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在和风细雨中飘然而去!随着春风拂柳花开花谢,随着阳光的普照万物地复苏,随着夏季的来临,母亲逝世三周年的祭日也一天天逼近,做为儿女,思念母亲音容笑貌 ,怀念母亲的情结自然也在不断加深。
母亲离开自己牵肠挂肚的儿女已经快三年了。
光阴流泻、季风吹拂,周围环境花开花落的交替更新,心灵本应渐渐驱于平静,可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却不是淡忘,而是油然俱增。说实在的,曾几何时,母亲在世时的这种情感还感觉不到什么,一旦失去,随着时光流失,这种寂寞的哀愁时不时的就会浮上心头,母亲和蔼可亲、慈祥温馨的容颜如影视画面般萦绕于脑屏,记得有人说过;人的天性是在拥有幸福时不知道珍惜幸福,失去幸福才觉得幸福的可贵。没有经历这种痛苦感触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出个中滋味。
由于工作的缘故,离开家乡、离开母亲独自生活二十多年。自从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虽然也经常性的回家探望母亲,但终归似过客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再也没有过去在家时受母亲监视,被母亲唠叨管教的那种感觉了,总觉得自己伟岸成熟了,读懂了人生哲学、学会了处理人际关系,总认为大字不识、小字不认的一个乡下老太太,能知道什么道理呢!和母亲间亲切的情感也逐渐地淡漠了,母亲也自然而然把自己的情感转移到其它儿女孙子身上,似乎把自己亲生的儿子当作客人般来对待了,感觉中的亲情,柔情、温情总是从母亲无奈的眼神中时隐时现的流淌着,男子汉粗心的毛病是自己对待母亲总是从生活上关心,从物质上照顾,很少于情感上真正投入,如今细思,负罪的心理甚感不安,每当夜阑人静、万籁俱寂之时,飘零的思绪和失落的感喟总是缠绕着魂灵,思念的情感不断的加深。
母亲!作为儿子深感不安,自感罪孽深重,愿在天之灵静静的安息!原谅你粗心大意、不解母爱亲情的儿子吧!
记得三年前刚刚开春不久,多少年来身体一直硬朗的母亲,由于心脏冠状动脉的问题入院了,几天后看到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出院了,一个七十六岁的农村老人,一生奔波劳累于农田,早年自己宁可吃糠咽菜,也不难为儿女的母亲,耗尽一生心血,到了此时,像一架破旧的机器,全身的部件也都磨损的差不多了,所以一旦病入膏肓,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有毛病,这个部件刚修好,那个部件又出问题,心房纤膻外加胆囊炎,折腾的老人三天两头入院看病打吊针,说实在的,中国的所有农村老人,一旦被医院诊断出什么疾病,基本都是晚期了,麻烦也就大了,造成这一现状的根源,还不因为穷困的缘故吗?和母亲商量,让母亲住在城里的儿子家,也好让我及时掌握病情,随时找医生大夫进行诊治,可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离不开自己的农村老窝,眼看着母亲病情一天天加重,精神时好时坏,做儿女的又能如何,怀着侥幸的心理回单位上班,每当手机荧屏显示器出现老家的电话号码,我的心就直打哆嗦,回电话肯定又是母亲病情加重,医生告诉我,老人一旦使用起双氢克尿塞的利尿针来,肾功能就开始出现衰竭,药剂量的逐渐加大,也就表示着她们的时日不多了。
一天下午,老家又来电话,说母亲气喘的特别厉害,嘴唇有些发紫,我冒雨火速赶往老家,针剂也打不进去了,央人立即找来氧气瓶插上氧气,就这样,母亲坦然自若地渡过了她人生最后的一天两夜,记得最后一夜的后半程,回光返照的母亲思绪完全清醒过来,和我谈了好多好多的话题,谈了她的几十年,谈了好多临终嘱咐,到第二天早上九时整,也就是2007年6月21日、农历5月初九早上九时整,阴雨连绵整整漂泊了一个星期的天空突然放晴,母亲也在阳光明媚、灿烂辉煌中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后行程,无奈地离开了她喜爱的、没出息的儿女们。
三年前入夏后温度竟然飙升到接近40度的那一天,终于安葬完母亲的魂灵,等到客人散尽之时,我的人也像散了架似的困乏到了极点,庆幸的是母亲安详地躺在安葬父亲的墓地傍,为儿女劳累了一生的父母终于团圆了,天堂里有她们快乐的天地,冥府中有她们安息的府第。
母亲在世之时,感觉不到什么,一旦离别而去,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心里委曲了,灵魂寂寞了,空荡荡地无处可去,有母亲的日子里,无奈之时找个借口还可以去看望老母亲,现在能去那儿呢?心里有了痛处、有了委曲也没地方吐露。离开母亲多年,自己总是为自己的儿女劳累,可每到母亲那里,母亲都是高兴的为自己做这样那样好吃的,高兴也待儿子如座上宾,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让儿子动手,说实在话呢,做为儿女,也只有在自己亲生母亲那里才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只有在母亲那里才能享受到人间最珍贵的真情,只有母亲才能为他留下最温馨地记忆,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母亲赐予,可惜我今生再也享受不到这份最为珍贵的情谊了。
父亲、母亲虽然平平常常、平平淡淡地走完了他们的一生,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金银财宝和万贯家产,可他们赐予了我生命,哺育了我成长,父母恩情无法报答、寄希于来世。
父亲!母亲!安息吧!你们的恩情儿子记忆在心,默然做人,好好生活。
任德龙作于201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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