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六月的天空,也是国家传统节日端午的到来,每逢这时,游子们都会踏上回家的旅程,和家人共度佳节,吃着香甜的粽子,缅怀着古代爱国诗人屈原。
清晨踏上回家的客车,温和的阳光,习习的凉风,阵阵栗花的香气远远飘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望着窗外早已行走在街上晨练的人们,不管是老年人还是青年人都在采取着适合自己的方式追寻着人生的意义,谱写着人生的辉煌。不禁感慨:人生一本书,一本不曾让世人读懂与读完的书。
家乡在修路,早已断郊,客车只能绕路而行,站点离家尚有三里之遥。这时的太阳仿佛煊耀着它的威力,光线越来越强,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一向怕热的我不禁想打的回家。望着这座久违的村庄,这条熟悉的街道,这里曾是我上学的地方,经济在必展,社会在进步,除了这条狭长的街道,已看不到往昔的模样,寻找往昔的渴望让我放弃了打的的这条选择,步行回家。
漫步街道,尽管尘土飞扬,但回家的那份快乐心情早已湮没了这份不快。欣赏着着路边的景色,寻找着少年的记忆。在这条求学的道路上曾留下过无数的足迹和汗水,不论刮风还是下雨,总是那么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岁月如歌,沧海桑田,如今那些同伴们也早已各自为家,天南海北画着属于自己的同心圆,谱写着人生的历程。想来事事都在改变,山在变,松树变成了满山的栗树;河床在变,潺潺的溪水变成了堆积的泥沙;土地在变,已看不到田里绿黝黝的禾苗,大多以闲置,种地已流于形式,变成了一座座的选厂和堆积的选沙。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除了感觉热,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遥远的只有感慨:岁月的无情。
踏入家门,这个生我养我的家,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没有改变,母亲早已准备好早餐等着我的到来,桌上摆着我爱吃的带豆的粽子。父亲不在家中,母亲说父亲去外面干活了,到中午的时候方能回来。好多年没有吃母亲包的粽子了,含在嘴里依然是那么香甜。
古语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是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但又何尝不是现实。为人妻为人母的我,一直奔波于自己的围城之中,仿佛都忘却了和父母一起过节的这种感觉。父母都是已六十岁的人了,还在为生计奔波,望着母亲忙碌的身影,额前岁月累积的痕迹,我只有愧疚。
中午时分,父亲回来了,苍老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得微笑,这是父亲对爱的深沉的表达。曾记得父亲送我西安之旅时,我趴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而父亲坐了一夜。等我寒假回来时,母亲告诉我说:父亲到家时高兴地对母亲说,又找到了我儿时躺在他怀里的感觉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远处的栗花香气阵阵飘来,沟谷里,山坡上,村前村后,到处都是栗树。栗树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但唯有家乡板栗因它的质地细腻甘甜为世人所青睐,闻名中外,素有三宝之一之说。 漫步于栗行之间,抚摸着厚重的栗皮,娕绿的树叶之间挂满了浅黄色的栗花。栗花是雌雄异株体,雌花长在栗蓬上,雄花长在栗枝上。 初始时只似一条光秃秃的狗尾巴一样夹在绿叶之中,看不到它的美丽。 慢慢地全身便会长出毛茸茸的花絮,一团团、一簇簇,把棵棵树装点得如同绽开的绒花树,分外迷人。
