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长得像南方人,小巧玲珑,透着几分俊气,与西北沙漠大汉在一起反差挺大。灵巧使得他在那些射击、刺刹、格斗、单兵作战训练中反占了先机,军事科目门门优异,战友们对他已是刮目相看。加之冰来自大城市,见多识广,诗文书画样样都行,大家对他更是敬佩有加。
部队一大部开往巴基斯坦,修筑援巴公路。冰与留下的一部继续驻守边疆,执行国内工程任务。单调枯燥的生活,出操、训练、执勤、站岗,日复一日的循环往复着。冰的业余生活,除了打打篮球、乒乓球,就是看小说和聊天了。没见过电视机,大戈壁滩上也收不到电台,人民日报与月报差不多。
傍晚,气温还是很高。热风吹得冰心烦意乱,没有心情找同事聊天,也不愿打扑克浪费青春。闲得无事,他漫无目的的在兵营里走着。忽然,他想起装备上的几付座套开线了,何不趁无聊之际拿去让云修补一下。冰返身取回座套来到坐落家属区的云家。
“哟,打虎英雄来了!”云两眼笑得像月牙般。
“打虎?”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营长夫人是有名的母老虎,人见人怕,你把她打得一个星期出不了门,打虎英雄都名扬天下了!”云笑得更甜了,好象自己就是英雄似的开心。
冰这才恍然大悟。半月前,三营长的大公子玩耍时破坏了军队物资,被冰逮个正着,给了一际耳光。没成想,五大三粗的营长夫人大发雌威,冲过来抓住冰就要往地上摔。冰有点发懵,也未敢动真手,只挥出右拳,2个侧摆拳,1个上勾拳,闪电般一气击出。别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母老虎已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当时很多家属们远远地站着视而不见,未敢做出什么反映。只有云跑过来,安慰了冰几句,把不知所措的他拉走了。这次,冰辛辛苦苦的三等功也告吹了,还得陪着上医院。
云接着说:“母老虎你也敢惹?三个家属联手,都没打过她。以后被她见面就追着骂,这些人只好躲着她走,真可怜。上个月她偷菜,被几个看菜的战士追急了,脱了裤子往地上一蹲,把那些战士都吓跑了。”
冰没笑,叹了口气:“我是被逼得没的退路,也只略施小拳,并未真出手呀?”
“正因为这样,人家才更钦佩你吗!”云露出一副敬重和爱恋的目光。冰也搞不清楚,这个“人家”是指她呢,还是那些成天叽叽喳喳的随军家属们。
冰和云的友情很久了,缘于一次悲痛的意外。云接老父亲来部队,路上车翻了,老父亲当场身亡。冰受部队委托,星夜赶赴千里之外处理后事。当准备下葬时,云扑在父亲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谁也劝说不了。冰急了,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把将云抱起,一边怀抱着云,一边指挥钉棺,下葬,任她在怀里哭闹撕扯捶打……那指挥若定的架式,就象秦汉时代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直到陪着云把她送回了部队。很长时间,云都恨意未消,不理采他,好象是冰拆散了他们父女似的。
真是患难真交,不知何时,慢慢的冤家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云的丈夫随部队开赴巴基斯坦快2年了,冰担负起照顾云的责任。兵营离县城40公里,离州府80公里,没有柏油公路,不通长途车。军属们想进一趟城是极难的奢想,一般生活用品只能在部队小卖部购买。冰有执行任务的方便,经常帮助云买些好看的衣料和吃用的物品。
云是山西人,一次冰打回一塑料桶零醋,交给云时,她什么也没说,心里酸酸的想掉泪。冰还没谈过女朋友,不懂女子的心里,只感到好生奇怪,为什么一个“谢”字都没有呢?云也常常帮助冰和他的战友们冼衣做被,缝缝补补什么的。
冰不苟言笑,将座套交给云,说了句:“帮着补补吧”,便坐到椅子上,不再作声。
云仍旧笑嘻嘻的模样,接过座套细细地缝补起来。几付座套,修补量有点大,但对心灵手巧的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说来奇怪,今晚她缝得格外细心,缓慢。冰无事可作,逗小孩子玩耍了一阵,孩子也困了。云将儿子抱进里屋哄睡了,出来接着缝,也没再说什么。
夜暗下来,冰有点忐忑不安,想起身告辞。这时,军营的息灯号响了,屋里霎时一片漆黑。云熟悉地摸出火柴,点着了小油灯。冰这时才大胆的看去,在闪动的火苗映照下,云的脸象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美艳无比。别看她比冰大好几岁,还生过孩子,可看上去还象个20岁的大姑娘,白皙的皮肤细嫩得仿佛一碰会破,一点儿没有被戈壁风沙吹打的印痕。云穿一件粉色的布褂,很合体,一看就是她自己动手做的,两只丰满的*房,几乎要把柔软的小褂涨破。随着呼吸,坚挺的乳尖若隐若现,想把衣褂刺穿。那些买的布制乳罩很没型,穿上不舒服,一排排扣子扣起来也挺麻烦,很多女人都不愿带它。这样自由的装束,反衬得云婀娜的身姿更加迷人。都说自古忻州出貂蝉,绝非徒有虚名,云可算得忻州美女了吧,他心里想着。大概油灯随风晃动的缘故,冰看到云拿针线的手在微微颤抖,脸上也衬着红霞。看着看着,他忽然浑身发热,血直往头上涌,呼吸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头雄狮,就要扑上去撕下对方的裤褂,一把按住她赤luo的酮体。这时,他下身也膨胀起来,胀得好难受。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冲向云,而是夺门而逃,象作贼一样逃回了寝室。
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未眠。迷迷糊糊时,“吱”的一声,一个窈窕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
“你……你怎么来了?”冰有点害怕,有点紧张,胸口被压住了,费了很大劲,才挤出这句话。
“嘻嘻”,来人并未回答。
微弱朦胧的月光下,冰看不清她的脸,但感觉得到她的体香和那柔软的布褂。冰急不可待地退去她的小褂小裤,2只又松又软又热的大*房,象2 个刚刚出笼的雪白发面馒头被捏在手里。他感到无比惬意,今生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要侵入她那赤luo的玉体,突然感到全身颤栗,冰惊醒了,*裤一片粘糊糊,湿漉漉。
2天后,云把缝好的座套拿来交到冰手上。他看到云,总觉得挺尴尬。可是云好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仍然笑靥如花,主动与他拉家常。只是恍惚间,冰以为这笑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有点僵。
时光转眼飞逝,冰脱下军装转业了。他坐在部队送行的大轿车上,从车窗向外望去,在欢送的人群里,一眼便看到了云。她脸色苍白了许多,嘴唇咬得很紧,眼眶噙着泪花,眼神幽幽的,透着些许幽怨与悲伤。冰向她挥了挥手,不禁也掉下泪来。他心里明白,一次又一次对她的伤害,让一个柔弱女子承受了多大痛苦啊!可是,唯此才维系了一份纯真的感情,维系了一个家庭的完整,维系了一种军人的荣誉。
车驶出营区,驶向茫茫戈壁,一切生命都停止了。冰还在想,今生再也见不到她了。欠云的情无以报答,走到黄泉路的那一天,坚决不去喝那孟婆汤,一定要忍受住无尽的煎熬,在忘川河水中等待着她。(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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