同着人们端着一碗又一碗的米酒咕咕下肚,欢快的歌唱着祖先曾遗留下来歌谣。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我是一匹追赶时光的不倦马,真理是我一生追求的曙光。
我亲爱的镇雄,你绚丽地盛开,美如草原上的格桑花,你静如仙湖的眸子里,珍藏着大乌蒙美丽的神话。
就让我怀揣着梦想在光焰里飞翔,久久……
阳春三月
我们怀揣着一颗美好的心从暮春里走来。
没有一点烦恼,没有一丝惆怅。
让心在春风里摇响,让梦想在柳絮中飘动,仁爱撞击光芒,让光芒受孕,开出一树又一树的桃红,一坡又一坡的山花。
阳春三月,如一曲天籁,在大地的深谷拨动着琴弦;如一副丽画,再自然里勾勒出迷美的线条;如一首华诗,在书写着阳春的格律。
风,尤其是这阳春三月的风,那是十八岁少女勃发的纯贞,楚楚动人的身影舞蹈在这水质的晴空。
一位笔名叫阿土的作家朋友曾写过一篇《春天的风》发表在《读者》上,他说:“春天的风好啊!只是我们却忽略了无数个春天。”
的确,春天的风是温暖的风,她不浮躁,不虚假,不暴力;相反的,她祥和,祥谐,轻柔。只是深陷尘世的我们不知道而已。
一位芳龄女子在春天里出生,而又在春天死去,她叫春春。她是含恨而死,不知是殉情还是其它,总之,她是吃农药而死。
她下葬的时候,一个季节一片土地都在记录着,而且是那么深刻,那么深刻……
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吼,将他的一声断送给黑暗与魔鬼。
生命在春天里出生,而又在春天里消亡。
这一切的一切来的是那么的随和,仿佛是宿命……
二泉映月
没有音乐是一个人的,这是阿土说的。
他还说每一位成功的人,痛苦都是惊人的相似。
一根琴弦,深深地勒进大地,芳草,天空的寂寞,勒进深红色的命运,这里堆满乱石,遗弃的骨块……
三个命运痛苦相似的人:我,作家阿土,音乐家阿炳。
都少个寂寞无声的不眠之夜,阿土的苦难疗伤文字以及阿炳的《二泉映月》总是不倦的陪着我。
三个人的苦难,三个人的心声,三个人的无奈。
一个反复的动作。流水或时光,顺着指尖滴落。咸咸的,涩涩的,带着远海的味道,盐粒的反光。
一个反复的动作。写作与阅读,顺着笔尖写上。苦苦的,涩涩的,带着苦难的滋味,寂寞的反光。
一个盲人,双目或泉水里浮现着一只渐渐消瘦的影子。月亮的影子,泪水慢慢的侵蚀着,直到消失, 知道被乌云收藏。
那深幽的巷子,蝙蝠开辟的道路,在暮色中延伸。一头连着暗夜,一头接着黎明。脚步在穿行,或挣扎。青石板上布满苍苔。我看到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带动着闪电。
巷口铜质的阳光,穿透内心的孤独。渡亮每一个跳跃的音符,被黑暗和草叶遮蔽的脸,以及埋伏的寓意。
现在,我和阿土不再埋怨生活的种种。
因为,世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孤独,苦难,无奈。
偶感
我突然想起马致远的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后来我又想起郑愁予的跫音,春帏,柳絮:东风,青石,板街,玉马。
现在陪在我的诗歌里面的只有离愁,孤独,苦难,相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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