栗花的花期不等,有早栗花与晚栗花之分。晚栗花大约在早栗花落了之后方才开放。雌花短而细,花期只有一周左右。雄花长而粗,象一条条断开的米黄色的绒绒绳,每条花序长六寸左右,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树枝上,雄花花期一般在十八天左右,六月中旬的前几天是鼎盛期。雌花落的时候便会结出俗称“栗蓬”的果实,里面就是闻名中外的板栗。 儿时的我们就爱奔跑于栗树之间,捉迷藏,捡栗花。淘气时还会跑到树上摇晃着那些不曾落下的栗花,拿在手里,香气怡人。
栗花虽没有玫瑰的高贵,奉为情花;也没有牡丹的高雅,奉为国花。但却在家乡人的眼中却是雍荣华贵、朴实高雅,特别是它散发出的香气胜过桂花,几里之外便可闻到浓郁的芳香。走近栗海,醇酒般的花香更是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不禁想起宋朝陆游《卜算子·泳梅》中的诗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宁落尘泥撵作尘,只有香如故。
栗花可谓浑身上下皆是宝,盛开时节,是放蜂的黄金时机,是很好的蜜源。养蜂人依着栗树搭起帐篷,一排排的蜂箱排在树下,忙忙碌碌的蜂群来来往往,真为这个小小的精灵感叹,不管飞出多远总能找到回家的路。当养蜂人带着面纱拿出蜂箱时,箱上爬满了蜜蜂,围着一只硕大的蜂王。养蜂人说:如果没有这只蜂王,这个蜂群便会不复存在。养蜂人小心的将蜂蜜取出一部分,留一部分给蜜蜂吃,这样是为了蜜蜂更好的为自己劳动。望着养蜂人熟炼的样子,总让我想起小时学的鸬鹚,鸬鹚以逮鱼为主,养鹚人总要将逮到的鱼挤出再放入水中,大人一种强取豪夺之势,让人读了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也许正是大自然的奥秒所在。
花期一过,栗花便随风飘落,颜色也由浅黄变为棕黄。人们将落地的栗花拾回来,拧成一条条火绳,然后挂在后房檐下背干,以备来年驱蚊所用。栗花也给栗乡孩子们带来无限的情趣,孩子放学后,就三一群两一伙的拿着篮子去拾栗花。回来后便缠着母亲用栗花编织成小猫小狗等各种小动物。用栗花编织的小动物,毛毛茸茸,天然棕色,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再赋以各种情态,真是质朴幽趣、独具特色,雅俗共赏的民间艺术品。
夏天将火绳点燃,冒出的缕缕乳白色的烟雾随风飘逝,散发出栗花的芳香,不仅可以做吸烟的火种,更有很强的驱逐蚊虫的效果。每逢这时,爷爷等老一辈人便会在路边燃起一堆栗花,围坐在一起一边乘凉,一边望着天上的星光讲着古老的故事。从我记事起就有“栗花香,狼羔子进庄;栗花臭,种小豆”一说,那时不懂得为何如此说,只是机械式的记忆。当爷爷讲过去的故事时才明白。那个年代狼可以说很多,村庄里人口也少,只有一两百人。杂草从生,夜晚狼嚎声不断,在公路边乘凉时,总会有狼远远地坐着看身旁的小孩,想乘击叼走。有一次,在路边乘凉时,从上边下来一只很大的狼,因天黑,众人以为是狗,就说了一句:好大的一只狗。狼是一只很聪明很狡猾的动物,听人们如此说就像狗一样坐在了旁边,有胆大的趴到近前一看,嚷道:这哪是狗呀,是狼。狼一听看出了它,便嗖的一下蹿了出去。每当爷爷他们讲完了一个便嚷着再讲一个,百听不厌,爷爷他们也好像有讲不完的故事一样。后来也不知从何起走,狼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近几年,栗乡人又利用栗花芳香宜人的特点和驱逐蚊虫的效力,试制成驱虫蚊香,取名“飞龙”。由于这种蚊香价格便宜,驱虫效果好,无副作用,深受人们的青睐。栗花还可入药,除病祛病。据《本草纲目》记载,它可以治疗瘰病和赤白痢疾。
六月份已被政府定为栗花之节,十八日在政府的领导下举办了第二季栗花节。望着满山的栗花,那香气似精灵在向你招手,也似在诉说着什么。现在铁矿盛行,山体内,地底下到处都成了铁矿的驻地,板栗之所以闻名是因地质矿物丰富,不知多年以后当矿藏开垦完之后,板栗是否还能踏入国际轨道,只愿栗花香飘越远越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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